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勝治先生還有一個動作,也引起了左子雄的注意,只聽前來報告情況的人說道:“武功會的人在原地停留半刻鐘時間,有兩隊人馬悄然朝旁邊的草叢裡去了。無回公會的人再次開動,人已經少了一大半。”
“停留半刻鐘,兩隊人馬離羣,再次開動,武師少了一大半。”
左子雄喃喃自語,“騰”的自地上站了起來,一臉不可思議,再次自語道:“教主真乃神人也,連這個都能猜到。”
左子雄吃驚無比,這些事情,陸辰早就給他交代好了。而且勝治先生不是第一次從這裡經過了,之所以等到今天才動手,似乎也是陸辰故意安排的。
左子雄也隱隱聽陸辰說起過“人書”的事情,這引起了左子雄的遐想連篇,心道不知那時一本怎樣神奇的書籍,不過這或許也和個人能力有關吧。
同樣的書籍,普通人讀了覺得平平淡淡,沒什麼出奇的地方。但是有些人以讀這本書,立馬便獲得了不一樣的理解,讓人震撼。
“好,你先下去吧,一切按計劃行事。”
左子雄揮退那個前來報告情況的人,心裡還在思考着事情。此時,其它幾位總旗主已經不在了,不知道去了哪裡?
這一次和武功會的人正面衝突,一切的一切都全憑左子雄自己做主。
沒過多久,勝治先生已經帶着隊伍來到山坳前方,但在進入山坳之前,他卻停了下來,大聲對着山坳的方向說道:“前方是哪路朋友?有話直接站出來明說,何必躲躲藏藏的呢?”
左子雄聞言,當即伸出舌頭潤了下嘴脣,心道這個勝治先生膽子挺大,明知山有虎,還偏向虎山行,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那個能耐了?
如果勝治先生假裝不知道,衝過來直接開戰,這還好一點。但是勝治先生明顯已經發現了自己等人的埋伏,而且還禮賢下士,表現得頗有風度,此人果然詭詐,任何時候都不忘給自己臉上貼金。
既然對方都來了,如果不出去說兩句,恐怕是說不過去的。
想到此,左子雄站了起來,說道:“武功會的公子勝治,老先生,左某等你很久了。”左子雄哈哈一笑。
這個公子勝治,真名徐勝治,曾是一個小門派的掌門主,後來投靠到公子明門下,做了客卿。
但是此人能力出衆,乃是一個多方面強手,沒多久變成了公子明的一把手,武功會第一智囊,他在武功會的公信力,僅僅次於會主公子明,乃是少有的高手。
此番武功會損失巨大,除了貨物,還有弟子被殺,事情引起了武功會高層的注意,智囊公子勝治這才親自下來調查,意圖抹平此事。
勝治先生聞言,眼珠子轉了轉,隨即說道:“我當是誰,原來是新上任的左副教主。”
勝治先生大方的迴應一句,眼珠子不斷向山坳兩邊偷瞄,捋了捋鬍鬚,說道:“左副教主的待客之道,實在是有些特別啊。”
勝治先生的話,連番諷刺左子雄,說他是新上任的副教主,然後又暗指山坳兩邊的埋伏,話中帶刺,語氣酸到極點。
左子雄聞言,自然是有些憤怒,不過想了想,暫且按捺下來,於是也大方的迴應道:“勝治先生,你的做客之道也很特別啊,而且力量強橫,公然挑釁我聖教,這樣的做法,怕是有喧賓奪主的嫌疑啊!”
勝治先生聞言,臉色有些鐵青,隨即袖子一擺,開門見山的問道:“左副教主,我武功會有一批貨物在從南七州運往安州的途中被人打劫,事情就發生在你們教派的地頭上,請問副教主作何解釋?”
其實丟了貨物,以及幾個弟子被殺,對武功會來講都不算什麼,主要是臉上過不去。這樣的事情,如果傳到外面,那麼武功會的威望將會大打折扣,大家都會以爲他們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左子雄站在山巔上,遠遠地望着勝治先生這一邊,冷冷說道:“勝治先生,你也知道安州是我聖教的地盤,武功會的弟子拒絕繳納地頭錢,還毆打我聖教的弟子,那此事又如何解決?”
勝治先生聞言,當即有些憤怒起來,只不過他還沒有失去理智,如果局面沒有可控性,那他就不是勝治先生,也不是公子明手下第一智囊了。
勝治先生還未反應過來,只聽遠處山巔上的左子雄又說道:“勝治先生,你們貨物裡面運送的是什麼?要不要老子把東西公佈一下,讓其他人都聽一聽?”
聽到這裡,勝治先生立馬錶情一緊,喝道:“左子雄,你不要把事情做絕了,多說無益,咱們手底下見真章吧。”
一說到貨物裡面的東西,勝治先生徹底急了,幣模的事情如果透漏出去,那是要遭殺頭大罪的,三族一起連坐,全家人砍腦袋。
所以,勝治先生已經沒有耐心,他指望用武力鎮壓一下紅衣教派。武功會不乾淨,紅衣教派同樣也不乾淨,鬧大了不好,私下解決是最好的方法。
勝治先生一生令下,身後五六十個武師立馬抽出長刀,朝着山坳狂奔過去,只留下十來個人守護長長的車隊。
勝治先生的人馬迎面衝來,左子雄站直身子,暗道:“勝治老賊急了眼,看來事情已經無法控制了,兄弟們給我殺,狠狠的幹。”
左子雄大吼一聲,吩咐埋伏在山坳兩邊的分舵弟子掩殺出去,一場埋伏大戰,直接演變成了正面對抗。
紅衣教派的弟子從山坳上殺下來,眨眼便是混入武功會弟子之中,“叮叮噹噹,”全是兵器碰撞聲和人員的喝吼聲,震天響起。
雙方人數相當,就連力量也相差無幾,一時間互有損傷,不分上下,戰勢呈現膠着狀態。
正是先生坐在雪白的照夜玉獅子馬上,不斷的探頭眺望戰場,神情坦然,但是內心卻有些說不出的緊張。
甚至因爲陰沉沉的天氣,讓得他的心裡有些發慌,還捲起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心裡隱隱閃過一絲不安。
而此時正站立在遠處山巔上的左子雄,其人則是一臉春風得意,彷彿一切事情盡在掌握一般。
他擡頭看了看天色,今天已是冬至天氣,山巔上冷風“嗖嗖”的,有些刺骨的寒意,不過這也不影響他此時的狀態。
紅衣教派已經和武功會正面開了戰,不過半刻鐘時間,只聽山坳附近的樹林裡吼聲震天,全是掩殺的聲音。
定睛一看,只見一隊隊紅衣教派的弟子,正手拿長刀,從樹林裡殺出來,有百人之多,勢不可擋,眨眼便是匯入了正在鏖戰的人羣。
頃刻之間,有了大批紅衣弟子的加入,戰勢立刻傾倒過來,武功會出現敗象,有些人已經支撐不住,想要逃跑了。
勝治先生坐在馬上,深深吸了口氣,他身後剛纔那個向他稟報過情況的武師問了一句,道:“先生,我們要不要把大炮推出來?轟炸他們。”
這個武師所指的人,自然就是紅衣教派的那些弟子,他們再怎麼厲害,大炮一推上去,他們全部都得死。
勝治先生手一擺,說道:“大炮是壓軸的東西,再等等吧。”
那個武師吞了吞口水,隨即輕輕地退了回去。
就在武功會即將衰敗的時候,附近的樹林裡再次傳來一陣喊殺聲。一看對方的衣着,一致的黑色勁裝,手拿長刀,竟然全是武功會的人。
這些人,正是公子勝治佈置的暗棋,這鞋人繞過山坳,從中間穿插而至,現在已經到了。
眨眼之間,武功會的弟子從樹林裡衝殺出來,正式加入戰場,猶如虎入羊羣,當先便是斬殺了好幾名紅衣教派的弟子,其氣勢同樣銳不可當。
有了這些人的加入,武功會再次振作士氣,對紅衣教派進行反殺。
這樣一來,雙方的戰勢再次膠着起來,雙方你來我往,各自死傷都超過三十人以上。
原本百來人的戰圈,如今擴大三四倍,就連官道附近的草叢都成了戰場,雙方人馬在裡面跳來跳去,不斷的進行衝殺。
見到這樣的場面,山巔上的左子雄眼神一凜,自語道:“反包圍?看來這個勝治先生果然有一手,擅長行軍佈陣,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左子雄沉沉吸了口氣,臉上有些無奈,他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痛苦,總之心裡有一股說不出的滋味兒。
此時的勝治先生,則是一臉得意洋洋了,雙眼逐漸翻盤的戰勢,一臉壞笑。
不過勝治先生卻不是那種容易得意忘形的人,他知道這場戰鬥不是那麼簡單,可能還有變故。
果然,就在他沉思的時候,山坳的另一邊再次傳來震天吼聲。這樣的聲音,其他人可能聽不到,但是勝治先生修煉陰神,卻是能夠清晰的聽到。
“竟然還有埋伏,而且騙過了老夫的眼睛?這個左子雄也不是一般人啊,此人有如此能耐,以前卻沒有聽過他的大名。”
勝治先生喃喃自語,他發現左子雄很擅長設伏,行軍打仗有一手,不過令他奇怪的是此人不怎麼出聲,應該是最近才嶄露頭角的,勝治先生如此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