比如翡羽空就是比較聰明的,而元祈,是極爲聰明的。
後者可以拿來重用,前者,便是可以邊玩邊用。
不過歡好過後,柳紅袖捏住了翡羽空的下巴。
“明明喜歡弓藏血,卻被她傷了一劍,心裡肯定不好受吧...”
翡羽空那一刻的表情肯定是有被看穿心中秘密的恐慌,也有害怕柳紅袖殺他的恐懼,不過聰明人之所以爲聰明人,便是更懂得審時度勢,爲自己爭取最好的局面。
垂下臉,翡羽空的聲音有些輕,似乎還帶着一些鼻音,“大人,我是屬於你的...”
柳紅袖呵呵笑了下,手指描繪着翡羽空良性輪廓,聲音幽幽,“你當然屬於我...因爲只有我才能帶給你想要的,而弓藏血雖然也可以,卻並不想要你...那個女人可是傲氣的很”
誰不知道弓藏血傲氣呢,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可也太狠心。
翡羽空想起當日她面無表情劃破他胸口,就好像把他的心也劃開了..血淋淋一片。
“不過..”翡羽空忽然感覺到柳紅袖帶着笑的聲音裡夾着冰冷,下巴猛然劇痛。
被用力捏着轉過臉的翡羽空只看到柳紅袖高高在上的臉。
“不過你利用那清源樓的人來引誘姓君的那小子,可就是利用我了...”
“我養的狗,怎麼敢利用自己的主人呢...”
嘎嘎嘎,翡羽空聽到了自己的下巴骨骼碎裂的聲音..
也因此難以說話,只能瞪大眼睛。恐懼得看着那沒有任何表情的柳紅袖。
早知道這人是如鬼魅一般妖氣的人。卻不知道如此變幻莫測.
前一秒深情歡好。後一秒就能殺死他!
就在翡羽空以爲自己要死去的時候....柳紅袖忽然鬆了力氣,輕撫他的臉。
“不過你幹得不錯!”
“可真是一次有趣的經歷..”
翡羽空呆呆得躺在牀上,看着柳紅袖鬆開手,從牀上起身,慢條斯理得披上披風上的長袍,回頭朝他微笑,“繼續努力”
像是一個掌握江山的君王,肆無忌憚得下面任何人的命運。他坐在雲端之上的龍椅上,看着所有人顛簸浮沉。
於他,不過是一個遊戲。
柳紅袖一走,翡羽空就閉上了眼。
他一定要往上爬,才能如柳紅袖一般翻雲覆雨,纔能有力量去得到自己想要的..
什麼君子離,什麼宿狸,都不放在他眼裡!還有那弓藏血..
遲早有一天,他要讓她在他身下承歡!
柳紅袖去了一個書房,已經有人候着了。自然是他的好弟弟柳宗元。
或許很多人都難以置信,那端正儒雅。宛若貴族楷模的柳宗元怎麼就是柳紅袖這個變態妖人的弟弟呢?
乍一看起來,柳紅袖反而年輕許多。
柳宗元隔着老遠都能聞到自己哥哥那身上慢慢的歡情香氣味,便是一皺眉。
不明白這個好男色的哥哥爲什麼癖好每次歡好的時候還用歡情香助興,明明那些男寵都任他爲所欲爲。
“我的好弟弟紆尊降貴前來,倒是讓哥哥我萬分榮幸啊~~”
柳紅袖笑得那般燦爛。
柳宗元垂眸,“打擾到您的麼?”
“沒,剛剛結束...”柳紅袖坐了下來,“怎麼,想來打聽什麼?”
“是想知道我對弓藏血他們下面有什麼計劃,還是想讓我繼續對那君子離出手呢?”
“我的好弟弟,喜歡一個女人,單單從她身邊的人入手是沒用的..”
柳宗元喜歡弓藏血,不,應該說是非常喜歡,近乎癲狂,從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就有了佔有她的**,可惜,他們之間的差距太大..
那種高高在上,俯視他的姿態每每讓他心動又痛苦,這種折磨下,求而不得就變成了一種魔障。
如果他求而不得,而別人不求反而得了,魔障就變成了仇恨。
對君子離的仇恨。
“那麼哥哥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呢?”柳宗元不冷不熱得問着。
“呵呵...魔宮對玲瓏會有企圖,就勢必要對我有求,可惜派了弓藏血這麼一個跟我不對付的人..似乎也有其他心思,所以你單單期待我來牽制弓藏血是沒用的~~不過你應該也只想讓我處理那個君子離吧...也是,好像也就只有我能從弓藏血那裡搶人了,也只有我會做這種事情...”柳紅袖浪浪蕩蕩得笑着,似乎很引以爲榮。
聞言,柳宗元心裡一定,實力跟地位差距註定他不能對弓藏血太直接,但是君子離的出現讓他有了不笑的危機感,尤其是發現對方並不是弱小不堪。
他不允許任何的意外!
“既然如此,那我就祝哥哥你馬到功成了”柳宗元起身...他並不喜歡這種地方,充滿着讓他作嘔的味道。
不過一起身,就聽到柳紅袖笑着問,“我不明白哈,弓藏血那女人有什麼好的呢...讓你們這些小年輕一個個都這麼喜歡,難道真的是犯賤?”
你當然不明白!你是搞基的嘛!
柳宗元心裡不屑,卻是轉頭看了他一眼,“不過是區區一個君子離,哥哥不是也感興趣了麼?”
“慢走不送”
等柳宗元秉持着一如既往高貴而雍容的氣質走出這裡,柳紅袖便是笑了,笑聲如鈴鐺,一顫一顫的。
我的好弟弟啊,我對那君子離是有絕對佔有的把握,而你對弓藏血..
卻是癡心妄想咯。
柳紅袖也不提點自己的好弟弟,甚至十分惡毒得想要看看將來這個好弟弟知道他跟弓藏血真正差距之時的表情。
那一定很有趣。
說起來代離也是悲催,莫名其妙就招惹上了翡羽空跟柳宗元這兩個大麻煩。尤其是柳宗元。之前以爲代離只是弱小可憐的男寵之時都能直接放出柳紅袖這樣歹毒的大招。更別說現在對她的嫉妒跟恨意了。
猶不知自己被兩個男人盯上的代離此刻就在莊園後園的碧湖上,盤腿坐在水波上面,閉着眼。
其實代離很少正正經經修煉,她走的不是正統修仙者那種感悟天地,渾然一體的斯文路子,她就是抄襲抄襲,頓悟頓悟,模擬模擬...這樣粗暴又力的路子不是誰都能走的。但是感悟來的時候,順水推舟,她也會斯文一下下,正正經經修煉。
比如現在。
湖邊竹海,如綠綢帶,在風中流淌,湖中藍白,波光粼粼。
盤腿而坐湖面的代離身下的湖面本來隨風拂起波紋,一圈一圈的,但是隨着時間過去。以代離爲核心,圈染過來的波紋都好似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撫平了。安靜擴散開來,無比寂靜,波紋被撫平,如一面明鏡。
甚至不起一絲波瀾。
風,似乎不起作用了。
遠處,護法的桀跟李慶兩人也在這樣的安靜下閉上了眼。
安靜中,代離身邊的水面莫名凝聚起了一條條纖細的雷絲,白銀白銀的,煞爲漂亮。
不過這雷絲好像並不安靜啊,很快發出嘶嘶嘶的聲音..
原來只是開水泡開一半,現在卻是..
整個湖面都發出嘶嘶聲,李慶三人一睜開眼,就看到了偌大湖面嘶嘶逸散出的一條條雷絲。
雷絲很纖細,很漂亮,但是那氣息.
“煞!”範裡睜大眼睛,心裡惶惶的,媽蛋,不會是公子那啥,又入魔了吧!
“不,還有殺”桀眼中閃過精光。
煞,殺,聽起來似乎一樣,但是很不一樣,煞,是兇戾之氣,是一個人的氣息。
殺,卻是心性狀態,是一個人的氣場!
煞跟殺並存,很可怕!
起碼桀感覺到了自己靈魂的悸動,恐懼,亢奮,還有臣服!
一個嗜殺之人遇見真正的殺戮之王的臣服!
以此唯信仰..
原本如鏡的藍白湖面完全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法陣。
雷,雷光璀璨。
卻壓抑,無聲壓抑。
那煞,那殺,也在壓抑。
爲何壓抑?
因爲代離開啓了絕對冷靜之境!
嗡~~血脈巨像出現,趴伏湖面之上,吞吸着湖面法陣的氣,壓抑着那兇猛的氣勢,再哺入代離體內,剎那之眼一直在發光..
形成一個循環。
血能跟雷法交融修煉,也算是代離獨闢蹊徑了。
而隨着時間過去。
一天,兩天,三天..
一開始是每隔着五天喝一次絕世梅花酒,現在變成了每隔一天喝一次。
李慶三人沒法一直盯着,便是留下一個輪流護法,另外兩人取處理事務,自然不是理會那些紛紛擾擾的傳聞,而是在焚州奠基!
按照代離的計劃,焚州這邊是必須搞一個勢力起來的,弄一個人脈網,畢竟他們手裡這麼大一股力量不能老在外面做野路子,而焚州算是比較高端的場子了,如今聲勢力量什麼都具備了,沒道理不順勢把架子搭起來。
所以長袖善舞的李慶兩人左手購置房地產弄宅基地,右手接待那些慕名前來的強者或者貴族們,組建人脈網,沒幾天就把組織勢力給弄起來了,名字叫什麼?
梵蒂岡。
這點不能改,也不必改。
那些人自然不意外李慶他們的作爲,只是上門來後得知代離一直在閉關的消息還算有些失望的,好在李慶兩人會做人,倒是來往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