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云溪風來到大殿之上,前來複命,云溪風的突然出現大殿一片竊竊私語,大臣們都沒有想到云溪風能這麼神速除去邪靈。
看到小兒平安回來,雲帝慌忙起身,走下寶座,喜道:“溪兒,何時回來的?”
云溪風跪拜行禮,起身道:“父皇,孩兒昨日便回來了,去給父皇請安沒能見到父皇。”
“恭喜六弟凱旋。”大王子滿面笑容,看起來很是爲小弟平安歸來感到開心。
雲帝開懷大笑,返回寶座,坐定,云溪風把所遇之事從頭至尾,一點不敢遺落,盡數講了出來,當云溪風說到放走陳緣時,衆大臣們交頭接耳,私下議論着。雲帝的臉色由晴轉陰,一語不發。
三王子瞥了眼六弟,上前奏道:“父皇,孩兒認爲六弟此事辦的極爲不妥,就算那妖孽不是血洗阿王村的罪魁禍首也不應放走他們。”
雲帝目光轉向一旁,依然沒有開口說話,大王子爲六弟辯護道:“孩兒不該苟同三弟所言,孩兒認爲,六弟沒有錯。做人,應該仁義爲先,何況六弟如今是太子,日後便是我紫雲國君,身爲一國之君,若是小肚雞腸濫殺無辜之人,那麼一個國家氣數就將要盡了。”
衆大臣面面相覷,看着大王子與三王子爭辯,沒有人敢插嘴。
“父皇,六弟臨行前,說過,定要剿滅邪靈一衆,而眼下卻放走了邪靈,孩兒認爲六弟辦事不力……”三王子不理會大王子之言,望向雲帝,想要雲帝治云溪風的罪。
三王子話未說完,雲帝看向右相帥申興臣,緩道:“申愛卿,你覺得太子可否有罪?”
申興臣上前一步,方纔他的心裡一直在思慮着該怎麼說,卻是沒能想出該說什麼,無論自己說什麼,都要得罪太子王子們,索性只是答了句:“陛下,微臣認爲太子做的沒有錯,不過,三殿下說的也不是不無道理。微臣實在不知如何斷決。”
“父皇,孩兒說的句句屬實,孩兒不認爲做錯了什麼。”云溪風據理力爭,一是爲了自己,二是爲了陳緣夫婦,他怕父皇再次捉拿他們。
雲帝同樣也不理會云溪風的話,又問左相帥陸雪川,這陸雪川平日與三王子私交甚好,自然於他說話,附和三王子方纔所言,委婉說道:“陛下,臣與申相的看法有不同之處,臣以爲太子胸懷仁義,確是君王所應具備的品德之一,但,此次剿滅邪靈與兩國交戰一個道理,若對敵人仁義,便是對自己國家的不忠,會給國家帶來巨大的創傷。因此,臣以爲,太子此事說大便大,說小便小,臣不敢妄下結論,一切由陛下決斷。”
雲帝重重嘆氣,大殿之上頓時鴉雀無聲,等待着雲帝宣佈最後的決斷。
“孤,命太子云溪風再次追拿陳緣與九尾靈貓……”
三王子的臉上浮現出一絲不爲人見的笑,云溪風卻不等父皇把話說完,跪於地上,打斷雲帝的話,急道:“父皇,不可啊,父皇。他們真的無錯,阿王村村民之死確實不是他們所爲,父皇,孩兒求你,求你收回成命。”
“胡鬧!你已經長大成人,還以爲是三歲孩童麼?君無戲言,爲父意已決,十日之內,必須追拿回陳緣,斬首示衆!十日之內,追拿不到,定嚴懲不怠。”雲帝沒想到一向敬重自己,從不敢頂撞自己的小兒今日竟會爲了邪靈在這大殿之上當着文武百官的面與自己頂嘴,爲了王者的威嚴,他非但沒有收回成命,反而不得不限令時日,以爲這樣能震得住小兒。
云溪風心意已決,無論父皇說什麼,自己都不會再去追拿陳緣,依然跪於殿上,異常堅定地說道:“父皇,恕孩兒不能從命。若父皇心中有氣,便處置孩兒吧。”
“你!”雲帝差點被云溪風氣的背過氣去,雖然在場的大臣們不敢當面笑話他教子無方,背地裡也會說閒話,雲帝不能允許自己的兒子背叛自己。
大王子忙上前勸云溪風,要他給父皇認個錯,怎奈這云溪風牛脾氣上來後,任誰勸都無濟於事,就是不肯再去追拿陳緣夫婦。
“來人,來人,把太子關入天牢!”雲帝盛怒之下,要把云溪風打入天牢。
大王子慌忙跪於六弟身邊,苦苦求請,云溪風的二哥四哥五哥與衆大臣也紛紛跪下爲云溪風求情,只有三王子云澗風站在一旁,一言不發,似乎再看一場格外好玩的戲。
“既然衆人爲你求情,爲父便再問你一次,你去還是不去?”比較云溪風是雲帝最疼愛的兒子,想要再給他一個機會。
果不出所料,云溪風叩頭謝罪,依舊倔強地說道:“父皇,恕孩兒不孝,父皇下令把孩兒關入天牢吧,孩兒無怨無悔,絕不會怨恨父皇。”
雲帝氣的渾身發抖,騰地站起身,怒聲道:“好好好,真是長大了,翅膀硬了。爲父就成全你,來人,拉下去!”
“父皇息怒,息怒啊。六弟即便有罪,也罪不至此啊,父皇開恩,不要關押六弟。”大王子苦苦哀求,雲帝不予理睬。
“退朝!”雲帝拂袖而去。
“六弟,你放心,大哥一定會救你出來的。”說完,大王子帶領除三王子外的幾個弟弟,尾隨父皇而去,要去爲云溪風求情。
兩名侍衛走到云溪風身旁,說了聲:“太子,對不起了,請太子恕罪。”說完,兩人架起云溪風,便向外走去。
云溪風本以爲自己做了好事一樁,卻沒想到換來的這麼的結果,任憑侍衛拉着自己走去……
云溪風知道父皇的脾氣,若自己不認錯,或許會數年不能再見天日。但,他無怨,心想,若能用自己的自由,換取有情人的幸福,值了。不過,云溪風的心裡始終放不下竹兒,這一去,不知什麼時候才能與竹兒再次見面,心裡遺憾的很,默默祝福她能與楊風恩愛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