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子聽完言必真的話,疑惑道:“皇上,難道這蘇小姐不知道宮中私下收受,是很大的罪名嗎?”
小清子腦海中不斷的回憶蘇傾情的樣子,最後實在是想不起來。只記得她在興慶宮的表演,雖然精彩,但是卻緊張過了頭。
上官君臨脣微揚,道:“傳蘇學士、李尚書和葉尚書進宮,就說朕要和他們商量封妃一事。”蘇傾情最好如她所表現的一般無知懦弱,不然要想少一顆棋子,對他來說也不費氣力。
小清子微訝,俯身道:“是”皇上這是要封妃了?
入夜,蘇曉曉莫名的有些煩躁。她突然有點拿不準,今天的行爲能否騙過上官君臨。私下收受,這個罪是輕還是重全在於他,也算是拿到了她的把柄。
有這樣的錯誤在手,他要治她罪應該很容易了,不會再對她懷疑,試探她了吧?
哎,蘇曉曉發現,這種虎口中拔牙的遊戲根本不適合她。當日興慶宮上的那種慷慨激昂,不過是頭疼腦熱的想法。當晚關離夜並沒有對她造成什麼實質傷害,相反還間接的讓她從左使手中逃離。
當然,對於這一點,蘇曉曉不可能反過來謝他。只能說,他們之間也算是持平了。再說弄塵樓和孤葉閣有瓜葛也不是一兩天了,誰對誰錯根本說不清楚,怪只能怪她倒黴的剛好是弄塵樓的少主。
恩,等傷好了以後就離開,還是不要招惹那個性情不定的變態好。
蘇曉曉收拾好心情,決定回屋子睡覺!聽到輕微的腳步聲,蘇曉曉轉身,擡頭,隨後頓住。
“你真要入宮爲妃?”
聲音就好像那身上的白衣一樣,雖然淡,但卻無法讓蘇曉曉忽視。
蘇曉曉瞥了眼白衣,微怒道:“你不要逛皇宮就跟逛菜市場一樣好不好!我一個弱小女子經不起你這樣嚇,晚上要出門,好歹你也稱職一點,難道你不知道要換夜行衣嗎?!”這樣她也好當做沒看見。想到這,蘇曉曉又不甘心道:“再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不知道很容易讓人誤會嗎?”
白衣看着蘇曉曉,淡淡道:“這是外面”
蘇曉曉冷哼了一聲,道:“所以我的聲譽就不重要了嗎!?”
白衣看着蘇曉曉,閉口不答,他能看出蘇曉曉今晚心情有點不好,而且有些煩躁。
蘇曉曉憤憤的在亭中坐下,不知過了多久,她轉頭髮現白衣依舊站在剛纔的地方。
“你是木頭嗎?”
白衣看着蘇曉曉,依舊不說話,但眼中明顯有不解。
蘇曉曉懊惱的撇了撇白衣,道:“我不喜歡一站一坐的說話,也不喜歡站着,更不喜歡自言自語。”
白衣微愣,隨後慢慢明白過來蘇曉曉的意思。嘴角露出自己都沒察覺的淺淺笑意,走到亭中坐下,開口道:“不是”
蘇曉曉看着白衣,困惑道:“什麼?”
白衣看着那黑白分明的眸子,微微別開眼,道:“你的聲譽不是不重要”
蘇曉曉古怪的看了一眼白衣,難道他聽不出來她剛纔是氣話嗎?幹嘛這麼認真回答,讓她想忽視自己的無理取鬧都難。
“算了算了,反正沒人看見”
白衣轉頭看着蘇曉曉,道:“你很在意別人看見?”
蘇曉曉沒有多想,直接道:“在宮中如果讓人看見,那可是死罪,當然在意。”
白衣眼中閃過幾分暗沉,聲音微冷道:“你真的那麼想成爲後宮的嬪妃?”
蘇曉曉趴在桌上,道:“我想不想有什麼用,關鍵在於那個皇上。”她是很不想,不過到如今這個地步,她不想也沒辦法。
早知道當初就不要那麼好心,給人作妾多好,死了鬧一鬧也就過去了。要不是擔心會連累收她的人,她纔不會在這宮中活受這精神折磨。
算了,她還是死得無聲無息一點好了,少造點孽就當爲自己積陰德吧。
白衣心中莫名閃過幾分怒意,衝口的話差點說出,但還是被壓制了下來。
聲音微冷道:“我的玉佩在哪裡?”如果被那人發現他丟了玉佩,哼,定會藉機出手。
蘇曉曉白了白衣一眼,道:“等我出了宮,就拿給你。”
白衣看着蘇曉曉,眼中明顯不信。
蘇曉曉怒道:“你不相信?”
白衣撇開眼,他很難相信。隨後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白衣轉過頭,又耳根微紅的移開。
蘇曉曉看見白衣的反應,低頭看了看自己。
蘇曉曉好笑的看着白衣的樣子,道:“拜託,我又不是沒穿,你臉紅什麼?”不過是把褻衣換掉,換成現代式的睡衣,除了看起來比褻衣寬大外,根本就沒有什麼區別。她當初就怕聆然不答應,袖子和褲腿還都是做長的。
白衣嘴微抿,開口道:“我走了”
蘇曉曉揮揮手,禮貌的道:“再見”
白衣沒有再看蘇曉曉,而是直接離開。
蘇曉曉發現偶爾有人發泄一下,果然有助於心靈成長。所以她的鬥志又回來了,反正不就只剩兩個月,她的本來目的就是要把自己玩死,不如死前把仇報了,她也沒什麼可損失的了。
一夜無夢的過去,等蘇曉曉再次醒來,一個轟動南浩的消息就傳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