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妖嬈以爲我是逗她玩呢,她很是失望,但依然很客氣的說:先生,要是純粹想找小蘇我聊天呢,下次改個時間,今天真的很忙,對不起!
說完,她轉身要走。
我則喊住了蘇妖嬈,問道:蘇記者,我看過你主編的報紙,就在剛纔,我發現,你對很多冷門的事,都非常瞭解,想來,你是人脈通天——那我就問你,你聽過陰陽繡嘛!
我一說“陰陽繡”三個字,那蘇妖嬈的眼睛,立馬放亮了。
接着,她的神色又恢復如常,問我:陰陽繡是什麼?
“三元里,天罡物華,陰陽繡店,我是店裡的老闆於水,陰陽繡的傳人。”我盯着蘇妖嬈說:我知道……你的報紙上,經常記錄一些奇怪的東西,其中,也記錄了一些陰人遇到的陰事——你做的報紙,之所以有很好的銷量,無非就是你會抓一些很獵奇很不一樣的東西,你既然有這樣的思路,那你必然聽說最近咱們市裡的陰陽繡吧。
蘇妖嬈不是要以物換物嗎?那就ok了——我用我做陰陽繡遇到的一些怪事,來跟蘇妖嬈做一個交換。
我用我的怪事,交換蘇妖嬈手上關於美菻醫院女副院長吳荻的黑料。
蘇妖嬈盯着我,問我:你有什麼方式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第一,三元里的天罡物華店,是我開的,我叫於水,一查就知道了。”
“第二,我對陰陽繡,對紋身,有很出色的認識。”我指着蘇妖嬈脖子上露出來的一條細線似的紋身,說道:你的脖子上,有一小截紋身,我只要看到這一小截紋身,我就知道你那個紋身的全貌是什麼。
“是什麼?”蘇妖嬈問我。
我說你的紋身,叫“罌粟之花”,在金三角那邊,這紋身被美化得很厲害——那些販毒的、製造毒品的人,管這紋身叫“母神之花”。
那些毒販和製造毒品的人,都靠毒品養活,自然把毒品的原料植物“罌粟”,美化成他們的母親。
蘇妖嬈眯了眯眼睛,坐了下來,說:剛纔我說十分鐘之後,我要去搞定排版的事情,現在我可以推掉了——咱們晚上就說道說道,去我的辦公室。
她歪了歪頭,直接起身,出了傳達室的門。
我和馮春生跟上了。
馮春生偷偷問我:這真是毒販推崇的罌粟花紋身?這蘇妖嬈,不是和毒品販子有什麼關係吧?
“不會!中國禁毒這麼嚴格,她要真和毒販有勾結,就不會當記者了。”我說。
其實我內心也有些懷疑——這個女人,爲什麼會在脖子上,紋一隻“罌粟之花”。
很快,我們三個,都到了蘇妖嬈的辦公室裡。
蘇妖嬈依然風風火火,說道:我先說出我的條件吧——於水老闆,你的陰陽繡,我關注很久了,有一些隱秘的爆料,說的是你奇怪的事,我斷定你有知道很多離奇的事——我打算,在我的報紙裡開一個專欄——每一期你都來講一講關於陰陽繡的事,可以是你遇見的怪事,也可以是你朋友遇見的怪事,一共和你簽約三十期——每個星期一期。
她說:這個專欄,我的名字都想好了,叫《失落的刺青鬼跡》——在三十期的連載期間內——你不得收取任何費用?可以嗎?
我盯着蘇妖嬈,笑道:還真是利落,還沒開始談呢,直接把條件都談好了,可以。
“ok!”
蘇妖嬈做了一個“ok”的手勢,開始跟我談美菻醫院女副院長吳荻的事情。
她先打開了保險櫃,掏出了一個牛皮紙卷宗,遞給了我:你先看看。
我打開了牛皮紙的卷宗,裡頭還真是吳荻的黑料。
那個女院長吳荻,有養男寵的習慣,也就是包二爺——養了四五個二爺。
卷宗裡頭有照片,吳荻和他的那四五個男友,在酒吧裡面、在夜總會裡面接吻、瘋狂的照片。
照片裡的吳荻,壓根不像平常不怒自威的模樣,她的臉上,甚至印刻着放蕩,穿的衣服,也是極其暴露,這個女人,**很強烈啊。
馮春生纔看了那圖片幾眼,說道:這吳荻——是不太正常——水子,你仔細瞧瞧,他的那些男寵,形銷骨立,像是損了陽精的人——這吳荻,不會是個女色鬼吧?
馮春生說的色鬼,和我們常說的色鬼,不太一樣——他說的色鬼,那是真正的色鬼——色之惡鬼。
我舔了舔舌.頭,問蘇妖嬈:人家吳荻是有錢人,也是私立醫院的院長,就算她包男寵,那也是私人事件,不違反機率,不違反法律,你調查她幹啥?
“當然是有原因的,但我暫時先不說。”蘇妖嬈問我:我這兒還有更加驚爆的料,要不要看看?
我說當然要看啊。
蘇妖嬈笑笑,伸出了一根手指:你的專欄,延長十期——延長的十期裡,也不準收取任何酬勞。
好傢伙,蘇妖嬈這是坐地起價啊,她看上去挺粗獷的女性,心思還是細膩。
我搖搖頭,說:行!再加十期。
“嘿。”蘇妖嬈笑得滿臉桃花開,鑽到了保險櫃裡,再拿出了一個小信封,遞給了我。
我打開了信封——信封裡頭,依然是一張照片,這張照片,驚爆了我的眼球——是一個男人在親吻另外一個男人的照片。
這其中一個男人,我剛纔看到過,就是吳荻包養的二爺!
另外一個男人,真是巧了,就是我和馮春生,要調查的另外一個對象——美菻醫院管理“審批”的院長——錢不換。
我們選出了三個院長,可能是惡鬼——錢不換、吳荻和周小四。
龍二去調查周小四去了——我和馮春生,來調查錢不換和吳荻。
現在,我們看到了吳荻和錢不換,竟然同時包養着一個二爺——我的乖乖,我記得我剛從張哥手上拿到那六位副院長照片的時候,陳詞就告訴過我——那六個人,都不是正常人,從心理學上分析,他們都和普通人不太一樣,還真是不一樣,普通人能這麼狗血嗎?
在我覺得吳荻和錢不換這劇情很狗血時候,蘇妖嬈又說出了一個更加狗血的事件——那吳荻的幾個二爺,都被蘇妖嬈和她的眼線們,見到過和錢不換親熱的照片。
也就是,吳荻包的所有二爺,都被錢不換給玩過。
馮春生一下子懵了,說道:奶奶個嘴的——我開頭以爲吳荻是個色鬼呢,現在分不清楚了,不知道是吳荻是色鬼,還是錢不換是色鬼。
“揪鬼”的行動,似乎陷入了一個二選一的階段,那幾個男寵,明顯是有損失了陽精的感覺——那麼,害那些男寵損失陽精的色鬼,是吳荻,還是錢不換?
我把照片放下了,看向了蘇妖嬈:還有別的料嗎?
“有!”蘇妖嬈說:我最近讓眼線跟着吳荻在——吳荻這個女人,很喜歡挑逗男人,也愛和男人上牀,那是夜夜做新娘,不過很多照片,因爲環境的原因,我眼線沒拍到。
“嘶。”我現在發現,這美菻醫院的幾個副院長,都不簡單。
我接着問蘇妖嬈:剛纔我好像問過你——你爲什麼選擇去偷怕吳荻——雖然一個醫院副院長包養二爺的事,有一定的看點,但不見得會提高你報紙的銷量——網上這類的亂**件,報道得還少嗎?早就抓不住老百姓的眼球了。
我深知蘇妖嬈是一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她不可能看不到這一點——她調查吳荻,一定有原因。
“當然有原因了。”蘇妖嬈說:這個原因,也是一個料,關於美菻醫院的料,你要不要?
“得延長專欄期數是不?”我問蘇妖嬈。
蘇妖嬈說是肯定的,接着她伸出了一根手指:再加十期。
好傢伙,我這被你還長期僱傭了?調查個陰事,莫名其妙變成長工了。
我咬了咬牙,說道:行……十期就十期,一共六十期專欄,我接了——把你料拿出來。
接着,我又問:對了——一共多少料,全掏出來——我打包給你弄下來,別一次一次加價!
“沒了,沒了,這是最後一個關於美菻醫院的料。”蘇耀榮矮着身子,去保險櫃裡,掏出了她的料,遞給了我。
這次,還是幾張相片,但相片,拍的……好像是醫院的太平間。
太平間,是盛放屍體的地方,蘇妖嬈拍這個幹啥?
不過——現在太平間,高級點的,放的是那種冰櫃,嵌在牆裡的;低級點的,就是一張牀,整個太平間裡,用冷氣機打冷氣,保證屍體不腐爛。
這個太平間裡不太一樣,裡頭一共放置了十八張牀——每張牀上,沒有放屍體,而是躺着十八個“裝醋”的大缸——那缸都是一米來高,一人合抱粗。
缸肚上,貼了一張白紙,用黑色的毛筆寫了一個字——“飤”。
這個字馮春生認識,說是“死”的一種寫法,但是,這個字更驚悚一點,因爲“飤”拆開來看,就是“食人”,吃人的意思。
馮春生還說——這十八個缸,有說法,叫“九陰九陽,童子做肉湯”。
我說這是啥意思?
“知道有錢人爲啥是有錢人……你爲啥不是有錢人嗎?和這十八個缸有關係。”馮春生給我打了一個啞謎。
第二更到了哈!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