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柳無懷不顧白衣冷漠的眼神,看着安然無恙的蘇曉曉道:“將弄塵樓的叛徒帶去訓練室。”
白衣聽到訓練室三個字,幾乎變了臉色,反觀蘇曉曉,臉上卻依舊是嘲諷。
“柳樓主,不應該是囚室嗎?”嘲諷的語氣,讓柳無懷身後的兩人跟着變了臉色。
柳無懷冷聲道:“不要試圖挑戰本主的極限!”
“帶下去!”
身後的兩人立馬上前,要上來押蘇曉曉。但是白衣卻是站在蘇曉曉面前,不讓任何人動手。、
“不要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
自從少主離開後,弄塵樓的有心之人就發現,樓主對冥醫比對少主還要好。而且冥醫也一改以往不出藥齋的習慣,時常出現在他們面前,甚至,還經常頂撞樓主。
雖然樓主經常說是要出發冥醫,但是卻極少動手。所以看到冥醫擋在面前,兩人也不敢有什麼動作。
“讓開!”
柳無懷看着白衣,那眸中的怒意透着失望。
白衣站在蘇曉曉面前,沒有移開半步道:“不要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他可以幫他除去宮中的人,可以親自動手教導人模仿蘇曉曉,可以親自將她們易容成蘇曉曉的樣子,但是條件是絕對不可以傷害蘇曉曉,或者說,這個女人只能是他的。
看着白衣的樣子,柳無懷冷聲的對着旁邊的兩個人,道:“你們先下去”
兩人俯身退下,蘇曉曉看着身前站着的白衣,心中的感覺盡是複雜。最後,剩下的是淡淡的麻木。這一刻蘇曉曉只覺得自己有些無情,因爲此時,她更像是個看客。
柳無懷冷漠的看了蘇曉曉一眼,道:“你可知道,她是什麼人?”
白衣冷哼了一聲,道:“她是什麼人,不必你告訴我。總之,你不可以傷害她。”他們之間的交易本來就是如此,沒有任何理由可以當做藉口。
柳無懷眼眸斂起,道:“老夫告訴你,你們不可能在一起!”
“這件事情我沒必要聽你的擺佈,”白衣臉上的神色看起來也是極爲不善,道:“柳樓主,試問你有什麼資格可以插手我的事情。”一個連自己兒子都不敢認的人,根本就沒有資格插手。
蘇曉曉聽到這句話,不禁皺起眉頭,白衣和柳無懷之間,似乎有點不同尋常。蘇曉曉看着柳無懷眸中的怒意,那不是對於不聽話的屬下所有的,看起來更像是……
更像是……父子!
沒錯,更像是一個父親,對於自己兒子的失望和叛逆所表現出來的憤怒。不帶着任何的殺意,有的只是發自內心的極大怒意。
“你說什麼?!”
白衣看着柳無懷,道:“我有說錯嗎?柳樓主,試問一個連自己兒子都不敢認的人,又有什麼資格插手別人的事情!”
“逆子!”
柳無懷大怒,霎時出掌。蘇曉曉還處在震驚之中沒有恢復過來,就看到白衣吐出一口鮮血,那鮮血直接染紅了那一身的白衣。
“柳樓主,”白衣將口中的淤血吐在地上,有些嘲諷的道:“你除了會動手,還會做什麼?”
柳無懷看着白衣的樣子,本來還有些後悔自己的舉動,但是聽到白衣的話,那臉上的唯一一絲仁慈也化爲灰燼,最終只是大怒的甩袖離開。
“你這又是何必”蘇曉曉看着白衣拿出銀針爲自己治療,由不得感慨。
白衣道:“如果這樣可以讓你接受我,再多的事情我都可以做”
看着那因爲鮮血而染紅的脣瓣,蘇曉曉竟說不出拒絕的話語來,“……我已經嫁人了”
白衣笑了笑,扶着蘇曉曉躺下,柔聲道:“我不在乎”他只在乎能不能一直擁有她,爲了這個目的他可以做出任何事情。
蘇曉曉無奈,這個時代不是應該最注重名節的嗎?
“可是……”
白衣伸手攔住蘇曉曉要說出口的話,道:“曉曉可以好好想想再回答,我們有的是時間,現在不行,總有一天是可以的。”他有這個自信,只要她在眼前,他就一定可以讓她喜歡上他。
蘇曉曉心中一亂,開口道:“我懷孕了”
白衣看着蘇曉曉,臉上的笑意斂起,道:“曉曉又忘了,我纔是醫者。”
蘇曉曉別開眼,實際上她不是忘了,而是這樣說,希望他可以明白,她不會接受他。蘇曉曉發現,白衣是那種讓人狠不下心的人,即使上一刻可以下定決心,但是一旦看到這個男人的舉動,她就會不忍心直接開口。
“而且,曉曉還有一副棋,不是嗎?”白衣說這句話的時候,眸中透着淡淡的笑意。那副棋裡含着麝香,他一直知道。
蘇曉曉愕然,掩下眸中的冷意,道:“你怎麼會知道?!”
白衣搖了搖頭,笑着道:“傻瓜,你真以爲隨便一本書就可以知道,麝香具有避孕作用嗎?”那本書是他特地讓那個聆然拿給蘇曉曉看的。
他知道,以她的聰慧,定然能夠看到這一點。
蘇曉曉從起初的震驚,直到渾身冰冷。她一直以爲,看到麝香可以避孕不過是偶然,原來竟是被人安排好的。虧她還暗暗記下,以爲這件事情會是自己的小秘密。
原來,竟然是被人設計好的!
蘇曉曉掩下心中所有的冷意,平靜道:“聆然是你的人?”
白衣雖然對於蘇曉曉的反應有些意外,但是並不覺得奇怪。畢竟眼前的女子和任何女子都不一樣,她一定會了解自己的用心的,可是白衣卻不知道,蘇曉曉最痛恨的是什麼。
“不是,”白衣道:“不過,說是也對。”畢竟,她做的一些事情,的確是他吩咐的。
因爲聆然見過他,所以他們在宮中第一次見面時,她就已經認出了他的身份。當時,他還猶豫着要不要救蘇曉曉,所以聆然並沒有揭穿他的身份。
後來他順水推舟,出手救蘇曉曉,聆然也甘心聽從他的安排。
蘇曉曉心中閃過怒意,卻是極力冷靜道:“白衣爲了我,倒是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