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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毒真人收手,在空曠的大殿之中來回的踱着步,楊風站在一旁大氣不敢吭一聲,等待着師傅教誨。
楊風看到師尊面容顯出絲絲憂鬱,不知何故,想要知道又不敢問,只好看着師尊踱來踱去,似乎師尊在做一個非常棘手的決定。
“風兒,前六式你已是熟練自如,唯獨這第七式很難煉成。本門弟子很少有突破第七式,有人即便突破瓶頸,卻是威力甚小,不足與用於實戰交手中。想要練習這一招一式,需激發人無形的潛力,這種潛力只有在人瀕臨死亡的緊要關頭才能最大極限的釋放出來。因此,爲師想讓你進入毒龍陣,待七七四十九天之後,你定能參透血祭要旨,突破瓶頸。”五毒真人一口氣說了許多,但並未停頓,而是繼續說道:“這毒龍陣邪毒無比,共有千爪招魂陣、毒火蠍子陣、冰蟾毒沼陣、盤絲索命陣、毒龍陣五大陣,陣陣相連,陣陣相扣,陣陣兇惡至極。每一陣都不可小覷,稍不留意,便會是死無葬身之地。”
五毒真人字字句句楊風都聽的仔細,但,爲了報家仇,楊風願去拼上一拼,獨闖毒龍陣,讓自己的功力更加精進,早日出師,早日取得仇人首級,祭奠亡父亡母。
“師尊,徒兒願往毒龍陣,求師尊應允。”
只見五毒真人一手撫須,滿面微笑,不語,但楊風已明白其意。
半晌,五毒真人方纔開口,說道:“你準備三日,三日後夕陽西下之時,爲師送你入陣。”
“謝師尊。”楊風欣喜,經過師尊應允後,便跑出血神殿,回去準備去了。
一路上,衆師兄們看到楊風滿面笑容不散,以爲他又得了師尊什麼真傳,一個個都是嫉妒不已,卻又不敢說什麼。想到楊風來之後,他們一個個相繼失了“寵”,就連師尊身邊的貼身弟子的地位也受到威脅,這怎能不讓他們惱恨楊風?只是師尊尚在,他們不敢造次,這纔不敢對楊風怎樣。
二黑來到這毒稀島已是十載有餘,整日服侍楊風,曾經患的癡心病在這十年間陸陸續續發作了七八十次,每次發病間隔都是越來越長,此時距離上次發病已是有三個月之久了,或許癡心病已對他沒甚大影響。楊風眼看着二黑一天天好起來,心裡也是越發高興了。
“風兄弟,今天怎的如此高興?莫非遇到什麼喜事不成?”二黑看到楊風進門,忙到一杯茶水,遞給楊風。
楊風一口氣喝完杯中水,笑道:“黑哥,是喜事,而且是天大的喜事。我爲亡父亡母報仇之事指日可待了。哈哈哈哈。”
二黑接過楊風手中茶杯,站在一旁,又問:“風兄弟,十多年過去了,難道你對這件事情還是如此的耿耿於懷麼?真的就不能化解?”
楊風默然了,眼神變得瘋狂,有種近乎走火入魔的樣子,一掌拍在桌上,嚇了二黑一大跳,楊風接下來說的話,更是讓二黑心驚不已。
“黑哥,殺父弒母的血仇不報,我楊風枉爲人。今日師尊召我,是讓我準備進入五毒陣,助我煉成陰陽決絕劍第七式,到那時,我便能與仇家一絕生死了。”楊風越說越痛快,越說越來勁。
二黑的臉色則是有黑變紅,有紅變白,眨眼間,已是變了三種色彩,手中茶杯脫手跌於地上,摔得粉碎。二黑拉住楊風的胳膊焦急地說道:“風兄弟啊,你快跟道長說說吧,說你不去,不去啊。”
楊風不解,二黑一個不懂武藝之人定然對這五毒陣也沒甚瞭解,爲何卻是臉色蒼白?“黑哥,爲什麼?”
“風兄弟,我在這裡也待了十多年,聽到不少關於五毒陣的事情,這五毒陣陰險之極,進去的人非死即廢,自創派以來,沒有幾個人能活着走出來。青雲兄弟曾對我說過,當年,你師尊進陣時,也是九死一生,若不是因內力深厚,定是走不出毒龍陣的。風兄弟,聽我一句勸,還是別去了吧。報仇何時都能報。常言說得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已忍耐十年,再忍耐些日子慢慢悟出第七式又有何妨?若你執意要去,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你爹孃之仇豈不是永遠都不能報了麼!”二黑一心想要勸下楊風不要去闖什麼毒龍陣,不要拿着自己的性命去開玩笑。
二黑一番話,楊風頭腦清醒不少,細細品來,二黑的話並不是不無道理。去,還是不去。站在這麼一個岔口上,還真是不好抉擇。楊風一時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心煩意亂的他提劍就向外走去,來到空寂無人的懸崖。
望着一望無際深不知底的懸崖,嗅着略帶腥澀的海風,楊風拔劍狂舞,整整練了三個時辰,直到日沉大海,散着淡淡光芒的月兒露面方纔停下。
一輪圓月應在水面,風吹過,平靜的水面泛起漣漪,把圓圓的月亮攪得支離破碎。楊風此刻的心,就如着睡眠般的不平靜,漣漪四起。
我到底該不該去?楊風再三思慮着,把一顆顆小石子拋入深不可測的海水之中,瞬息就不見了蹤跡。
“石沉大海,想要撈,卻是撈不上來。如同性命一樣,沒了性命,想要活,也是沒辦法的。”不知何時,五毒真人悄然出現在了楊風背後,一語道出了楊風的心思。
“師尊,我該怎麼辦?我想去獨闖五毒陣,卻又怕丟了性命,不能爲父爲母報仇。我……”楊風煩躁不已。
五毒真人道:“很多事情,爲師不能代你決定,需你自己抉擇。每人都是在做出無數次或對或錯的決定之後,才一點點長大的。”
“師尊教誨的是,徒兒明白了。”楊風把最後一塊石子拋入水中,他似乎已經有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