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趕過去!”帶隊的警察招呼一聲,第一個衝過去。
其他警察一看所長都衝鋒陷陣,一個個撒腿狂奔。
所長熊鬆茂這可不是在做戲,派出所接到報警,說復大發生了一場學鬥毆事件,這事本來可大可小,畢竟那間學校沒有類似的情況發生,可是接下來的報警話電話一個比一個奇葩,有的說復大發生命案了,有人殺人了,而且是一片一片的殺;有的說很血腥,很殘暴,一地都是鮮血,屍體都是成片成片地倒。
各種警察電話,雪花一樣撲來,令派出所民警如臨大敵,飛快分析這些情報,熊鬆茂以他從警二十年的經驗飛快得出一個結果。
那就是復大的那些天驕學子們吃飽了沒事做,於是拉上一幫兄弟集體玩自相殘殺。
這一下熊大所長就坐不住了,這種在校學生集體鬥歐事件,真要出了人命,可就要捅破天。
熊鬆茂二話不說,將派出所所有值班的民警拉上,臨時還調了一批警力,飛快的衝向復大,甚至還帶了一批防爆裝備,就是爲了能迅速的平復這場學生們的邪火!誰知他率領一幫手下趕到事發點,沒看到一羣學生刀光劍影羣歐,只看到了一羣西裝革履,人模狗樣的校領導們集體在發呆。
熊鬆茂當場就傻了,他可不相信這羣肥頭大耳的中年大叔們有力氣去羣歐,正驚訝之際,耳邊傳來嗯嗯啊啊慘叫聲,他順着聲音看過去。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饒是熊鬆茂這位從警多年,見識過無數案場的老警察,也不禁倒吸了口涼氣!我的媽啊,這還真是成片成片的倒!然後他看見一個學生模樣的傢伙全身染血,氣勢兇惡啊!
熊鬆茂立刻判斷出眼前形勢後,手中的警棍一揮,喝道:“狗日的,你敢行兇傷人,給老子爬下。”
一聲暴喝,熊鬆茂多年面對道上的江湖好漢磨礪出的殺氣,鋪天蓋地殺向秦棣,揮棍就要打人。
秦棣眼睛一眯,側身避過。
“呀!呀!呀!”熊鬆茂一棍落空,不禁大怒:“小子,你敢暴力抗法!沒王法了!”他一腿彈出,朝着秦棣小肚踹過去,王八蛋,警察你也敢還手,老子今天要是不弄你個半死,你就不知道我這身虎皮還會咬人。
秦棣輕輕一步讓過,快速出手,一戳,一手指點在熊茂松腰眼處。
“啊!”熊大所長感覺半邊身子猛地一麻,隨即一腳蹬空,落地之後,腳下還跟踩了空氣似的,頓時閃出去一個大趔趄,差點趴倒在地。
“狗日的,警察你也敢打!都愣着幹嘛,上,給老子把這傢伙抓起來!”熊鬆茂吃了個大虧,惱羞成怒,一個招呼,他帶來的十個多民警立刻擁上,就要出手……
“這位警官好大的威風啊,連我們學校的學生也敢動?”
校長大人冷哼一聲,一步跨上,就站在秦棣身邊,看着面前的一羣警察,不怒自威啊。
他這一開口,其他校領導深吸一口氣,腦袋有些不夠用了,看校長樣子,分明是要維護這學生啊!
這,這是個什麼情況?
他們紛紛猜測揣度着校長的用意。
腦袋靈光一點的校領導立刻猜到校長的用心,這是要將這件事的影響力控制下來,畢竟家醜不可外揚嘛,真鬧到不可收拾,復大的名聲還要不要?
那位常務副校長多靈犀,立刻聲援道:“不錯,警察怎麼了?警察也不能胡亂執法啊!”
“對對,不分清楚情況,一上來就打人,執的是法?”
“警察?警察就能在學校囂張麼?這件事我一定要上報,就算鬧到市局,我也討個說法?”
一羣領導夾槍帶棍,紛紛指責,跋扈得不行。
這都完全是被氣的啊!
他們一羣堂堂副部級,正廳、副廳級幹部,一個學生沒收拾得了,揉搓你一個小小正科級幹部應該沒問題吧!
熊鬆茂一臉錯愕,然後一個激靈,腦袋就有點清醒了,看這情況,自己好像找錯了對象,不由得大爲後悔啊,自己幹嘛不先將事情經過調查清楚後,再動手不遲啊!
太冒失了,太冒失了!
熊鬆茂能夠當上所長,本身就不是什麼頭腦簡單之輩,眼前情勢有些錯綜複雜,他不敢再亂來,立即用眼神止住了一羣手下。不過還有人比他更傻…………喬木、張哲兩大衙內看着一羣校領導劈頭蓋臉朝着熊鬆茂一陣輪番轟炸,這……這是什麼一個情況?你們怎麼胳膊往外拐呢?我們纔是受害人啊?
張哲嘴裡慘叫着,他算看清楚了,這羣校領導分明是在維護那行兇傷人的兇手。
“小子,你要是不想去坐牢,吃槍子,就別給我亂來,這件事交給我處理!”校長大人低聲在秦棣耳邊說一句:“其實這件事,還沒到無法收拾的地步!”
秦棣吃驚地看了他一眼,知道校長大人這是在幫他,心裡雖然奇怪,但秦棣從來都不是個一味蠻幹的主,人也冷靜多了,知道這個時候再不收手,恐怕真有牢獄之禍。
“你真能搞定?”秦棣低聲問道,不是不相信校長有這能耐,而是感覺這件事,不是一個大學校長就能擺平的事。
“只要你沒搞死人,以你對姬家的重要性,其他一切都是毛毛雨。”校長肯定道。
“姬家會爲我出頭?”秦棣笑了一下。
校長沒好氣的白了秦棣一眼,怒道:“小子,你別跟我裝糊塗,你敢在這裡傷人,你心裡會沒數?”
秦棣訕訕一笑。這一點,他沒否認,情人嘛,本來就是拿來用的。何況姬老爺子那條命,只有他能救!這纔是秦棣最大的底氣。
“你想辦法讓那兩個小子閉嘴,其他的事,交給我來辦。”校長看了地上兩個衙內一眼,忍不住罵了一名道:“媽的,你小子下手也太重了吧?簡直不是人!”
“對待畜生,就要更畜生,連強搶民女的事都敢幹,這種人遇上了,不狠狠教訓一頓,我都怕被雷劈。”秦棣冷笑。
“我懶得跟你說這些……記住,讓哪兩個小子閉嘴,還有,從現在開始,你千萬別動手,也別說話,知道麼?”
秦棣啄了啄點,讓兩個衙內閉嘴,他還是很有把握的。
校長大人穩往後秦棣,心裡已經了處理整件事的方案。秦棣雖然下手兇殘,好在喬木傷勢不大,兩條胳膊只是錯位,骨頭沒斷。至於鐵男以及他那幾個手下,校長才不關心他們死活,而且他也看得很明白,這幾個傢伙根本就不是復大學生。一身紋身,一臉兇悍,一瞧就是社會痞/子,最多也就是幾個高級痞/子,這種人渣不狠狠懲治簡直沒天理。
校長修理他們的方式很簡,就兩條,行兇傷人和綁架女學生。
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是這幾個傢伙幹出來的,至於喬木和張哲爲什麼受傷,簡單,一個見義勇爲,不敵歹徒,雖敗猶榮,然後順理成章,秦棣這位真正凶徒自然成爲戰勝歹徒的好學生。
就這麼幾分鐘的時間,一場學生力擒歹徒的故事就在他肚子裡產生。
一個急氣敗壞的聲音突然從一羣領導身後響起:“誰?是誰打了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