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快找到萇傲!”嶽殘天習慣性的坐在沙發上看着報紙對權叔吩咐。
“警察也辦事不力。”權叔剛從警察局出來,那裡也沒有什麼結果,一無所獲。
“我要在警察之前找到他!”
“警察抓人就像新官上任一樣,事情過了也就沒有熱情了,放心吧少爺。”
“原計劃就被一個魯莽的周魄全攪亂了,給我全力找到他!”嶽殘天自信的神氣全部被狠勁兒所代替。
“少爺,在我看來,他可能已經逃到別的地方去了,你看這……”
“不可能!他們兩個,哼!沒有一個不在我掌控之中,一個只需要壓一壓就溫順無力了,一個施點狠也就倒下了,他不會離開這個城市,以我對他的瞭解,他的使命就是在這兒,等着我的宰割!”嶽殘天得意中全是蔑視。
“那我把所有的人都派出去,只是,少爺,這樣動靜太大,是不是向老爺打個招呼?”
“老爺?老爺!”嶽殘天掀翻一張小桌子,“這些家當這些兄弟哪個不是我親自做起來的!現在你給我提老爺?人家舒舒服服的在美國度假呢!能扔下我十幾年,他還有什麼資格掌管我的權力?權叔!”
“少爺……我,明白了。”
權叔轉身帶人下去了。
“葉虹飛……呵呵呵,該拜訪拜訪你了!”嶽殘天合上報紙,依舊是三年前那張三人同臺的報紙,報紙上的嶽殘天,自信中攜帶的,是殺氣!
原來還有一個辣妹在家,有一絲的雀躍,而如今只剩下葉虹飛和紫衣的別墅寂靜,瀰漫了太多的落寞惆悵,紫衣慢慢變得成熟穩重了,就那麼點時間的相處,她已經完全融入了葉虹飛的生活,那些所謂的孩子氣,已經和當初的紫蝶一樣,慢慢消失殆盡,每天的那種憂鬱那種輕柔,越來越接近紫蝶,她的氣息她的行爲一舉一動和紫蝶近乎如出一轍,葉虹飛總會在悲傷想念的時候忘記了這是現實。
葉虹飛在書房中拿着筆,壓着紙,照常,凝視着窗外已經掉光了葉子的銀杏,一個字也沒有落下,紫衣在窗邊上的一個小椅子上看一本小詩集,是上一期出版社爲葉虹飛發行的,如果喜歡葉虹飛的詩迷們根本不懂他寫的是些什麼的話一點也不誇張,想來他們只是很容易沉浸在他筆下的悲傷之中,從與現實不同的幻想中找到了一點本悲的共性罷了,真正能懂得他寫的悲傷中鎖蘊藏的喜怒哀樂的,還會有誰呢?有些東西,只爲一個人而寫,自然只有一個人能懂!那些看似理解的評論,總會無意間刺痛作者靈魂深處掩藏的傷。
“哎呀,虹飛,你這在家時房門大開啊,怎麼,提前過上大同社會的生活了啊?又有閒情雅趣寫東西了啊,看來又要叫社裡準備出你的詩集了。”嶽殘天走進來,自信滿滿的拍着葉虹飛的肩膀。
“紫蝶也在啊?”嶽殘天看着紫衣,有意無意的說,葉虹飛刷的一下站起來看向紫衣,“蝶……”
“哎喲,你看我,這是紫衣啊,真的把我弄糊塗了,不好意思啊虹飛,虹飛?”嶽殘天顯得若無其事,“虹飛?”葉虹飛從幻想中驚醒,“嗯?”
“這次啊我不是來催稿的,最近發生的事來得太急也太悲傷,你也得好好休息,再過幾周就春節了,咱要好好利用這次節日,讓大家都從悲傷中走出來纔是……”
“好啊好啊!虹飛哥哥,以前總是一個人過節,今年要和大家一起過真好啊!太期待了!”還沒有等嶽殘天說完紫衣就迫不及待了。
“怎麼還像個小孩子一樣,紫蝶好像就是特別喜歡過春節吧?平時總是像林妹妹一樣,一到春節就活躍開了,你們姐妹還真像啊!”嶽殘天對着紫衣看着葉虹飛。
“是啊,蝶最喜歡春節了,我們只在一起過過一個春節,這又要春節了,蝶,你還好嗎?”葉虹飛又陷入了悲傷地氛圍中,冷風不斷地從未關的門縫中大搖大擺的進來,拂動着傷心人的髮絲。
“虹飛,你又想蝶了……”紫衣拉着葉虹飛的手輕柔的說。
“好啦,幾年就由我操辦吧,你們到時準備準備就行,我就先撤了啊!”嶽殘天看了看紫衣,轉身離去,直到背影消失在院裡,紫衣纔將目光依戀的收回。
時間總是在無盡的循環,就像一個夢一樣,看似無理由的,卻又冥冥中註定着引領你前進。愛上一個人或許只是無意間的一瞬,可是忘掉一個人,卻是歲月無盡的折磨。
“少爺,萇傲已經被抓住了!”權叔走了進來。
“哦?警方?”嶽殘天毫無表情。
“不,在倉庫呢。”
“嶽殘天隨權叔走出去。
在嶽宅後面的一片舊房中有一道大門,門已鏽跡斑斑,門口站着兩個人,在雪的掩飾下,這裡顯得特別的平和安靜。
嶽殘天和權叔跟着幾個嘍囉走進大門。
萇傲雙手被反捆着,滿身是血,早已凍結了,他瑟縮在牆角,要不是偶爾還從嘴角冒出熱氣的話,和死人沒什麼區別了。
“萇傲?哈哈哈,萇傲!我已經容忍你太久了,可是你爲什麼就不知好歹呢,你想要玩是吧,好啊,好啊!哈哈哈!老子就陪你玩!”嶽殘天狠狠瞪着地上一動不動的萇傲。
“嶽殘天!有種你殺了我!殺了我!”萇傲微弱的吐出幾個字。
“哈哈哈!是啊,我本來是要殺了你的,可是現在我又不想了,貓捉老鼠的遊戲似乎很好玩啊,這纔開始呢!你想死不想玩?哈哈哈哈!由不得你!”嶽殘天使了個眼色,兩人上前把萇傲拽了起來。
“瞧瞧你這樣子!哈哈哈哈,你那什麼跟我玩,你只是一個被玩的尤物而已啊,哈哈哈……”
“嶽殘天!你這狂魔,你這嗜血的混蛋,有種你殺了我!”萇傲拼命的吼道。
“萇傲啊萇傲,你還是不懂我,我是要你生不如死啊,我要葉虹飛痛不欲生人後神經錯亂,哈哈哈哈,紫蝶也這麼容易對付啊,哈哈哈,這還不只是源於一個紫蝶,她只是我戲耍的玩具,只是對付你們兩個的小小武器,世界上的好東西,別人拼命想要維護的好東西我都想得到,都想看看,我不僅要得到,我還要在你們憤怒的眼神中一點一點的毀了它!哈哈哈哈……你想知道什麼,啊?萇傲?你想知道什麼?哈哈哈,你害死了我妹妹,你知道嗎?你又害死了一個‘人’啊,哈哈哈哈……萇傲,你,只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窮光蛋,你沒有資格和我站在一個舞臺上!”嶽殘天將手中的報紙砸向萇傲,蔑視的憤怒的帶着死亡氣息的瞪着萇傲。
“我要把你們,一個個,全部弄死,我要你們血祭我的一切!哈哈哈哈……”
嶽殘天邊笑邊跑出去,在雪地中揮舞。
“一個不留!”
“爸!爸!你醒醒……”
“唰!”滿世界全是血,全是血!
“哈哈哈哈……”嶽殘天狂笑不止,滿腦子都是那些血腥的東西。
不知多了多久,雪又停了,沒有一絲風的雪地,靜靜的等着所有事情的接下來,嶽殘天從雪地中站起來,捋了捋頭髮,整理整理衣服,後頭給了一個嗜血的眼神,“我不想再看到他可以站着出現在我面前!”然後重拾回自信的神態,消失在雪中。
“啊!”一生慘叫回蕩,慢慢又被寂空消融,倉庫中,萇傲躺在血泊中,雙腳全是血跡,發抖的他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仇恨的眼睛直盯着大鏽鐵門,一切就這麼結束了嗎?“蝶,你好還嗎?你讓我放過嶽殘天,可是我根本就傷害不了他,蝶!這就是你要保護的人,爲什麼!你告訴我!萇傲無力的向天空吐納着微弱的氣息世界慢慢變黑,似乎在逐漸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