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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木大牀被透着濃濃殺氣的血紅色劍氣無情地劈爲兩半,痛苦地歪在一旁。
云溪風有意無意掃視一眼被劈開的檀木大牀,切面很是平整,僅從這些微小的細節就能看出楊風多麼的瘋狂,每一招,都痛下死手,想要置云溪風於死地。
好在云溪風功力較爲深厚,並不處於下風,左扇右扇,金黃色扇氣四下阻攔着犀利的劍氣。
“轟隆”一聲巨響,客棧的樓頂被一股無形的巨大力量擊出一個大洞,兩條人影在木屑之中飛躍而出,一前一後騰上樓頂。
云溪風雙腳疾疾頓下,身子飄然而出,他剛剛落腳的地方瞬間被劍氣再次擊出一個大洞,木屑四下飛舞。
客棧下,就是鬧市區,這一突發的事情,驚呆了所有人,隨後,不知是誰發出一聲驚呼,人們頓時驚叫連連,小孩子的哭鬧聲不絕於耳,人們已然亂成了一鍋粥。
做生意的推起小車,沒頭蒼蠅似得狂奔,生怕自己的貨物在兩人鬥法中無情被毀。
街上閒逛的公子哥們,手中或託或拎的鳥籠紛紛跌落地面,籠門大開,遭遇牢獄之災的鳥兒們迫不及待地跳出籠子,躍身飛向天際。
婦人們緊緊把孩子抱在懷中,加快腳步,小步急行,都希望早早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云溪風在前方一路飄然狂奔,徑直向城外而去,他不想在城裡把事情鬧大。
楊風緊追不捨,往往是腳尖剛觸到地面,就再次騰昇而起,一躍四五丈之遠。
兩人輕功幾乎不分上下,一個前面狂奔,一個後面緊追,誰都不肯放棄。
一路來到城牆下,云溪風“蹭蹭蹭”行在陡直的城牆之上,如履平地,沒有絲毫費力的表現。
楊風猛然加速,躍身而上,竟是生生飛出三丈高,擋住了云溪風去路。
云溪風單臂狂舞,金黃色劍氣樸實而又凌厲,大力地閃向楊風,不過沒下死手,只是想要逼退楊風。
再觀楊風,在陡直城牆之上,一邊疾速退着步子,一邊揮劍抵擋云溪風的扇氣,輕鬆自若,兩人愈行愈疾。
到達城牆頂部似乎只是瞬息之間的事情,守城的兵士們大聲吶喊着,就是不敢靠近,一個個縮着身子,退到角落,誰也不願被眼前這兩個近乎瘋狂的人傷到。
云溪風虛晃一招,閃過楊風,快速祭起玉骨錦面扇,化作一道金光向遠處飛去。
楊風仍不放過,踏上通體血紅的飲血劍,人劍合一般,一道血紅之光緊緊相隨。
兩人一前一後飛出老遠,守城兵士們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他們的頭兒不知從什麼地方爬了出來,身上的塵土很是明顯,站在衆人面前,訓斥道:“爲什麼不攔下?就這樣讓賊人跑了。就你們這貪生怕死的熊樣,怎麼對得起供糧養着你們的百姓?……”
頭兒喋喋不休地訓斥着,把自己適才丟人行徑乾乾淨淨全忘記了。
兵士們面面相覷,沒有人敢說話,真是官大一級壓死人!
云溪風回頭看到緊追不捨的楊風,暗歎一口氣,飛身跳到地面,疾誦口訣,扇子忽然見變大百倍不止,對着地面狂扇不休。
黃塵滾滾,很快,地面塵土漂浮在空中,形成一股黃塵之牆,遮掩了楊風視線,楊風暗罵狡詐,速度卻是更快了。
一股劍氣凌空劈來,黃塵之牆被劈散些許,很快,四周的塵土把楊風劈開的縫隙重新堵上。
楊風口誦劍訣,飲血劍紅光大盛,奮力甩出,一道更加血紅的劍氣形成,在前行途中分化作無數光芒微黯的小一些的劍氣,如羣龍亂舞,疾速衝去。
塵土被無數劍氣攪出一個缺口,楊風瞅準機會,身子凌空而起,穿過那還未來得及自行結集修補的缺口。
楊風穿過的剎那間,那塵埃組成的屏障悄然散去了,云溪風赫然出現在他的面前,依然瀟灑搖扇,滿面淡淡微笑,一點都不氣惱。
“楊兄果然好身手,如此神速便破了這九天玄土壁,當真厲害。”云溪風這話不知是恭維,還是諷刺。
楊風冷哼一聲,也不搭話,舉手就刺,云溪風不退反迎,扇骨抵住飲血劍鋒利的劍刃。
“楊兄,昨夜我說的還不夠清楚麼?我並非是捉去竹兒小姐之人。難道你忘記了,在竹兒小姐被抓之前我們二人從頭至尾都是在一起的。還有張侃,他當時被歹人重傷,也不可能劫去竹兒小姐。你爲何還是不肯相信我呢?”云溪風竭力解釋着,並不是他云溪風怕楊風,而是心裡也是對竹兒擔心的很。
“我憑什麼相信你?”楊風冰冷之極的聲音如同玄冰籠罩,云溪風不由自主地全身抖動了一下。
云溪風沒有答話,他的眼靜靜看着楊風,楊風迎着云溪風的目光,絲毫不退讓。
“她是我的全部,我不能失去她。”一字一字清晰地從楊風脣間迸出,這一刻,他的臉無限柔情。
“我明白。”云溪風略有些失神,原本炯炯目光黯淡了,就像是太陽耀眼的光輝瞬間被熄滅了。
“我信你了。”飲血劍緩緩收回,楊風垂首站在云溪風面前。
兩個男人,剛剛認識一天的男人,似乎已有了千萬年的交情般,深邃的目光看着對方。
沒有人再說話,有的只是掠過天空的鳥兒偶爾發出的幾聲鳴叫,似乎在答謝楊風與云溪風的救命之恩。
淡淡雲層緩緩散去,驕陽終於能夠盡情的把它全部的能量散下,送給需要它的人們。
“回吧。”楊風淡淡說完,轉身向着渝城方向走去。
云溪風微微一怔,苦笑着趕了上去,兩人並肩走在灑滿陽光的路上,再沒有說話,卻彼此理解了對方。
空空的官道上,只有他們兩人略顯孤單的身影。
前方,等待他們的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