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剎鬼?
我連忙問老官頭:什麼羅剎鬼?
老官頭跟我講,說這羅剎鬼是一種吃人的傢伙,你可以理解成野人,在長樂鎮,經常聽到有羅剎鬼出沒的消息,也有很多長樂鎮的人,會被羅剎鬼吃掉。13579246810
在東興那邊,都流傳着羅剎鬼的傳說,甚至有歌謠。
“海的另一方,嬰兒啼哭女人鬧,原來是羅剎鬼來了,羅剎鬼,剝人皮做衣裳,把人肉燉湯。”老官頭說:我勸你們還是別進長樂鎮了,再說,這是個三不管的地方。
“啥?”我問。
老官頭說長樂鎮在越南和東興的邊界上,三不管的一個地方,早些年,那兒還種植罌粟,也就是鴉片,不過這些年,市場上冰毒已經極大的衝擊了海洛因的市場,那邊已經不種鴉片了,可依然不是一個什麼人都能進去的地方,他勸我們最好別去。
我說不能不去啊,我讓老官頭幫我介紹一個熟人,帶我們進去。
老官頭想了想,說可以幫忙,但是還是希望我們別進去。
我說沒辦法啊,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老官頭笑了笑,說沒辦法那就只能介紹人了,那人明天早上找我們。
我說行!
掛了電話後,我問馮春生:春哥,我問問你……你可知道,啥叫羅剎鬼嗎?
“羅剎鬼?半獸半人咯,吃人的東西。”馮春生說:不過這些年,也沒聽陰行的哪位朋友說見到過真正的羅剎鬼。
柷小玲也說只是聽說過羅剎鬼的傳說,但是真人,可真是不曾見到過,誰也不知道羅剎鬼,是不是真的存在。
馮春生還說這羅剎鬼,身高體壯,力大無窮,嘴裡長了四枚獠牙。
他說這些羅剎鬼有點像“阿修羅”,但不知道是不是——也可能只是山魈而已。
我問馮春生,老官頭說黃崑崙在的那個長樂鎮,羅剎鬼很多啊。
馮春生聽了,立馬錶情有些僵硬:啊?那麼多?還去嗎?
“去!怕什麼,有我在呢。”柷小玲揮了揮鞭子,冷冷說道。
“你當然不怕了。”馮春生扯着嗓子,對柷小玲大聲嚷嚷。
我拉了拉馮春生,說:小玲手段硬,咱們真的不用怕。
“呸!”
馮春生對着地上吐了口唾沫,數落我:水子,你可聽說過兩個人遇到熊的故事嗎?那熊要追那兩人,其中一個直接蹲在地上繫鞋帶,另外一個人問他——你係鞋帶幹啥?繫了鞋帶,你也跑不過那個人,繫鞋帶的站了起來說——我不用跑過熊,我只要跑過你就可以了。
我差點暈了,原來馮春生想的是這一出啊。
馮春生跺着腳,焦急的說:你想啊,那羅剎鬼肯定是不敢動柷小玲的,但吃我們,不是玩兒似的?不去,不去!
柷小玲也有點哭笑不得。
我也無語,我對馮春生說:得了,春哥,你不去長樂鎮我不勉強你了,這樣,你回家,我和柷小玲兩個人去?
“你真要去?”馮春生問我:那些羅剎鬼可不是好東西,剝你的皮當衣服,還要削了你的肉做湯的。
我狠狠的點頭: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我都答應了那夏去找黃崑崙,這走一半不去了,那算個啥事?還有臉不?
“得,得,你要去我就去,奶奶個熊,豁出去了。”馮春生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
我拍了拍馮春生的肩膀,笑了笑,說這纔是真哥們嘛,晚上咱們找個酒店住下來,明天一起去長樂鎮。
你說啥就是啥吧,馮春生嘟噥道。
我們三個,就在東興找了一家酒店,同時我把酒店的名字,發給了老官頭,讓他的朋友,明天直接來酒店找我們。
在酒店裡,我沒討論長樂鎮的事情,而是拿着李向博給我發的圖片,問馮春生:這到底有什麼說頭沒有了?
我指着照片上的血人。
馮春生看了看照片上的血人,小聲的問我:你可聽說人蛹嗎?
“人蛹?那是啥東西?”我問。
馮春生說:笨,顧名思義嘛,蠶有蠶蛹,人有人蛹。
我說這蠶吐絲,人不吐絲啊。
“是一樣的。”馮春生說:苗疆那邊,有一種方式,給人的身上塗滿了草藥,然後把人直接塞到了蠶絲裡面,過個十天半個月的,把蠶絲扒出來,裡面的人蛹就和那照片上的血人,一模一樣了。
是嗎?
我不知道人蛹是什麼樣子的,但我玩過蠶蛹,就是把蠶繭解開,裡面是一層淡黃色皮膚的蠶蛹,輕輕一摸,那蠶蛹還抖落個不停。
馮春生說看圖片,八成是,渾身皮膚透明,身體萎縮得厲害,這都是人蛹的特徵。
我說這人蛹,有啥作用啊?那苗疆的人古怪,也不至於做一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啊。
“血。”馮春生說。
我說啥?
血!馮春生再說一遍。
我表示不懂。
馮春生說這人蛹的血,是一種特效藥,很多病,吸食這種血液能夠治好,他聽過有苗疆的人,通過人蛹賺錢的。
“哎喲!那李向博?”我問馮春生。
馮春生說沒事,他說李向博那估計是摸了那血人的身體,手上沾了草藥,才變成那副臭德性的。
他說這些天,李向博哪兒都別去就最好了,好好在紋身店裡呆着——別到處浪,這樣,有倉鼠和龍二在,他的小命是沒問題的,不過要出去浪了,那問題可大。
我說啥問題?
馮春生說,既然有人蛹在……那就有苗疆的奇人異事在,那李向博別到處浪,被苗疆的人給帶走了。
“拉刀放血?”我問。
“呸,這樣的人蛹血,不值錢。”馮春生說那人蛹的血,得是活血,需要的人,用鋒利的玻璃管,在人蛹上扎一個洞,然後通過玻璃管來吸血。
我聽了,感覺身體一陣惡寒。
我又給李向博發了一條讓他不要亂跑的微信後,我才沉沉睡去,希望李向博等我們回去,別被苗疆的人抓走了,了血。
第二天早上,我酒店的門被人敲響了。
我麻溜的爬了起來,問:誰啊!
“我是老史,老官頭喊我過來的。”門外傳來一陣粗獷的聲音。
我下了穿,趿拉着拖鞋,打開了門。
門外,站着一位穿着迷彩服的男人。
那男人閃身而入。
他長着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進了門就給我遞煙。
這煙是十塊錢一包的煙,檔次不高。
我叼着煙,點着了,問老史:哥們,你知道我們要幹啥吧?
“你們要去長樂鎮。”老史嘿嘿笑道。
我說是的。
老史對我和馮春生說:要去長樂鎮,不能直接去,得先出海,然後再繞個圈過去,不過我得提醒你們一陣,這長樂鎮,可是挺邪門一地方,我以前到過那兒,那兒可沒啥好人。
我說沒事,你帶我們去就行了。
老史拍了拍屁股,說道:那咱們現在動身,出海還要幾個小時呢。
我說成,然後開始換衣服。
老史則說他出去買包煙,買包好煙。
我說不用不用,結果老史還是出門了,他一邊出門,一邊說必須要——他還挺客氣的。
在老史出門的時候,那馮春生已經佔住了廁所,舒暢在裡面拉翔。
恰好我肚子也疼,我讓馮春生快點,馮春生哈哈一樂,說早上蹲半個小時拉翔,乃是一天最快樂的事情,讓我去公共廁所上廁所,別等他,等了也白等。
我了個乖乖啊,我實在沒辦法,只能麻溜的穿好了衣服,去了公共廁所。
我剛剛在公共廁所找了個隔間蹲了下來,忽然我聽到了旁邊的一個隔間裡,有聲音:沒啥事,今天帶了兩條肥羊去長樂鎮,到了地方,你們可準備好了,拉他們一刀……
這聲音,我聽得太熟了,就是剛纔那老史的聲音。
這傢伙說出去買包煙,原來是蹲在廁所裡面打電話呢?聽他的意思,是要找我麻煩啊?
我也沒心情拉屎了,直接出了門,回了房間,我跟老官頭打了一個電話。
我仔細跟老官頭詢問老史這個人。
老官頭沉默了一陣子後,說:水子,跟你說實話吧,老史這個人,特別黑心,比較喜歡宰客,但你要去長樂鎮,只能找他……不然,整個東興,也沒人知道長樂鎮的路怎麼走。
我對老官頭說:老史只是多收錢?
“那當然了。”老官頭笑笑,說:我說句實話吧……這老史頂了天就是個奸商,太大的膽子沒有。
沒有太大的膽子?那還好說。
無非是多花點的事情嘛。
我掛了老官頭的電話,這時候,門外又有人敲門了,我打開門,老史走了進來,抓起了衣服開始上下撲騰,給自己扇風,他說最近這邊可熱了,讓我們別穿太厚的衣服。
在老史給自己扇風的時候,我發現他的肚子上,紋了一隻下山虎。
這紋身,胸口說山,肚子是平地,如果虎頭在肚子上,那就是下山虎,如果虎頭在胸口,那是跳澗虎。
這老史的“下山虎”紋的很肥胖,不是一隻正常發育的老虎,屬於胖虎。
還別說,早些年,黑社會的紋身,就非常注意,如果是小弟——紋龍紋殘龍,紋虎紋胖虎——這老史,可是混過社會的。
要說他只有當“黑人”多騙我們一些錢的膽子?我有點懷疑老官頭的話了。
這老史既然是黑社會的,那下手,估計很黑。
在我、馮春生、柷小玲和老史準備在東興港口上船,那老史在搞船的時候,我問馮春生:春哥,你不是會看面相嗎?你仔細瞅瞅老史,看看那傢伙面相,看能瞧得出來什麼不?
<h4>作者隨筆:</h4>
第二更到了哈!明天爭取早點更新啦
<ter>
</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