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千羣雄諸強在陣外目瞪口呆,看着秦棣在巫陣內悠閒逛蕩,每一個人都是妒嫉恨啊,一雙雙眼都羨慕紅了。
尤其是秦昊、李浩然、趙孤九幾人恨不得把秦棣拎出來狠狠的狂揍一頓,沒天理啊,跑路就跑路嘛,幹嘛跑到巫殿去,可千萬別讓他進入巫藏,把裡面的寶貝都打包帶走啊!
幾人急得乾瞪眼,呼吸急驟,肺都要氣炸了。
“快看,他靠近巫殿五里內了!”
最沉不往氣、最沒定力的當然屬各門各派的年輕弟子們。
“爲什麼巫殿散發出來的神光沒把他給活劈了?太沒天理,也太詭異了,這其中一定有貓膩。”
一個年輕人喃喃自語,卻提醒了不少的人。尤其是趙孤九、蒙堅、秦昊以及崑崙靈境的哪些大派的人。數千年的底蘊讓他們擁有非凡的見識,終於瞧出了一些端倪。
他們發現秦棣每一步都暗藏玄機,蘊含一種規律,輕易的避過了瀰漫在死亡禁區內的神光,使這些能斬殺道嬰老祖的漫天神光難傷他分毫,自然就能一路暢通無阻接近巫殿。
“難道巫殿釋放出的神霞失去了威力,古藏終於出世,允許人進去了!對,肯定是這樣,好機會啊,誰先殺進古藏,誰就擁有更大的機緣。”一個模樣挺仙風道骨的老道站在一羣年輕修士身邊,喃喃自語道,臉上涌起一股風狂的表情。
聲音不是很大,偏偏他身邊數十個年輕人都能聽到。
他聲一落,哧哧哧的幾聲,數道身影從人羣中飛了出去,他們興許是被仙風道骨的老道給迷惑了,又或者是看到秦棣如逛自己家後院一樣在巫殿前橫行無忌。終於忍不住了,紛紛衝了出去,瞬間進入那座巫族大陣內。
“轟!”
死亡禁區上那平靜的神霞,突然蕩起一陣漣漪,宛若幾塊石頭投進了平靜的湖面,數十道神光爆走,放射出毀滅一切的力量。
於是,在衆人預料之外情理之中,那八個年輕修士十分光榮的灰飛煙滅,連叫慘也沒有來得及發出。就化成一縷縷血霧,消失在漫天神光中。
“鯨昆雜毛,你敢坑害我沐家的子弟?”一聲怒喝,接着一個發狂的中年男子從一羣年輕人身邊擠了進去,指着那仙風道骨的老道十指發顫。
“無量天尊。沐道友這話從何說起,你可不能當着全天下同道面前誹謗我啊!”仙風道骨的老道一臉茫然地說。演技爐火純青。比雙簧演員還入戲,一副悲天憫人模樣,要有多範兒就有多範兒。
那中年男子氣得渾身一陣哆嗦:“鯨昆,你無恥,你好卑鄙,你竟然古惑我沐家的年輕弟子去送死。你太下流了。”
“胡說,貧道一心向道,心懷大慈悲,一生清心寡慾從不勾引女道友。何來下流之說?沐風波,你是在抵毀貧道的清白,污辱我崆峒道派的清譽。你再胡攪蠻纏,貧道不是不會發火的,小心老道送你去見三清道尊。”仙風道樣世外高人的老道眨巴了一下眼睛,一副受盡委屈,被人冤枉的模樣,然後越說越生氣,最後哇哇大叫起來,似乎沐風波再多說一句,貧道就幹掉你。
“你,你,你……”沐風波肺都氣炸了,見過無恥的,沒見過如此無恥的,奈何對方實力太強,崆峒道教來頭太大,他滿腔怒火憋得讓他那張儒雅的臉蛋活像一隻猴屁股。
“真是世風日下,睜着眼睛說瞎話,貧道怎麼會勾引人,哦不,是古惑他人去送死,無量那個天尊。”鯨昆老道吹了吹鬍須,鄙夷地瞪了沐風波一眼,一副貧道不跟你一般見識,然後慢悠慢悠的回到崆峒道教人羣中去了。
留下一羣目瞪口呆,全傻了眼的年輕人,以及那個吃了大虧,卻屁也不敢放的沐風波。
而這一點浪花,沒能在人羣中掀起多少駭浪,甚至沒有一個人去同情沐風波。
拳頭大過道理,這是很哲理的。只有無數的長輩們在警告自己家的子弟們,一定要記住那張老臉,千萬別被他道貌岸然的外表給忽悠了。
真正的大人物們是不會關心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目光一動不動的盯着巫陣內的秦棣,露出各種複雜的表情。
“秦昊兄,秦家是不是有進入這座巫陣的方法?”李浩然看着秦棣不斷拉近與巫殿的距離,一張儒雅的臉陰沉得快滴出水來,偏頭瞥了眼同樣陰沉着一張臉的秦昊。
“你不配知道。”秦昊迎着李浩然目光,露出一個屑的表情。剛纔祖印險些被秦棣奪去,讓他嚇了一跳,感覺在羣雄面前丟盡了面子,這時候正不爽呢,會給李浩然好臉色纔怪。
李浩然望了望秦昊祭於頭頂上的金印,敢怒不敢言。這次李家失去了竹書,等於失去了與趙孤九秦昊們叫板的籌碼,只能忍氣吞生,暗恨秦棣。
“快看,他在幹什麼?”
就在這時,一羣生怕秦棣把巫殿打包帶走的強者們,突然看到秦棣停了下來,在原地一陣佈置,好像……是要在哪裡安窩。
“他這是在佈置陣法。”蜀山那青衣老道精通陣法,瞧出了些端倪,有點不可置信地道:“在陣中再佈陣,這,這可能嗎?”
他感覺有些天方夜譚,將腦袋裡的所學都狂翻了一遍,試圖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卻遺撼發現,自己的知識太單一了,沒這方面的見識。
然而在陣中悠栽悠栽的秦棣,根本不給陣外的觀衆們一丁點喘息的機會,在數千人目瞪口呆中,他雙手行雲流水般結出一個一個的陣紋,速度飛快,讓人眼花繚亂地在虛空中刻滿了整整數百道神紋。
然後“轟”的一聲,觀衆們清晰的看到,一道由陣紋和符文結成的光幕將秦棣籠罩,盪漾起一波一波的漣漪,最後一座陣法,就這般洋洋灑灑,毫無凝滯的橫空出世了。
更令觀衆們吃驚的是,秦棣的這座陣法在出現的那一剎那,分明將瀰漫在巫陣中的神光擠壓了幾下,竟沒有引起神光的反彈。
給人的感覺就是這一大一小的兩座陣法,好象在一瞬間融合了一般。
“這,這怎可能?”蜀山那老道瞪大了眼,一臉不可置信:“陣中有陣,這秘法不是早就消失了嗎?”
不僅他不敢相信,就連親手佈置這陣法的秦棣兄,一樣瞠目結舌,看着一道道陣紋將他籠罩,彷彿就這一下,他就進入了另一個時空裡。
“顧客老弟,這是你的運氣,這座‘十二鎮仙巫陣’暗藏着空間與時間的力量,你只需要將時間的陣勢引出來,再配合我給你的佈陣方法,你連佈陣的材料都節省了。”中年男子輕輕地在秦棣耳邊道,聽他語氣好象秦棣大賺了一筆。
也確實是這樣,凡是大陣兇陣需要的佈置材料絕對珍貴,尤其是某些隱世世家的護山防禦大陣,其材料每一件都堪稱稀世珍寶,比一般的法寶還要珍貴得多。
所以越是實力厚深的家族,護山大陣就越厲害,這不僅代表了實力,也代表了一種身份。
“好了老弟,陣法完成,從現在起你就等於多了一個月的修煉時間,抓住機會,一舉破凡成丹,我很看好你,希望你能讓本商場以你爲榮。”中年男子語重心長道:“而現在嘛,將柳樹上那羣傢伙給收割了。”
“好!”話聲一落,秦棣兩眼綠光大盛,雙手一劃,符紋涌動,精氣澎湃中一頭龐大的獸身從符紋裡化形。
秦棣這一手,被外面的羣雄看在眼裡,他們都一頭霧水,都知道秦棣這是在施展寶術。
“是用神通殺那些被他擒下的李家之人嗎?這,是不是有太浪費了。”崆峒道派中,鯨昆老道仙風道骨地喃呢着,準備感嘆兩句,耳邊突然響起一聲怒哮!
“吼”
衆人看到一頭饕餮,扎脫符紋,在秦棣秘法的祭煉下,張牙舞爪,撲向柳樹上的一個李家丹道高手,輕輕一啄,就將那人吞入血盆大口中。
“浪費,浪費,簡直太浪費了,竟然用上古十兇之一的饕餮神通,去殺一個階下囚,這小子的腦袋有問題。”鯨昆看了,哇哇大叫道。
李浩然看到李家那高手在饕餮嘴口發出悽慘叫聲,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咬牙切齒。
感覺這是秦棣故意在打他們李家的臉。
是赤/裸裸的扇他們耳光。
諸強也估摸着秦棣是要羞辱李家。
“咦,有點不對勁,你們看快!”一個老傢伙眼睛挺厲害,瞧出了問題,他發現那個李家高手的身體在不斷的乾枯,龜裂,失去精華,身子如枯柴一樣,斷裂開來。
“他這是在提煉他一身的精氣和修爲。”話聲一落,那李家的高手在饕餮口徹底失去所有的精華,被風一吹,消失乾淨。
突然,衆人看到在灰燼中飛出了一團生魂血肉蠢蠢蠕動,被饕餮一口吞掉。
“那小子好狠的手段,殺人滅魂啊!”
陣外的諸強都被驚呆了,秦棣居然用這種殘忍方式,用寶術提煉人精氣和修爲不算,竟然連對方生魂也不放過,手段之殘酷,心腸之狠,天下間的邪魔亦不過如此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