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浩浩蕩蕩,作爲大哥二哥根本攔不住脾氣火爆的龔櫟寒。
只能無奈跟隨。
身後的蘇月嫣和龔月花處在隊伍的尾部。
衆人很是迅速的就來到了城中的逸仙居附近。
察覺今晚的盛情之景,心下都是忍不住一蕩。
逸仙居所在的船舶之處,居於湖面中央,氣派龐大不說,那盪漾而下的紅色輕紗,將整個船隻都變得朦朦朧朧起來。
一種神秘之感在人心底綻放,讓人忍不住前去探索。
“玄玥之艙開啓,看來這是逸仙居三年一度的‘仙選’之日啊,怪不得場面如此浩大,人流涌至。”
花無邪縷了縷白鬍子,笑眯眯的臉上甚是開心,似乎回憶起當年的風流韻事。
“你個老不正經的就收斂點好吧?”龔櫟寒甚是無語。
生怕別人不知道你的風流事蹟唄?
還得炫耀炫耀?
“老弟,什麼叫收斂一點,我這已經退隱江湖了好不好,但我依舊寶刀未老!”
花無邪哈哈一笑。
“小劍還只是個孩子,你就說說得了,在大庭廣衆之下沒必要搞得沸沸揚揚。”玉臨風在一旁勸說道。
“具體怎麼做我知道。”龔櫟寒不耐煩的擺着手,隨後闊步走向船舶,登上階梯,來至夾板之上。
“不知幾位來此何事?”
夾板之上突兀的出現一道輕靈之音,聲音宛若天降,不見人來,卻聞其聲。
衆人目光之中,並未有相鄰之人與他們對視,也沒有女子相應而來,拿出聲之人又是誰呢?
除了龔櫟寒和花無邪之外,其餘人都是沒有發覺。
兩人緩緩擡頭,看到一位身披藍紫輕紗的少女,面帶粉色遮紗似乎是不想讓人知曉模樣。
她位於船舶屋檐最頂端,站立之所乃是此船最高處,目光所及,一覽無餘。
這一刻,女子手中星光點點,在月光的襯托之下,就好似天空盛開的繁星,璀璨奪目。
一瞬間就吸引了船舶甲板上的無數目光。
見其靚麗的身影,無一不是目光呆滯,而後露出光芒和神采。
“好美啊,這女子是我今天,不,是一生見過最美的。”
“這若是能讓我一見其容,死都值當啊。”
“這麼漂亮的仙子,光憑那雙眼睛,就足矣讓我猜測出她那張神仙般的容顏。”
“若是能夠娶回家,我願意用我兄弟十輩子單身來換。”
絕色女子剛一出現,就引得無數人矚目的目光,實在是讓人驚豔,內心激盪,宛若平靜的水面,被石頭激起道道漣漪,無法平靜。
“哇塞,她看我了,她竟然看了我,是不是對我的容貌吸引了,你看你看,他要對我飄過來了!”
有人自戀狂叫,頓時引起周邊人的反感和唾棄。
“什麼你?明明是我好麼?她看的可是我。”
有人不忿,爲了爭奪那子虛烏有的一道目光,竟然忍不住大打出手。
你一拳我一腳的,引起動亂。
當下,數道女子身影直接出現,手拿吹奏彈唱的樂器,有瀟,有琴,有枇杷,隨着彈唱,一道道音浪在空氣中釋放而出,直接將幾人擊飛,落至船舶之外。
總共出現的無名女子全都是揹負長劍,但是手中的樂器卻是堪比武器,竟有如此威力。
她們似乎容顏都不爲凡俗之女,單憑那種若隱若現的感覺,就知曉其背後隱藏的盛世容顏。
其中吹簫的女子將手中的碧玉長瀟在手中一陣轉動,舞起一陣風聲,隨後收了起來。
她柔和卻又不是威嚴的悅耳聲音宛若泉水激石,停在耳朵裡很是動聽。
讓人身體一酥,不斷回味。
“此處乃是逸仙居,若是在此鬧事者,定懲不饒。”
“在武擂開啓之前,在局外動武者,別怪我逸仙居請你出去。”
此女話音一出,又是一陣騷亂和議論。
能夠在此出現的人,不管是平民還是上流人物,都可進入,逸仙居不設門檻,但是這裡的規矩卻必須遵守!
這只是一個枝節,帶到此刻,飄落而下宛若羽毛般輕盈的身影,直接落在了龔櫟寒幾人對面。
她撐着的花傘,在這時候,也被方纔那幾名女子中拿着長琴之人接過。
“看幾位的架勢,倒不像來我逸仙居觀花賞景的,而是來惹事的。”
“來這,就要遵守我們逸仙居的規矩。”女子聲音清冷,帶着不可抗拒。
“哈哈,這倒不是,只不過我有我的事情,放心,不會誤了你們逸仙居的規矩。”
龔櫟寒爽朗笑道。
而後擦身而過。
花無邪拄着柺棍,笑呵呵的對着女娃子說道:“放心吧,他龔櫟寒若是想闖你們逸仙居,你們擋不住。”
瀧兮染一愣,從這個老者的身上,她感受到了那股只有在師傅身上纔會迸發出來的超然物外,磅礴深厚的氣機。
竟然是一位不弱於師傅的超級強者,出現在這偏遠小城?!
那麼他口中所說的龔櫟寒又是何人?
瀧兮染有些把握不住,眉頭輕皺。
在這一刻她就已經明白。
若是對方想要強闖,根本攔不住。
即便逸仙居強者如雲,但是在那老者面前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
想至此處,瀧兮染只能跟在身後,同時也好奇這等人物出現在逸仙居到底所爲何事。
這般大張旗鼓。
瀧兮染看了看一旁的玉臨風,她知道這是本城的城主。
卻沒有多做交談,即便是城主,在她眼中也沒什麼,不必自降身段去攀談結交。
“這小兔崽子躲哪去了!”
龔櫟寒有些納悶,嘴裡叨咕。
畢竟此處地方他不好釋放出精神力進行探查。
“姐姐,玫瑰房間是在哪裡呀?”
這時候蘇月嫣忽然轉頭出言,問着瀧兮染。
瀧兮染微微一笑,指了指一個方向。
一旁的龔月花有些好奇,道:“玫瑰?你是怎麼知道的?難不成你來過……”
“你可不要瞎說,我哪裡來過?一個女孩子。”
蘇月嫣有些羞紅,低聲道:“我是聽關原之說的。”
此時,她那裡管那麼多?
把自己摘出去纔是最好的。
“那按照你這意思,還是關原之領着我老弟過來的?”
“你怎麼早不說?”
龔月花有些不樂意,這不明顯擺着對方不懷好意麼。
龔櫟寒聞言,眯了眯眼睛,而後當做什麼沒發生一般,朝着玫瑰房間走去。
他還沒走近呢,就聽到一陣陣輕吟呼叫聲,似乎很是歡快。
這聲音直接讓衆人愣住,身體一僵,停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