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回、控魂酒威力無窮,忘憂谷飛灰湮滅
楊思萬的重傷,深深地刺激着楊風的心,散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一舉突破兩道禁制,但最終還是沒能夠將最後一道禁制突破。
繼而,妙兒的出現,罪惡的五指伸向竹兒之時,楊風的記憶,正在飛速的運轉着,靈光一閃,他已經徹底的想起了竹兒,想起了她曾經是自己的心愛之人。就在千鈞一髮之時,就在妙兒即將破胸取心時,她卻沒有發現,楊風的眼中閃過一絲的陰冷,身邊的飲血劍散發出淡淡的血色光芒,這一切都在提醒着妙兒,但此時的妙兒根本沒有注意到楊風,因爲她對妖兒的控魂酒非常的自信,然而,也就是她的太過於自信,讓她受到了重創。
妙兒獰笑着,竹兒面對萬惡的妙兒,已經想不出,並且沒有能力發動什麼法決去抵禦了,最終,她的目光向楊風望去,希望在自己生命結束的最後一刻能夠看着心愛的人離去。當她看向楊風的一剎那,兩人目光相接,竹兒的臉上顯露出了一絲的震驚,繼而轉化爲了欣喜。
察覺到竹兒面色不對勁,妙兒回首望去,不由得臉色大變,一時間手忙腳亂的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只見楊風傲然地立在她的面前,手腕輕抖,一陣血紅光芒迅猛地砍向妙兒,然而妙兒的身體彷彿被禁錮了一般,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這一劍向自己砍來,狠狠地劈在了左臂上,劇痛讓妙兒忍不住慘叫。
當楊風這一劍砍下去之後,一切似乎又恢復了原狀,方纔的禁制一下子消散了,妙兒現出原形,是一隻狐狸,而且竟然是一隻禿毛狐狸,全身上下光溜溜的,沒有一根毛髮。
楊風擊退妙兒,沒來得及與竹兒說話,轉身,向着萬年金龜衝去,一陣旋風似的衝向萬年金龜,手中飲血劍已經散發出了無比磅礴的氣勢,向萬年金龜席捲而去。
萬年金龜眼看着就能夠將靈尊置於死地了,但他卻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去換取擊殺靈尊的機會,若自己死了,就算擊殺了靈尊,也沒有一點意義了,與他最初的打算是完全背道而馳的。
楊風這一招圍魏救趙的確很有效果,順利的將萬年金龜逼退,將靈尊救下。
雖然此時,楊風還不知道靈尊小白就是曾經的玉龍,但方纔楊風與禁制鬥爭之時見爹爹拼死保護靈尊,因而猜測靈尊一定是對己方舉足輕重人物,纔會出手相救。
萬年金龜見楊風甦醒,咬牙切齒地怒道:“好小子,壞我大事,日後我們走着瞧!”
說罷,萬年金龜閃身衝向妖兒,將其抱起,化作一道金光,衝出忘憂谷口,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龍國,楊府。
楊龍身子一震,似乎感應到了什麼,急忙匆匆走出房,仰望着天際星星,不由得面色大驚,忙將茶毒仙喚出,說道:“賢侄,今日你可感受到了什麼異樣?”
茶毒仙微微一怔,問道:“怎麼,師叔感受到了什麼?爲何會如此問?”
楊龍慘淡笑道:“會許他們遇到了**煩,是我們太過於疏忽了。如今,恐怕他們都已經遭受了巨大的危險,身體受到重創,我已經快要感受不到他們的氣息了。”
茶毒仙聞言,凝神遙望遠方,良久,方纔回過神來,長嘆一聲說道:“是啊,他們的氣息如今很是微弱,而且有三人的氣息已經消失,恐怕……唉……”
楊龍的臉色陰晴不定,看着遠方忙問道:“賢侄,你說,若是我們立即動身,前往援助,還能不能來得及?”
茶毒仙輕輕搖搖頭說道:“恐怕……事情已成定局,即便我們前往,也不可能扭轉乾坤了。”
“不試一試,怎能知道一絲希望都沒有了呢?我們還是儘快要去看一看吧。”說罷,楊龍已經化身一道火紅的光芒,向着還略有一絲氣息的方向御風飛去,速度之快,令人乍舌。
看着楊龍離去,茶毒仙暗歎一聲:“該來的總是要來的,就算我們不願意接受,又有何用呢?”
說罷,茶毒仙騰身而起,化作一道紫色光芒,飛馳電掣般向着疾馳的楊龍趕去,轉瞬之間,兩人已經出現在了百里之外的夜空之中,速度迅速無比,在月夜之下相互追逐着,宛如流星迅速劃過,很快,便不見了蹤跡。
兩人消失之後,一直呆在房中的雲霏霏走了出來,看着楊龍兩人消失的方向,臉色略顯滄桑。
離開皇宮,離開紫雲,執意跟隨六哥追逐楊風的那一刻起,雲霏霏就已經知道了接下來的路會非常的荊棘,充滿了兇險。當初她還天真的以爲,或許只要有毅力,能夠堅定自己的心,無論什麼樣的兇險都不會把自己怎麼樣。不過,自從經歷過鳳池城之事後,雲霏霏才發現,原來自己離開了皇宮,真的是寸步難行,沒有人再去顧及你的心情,沒有人會對你百依百順前呼後擁,所有的事情都需要自己努力。
到如今,雲霏霏才真正的發現,原來,想要在這個世上生存下去,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情,發生的每一件事情,都在狠狠打擊着雲霏霏信心百倍的心,以往,她以爲只要自己心意堅誠,一定能夠打動楊風,即使與竹兒共侍一夫,自己也是可以接受的。然而,現實往往是殘酷的,即便自己已經做出了很大的讓步,但楊風的心總就是在竹兒的身上,而對自己,卻永遠只有大哥哥對小妹妹的關懷,而沒有男女之間的情愛。一次又一次殘酷的現實,讓雲霏霏不得不再一次重新審視自己,想明白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或許,一切的一切都只是過眼雲煙,事情過去了也就過去了,不會留下一點的痕跡,乾乾淨淨的,沒有人再記得曾經的美好,記得初次見面的幸福……
這一切的一切,或許,永遠都只能埋藏在雲霏霏的心底,永遠都只能封印在最深處,成爲她內心最爲脆弱的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