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馮春生:春哥,你啥事啊?
“今天你給青花紋身的錢,我出了……該多少算多少,從我的工資裡面扣就行了。13579246810”馮春生說道。
雖然他很努力的控制着情緒,可是,我依然感受得到……他的情緒,十分低落消沉,話語中,甚至帶着一絲哭音。
我感覺,馮春生剛纔渾身發抖,是在剋制眼淚。
似乎柳青花和峰哥的故事,引起了馮春生太多的共鳴。
我現在差不多瞭解,以前的馮春生有家有室,還有一個對他很好的妻子,不過,他的妻子,死去了。
我想,柳青花的故事,讓馮春生想起了他的妻子,所以馮春生十分感動,要替柳青花出這一筆錢。
柳青花連忙說道:我有錢的,那位大哥,不用你出的。
“不,不!這筆錢,我必須要出。”馮春生說:正是有你們這些鮮活的人存在,才讓愛情,一直都還活在人們的想象中和口中,這筆錢,我必須要出……不要再勸了。
我笑了笑說:春哥,這樣好了,這次紋身,我也不收錢了……不過就是一個紋身罷了。
我也願意爲柳青花和峰哥,當一個感情第二次開始的見證人,沾沾喜氣吧。
很快,我爲柳青花紋好了紋身。
我對柳青花說:你做個好夢,夢裡面,你能夠見到峰哥的。
“謝謝於哥,謝謝那位大哥。”柳青花感謝着我們兩個人,我笑了笑,問柳青花:對了,青花,你院子裡面那顆大樹,叫什麼來着?
“那棵樹啊?就是槐樹啊!”柳青花有些發懵的對我說:難道樹還有名字嗎?
我看柳青花是完全不知道那棵樹啊。
我在樓下,聽到那樹邊的女鬼,說這棵樹叫“死人樹”。
那……爲什麼叫死人樹呢?
這個名字,柳青花也不知道。
我搖了搖頭,反正柳青花這邊的事情落聽了,我和馮春生早上剛好可以去找樓上玩的魏小語談事。
還省得明天再過來找她。
我對柳青花說:青花……我們明天還要在這裡辦點事情,我和春哥就在你們家的沙發上,窩一晚上,咋樣?
“那當然可以了……你們都是好人……住在這裡,又有什麼問題呢?”
柳青花笑了笑,說:就是這邊不靜哈,老是聽到有女人的哭聲,沙沙的聲音,再加上外面還有一些發了春的貓子叫……會搞得你們睡不着的啦。
“那都沒事了。”
我對柳青花說:對了……青花,以後不要離那棵樹太近,那樹,邪門。
“邪門?”
“當然了,不吉利嘛。”我笑着說。
“哦,哦!”柳青花笑了笑,鑽到房間去睡覺了,我看到她的模樣,微笑着,似乎準備做個好夢,在夢裡,見一見峰哥了。
我躺在沙發上,對馮春生說道:唉……還別說,今兒個這事,辦得敞亮啊!
“可不敞亮咋的。”馮春生和我頭靠着頭,兩個人蜷在沙發上,睡着了。
……
大概在早上五六點的時候,外面天還挺黑的,我竟然醒過來了。
再看我旁邊,馮春生已經不見了,他一個人先走了嗎?
我站起身,在柳青花的房間裡面,到處轉了一圈,發現柳青花的房門打開……她也不在了。
唉!
奇怪,柳青花和馮春生,都去什麼地方了?
我又走到了陽臺邊上,看着那顆妖異的“死人樹”,心裡稍稍有點害怕,嘟噥着:妹的,柳青花不是和馮春生出門買早餐去了吧?
我搖搖頭,摸出了手機,要給馮春生打電話。
可是我一摸兜,發現我的電話……不見了!
我一醒過來,感覺就出現了非常多詭異的事情……馮春生不見了,柳青花也不見了,我的手機也不見了,我像是被遺棄了一樣。
頓時,我心裡涌起了一陣無力感,再加上,窗戶外面傳來一陣陣貓子喊春的聲音。
那聲音,像是小孩的哭聲一樣,我聽了,感覺渾身起雞皮疙瘩,立馬跑到了門口,去扭門,要逃走。
我把門剛剛打開,門口站着一個穿着緊身黑皮衣的女人。
這女人,長得真的沒話說,尤其的漂亮,身段更是前凸後翹,魔鬼身材。
那女人,大大方方的走到了房間裡面來。
我問她:你誰啊?
那女人說她是柳青花的閨蜜,來這裡耍的,讓我把門關上。
接着,她還對我說,說剛纔柳青花和一個年紀比較大的男人,出門辦事去了,讓我好好在這家裡呆着。
我想,她說的肯定是馮春生了。
我也沒往心裡去,關上了門。
門剛剛關上,那女人就斜靠在沙發上,擺出了一幅撩人的模樣,同時,緩緩的拉下了她的拉練。
那大胸正一點點的解除絲織物的束縛,我一下子愣住了——這個女人,打算……打算幹什麼?
那女人一邊拉着拉鍊,一邊衝着我勾手指頭:來……過來……過來。
活色生香,加上這房間,又只有我和她兩個人,我也蠻扛不住,緩緩的朝她走了過去。
才走了幾步,那女人竟然脫掉了整塊上衣,露出了黑色的文胸,腹部平坦,絲毫沒有贅肉,真心是——活色生香。
我都控制不住我的腳步了,木訥的走向了這個女人,我也沒考慮,這邊怎麼會有一個女人,這麼主動的我。
在我快走到那女人跟前的時候,我準備伸手在那女人雪白的肌膚上碰觸的時候,忽然,我聽到了一聲狗吠。
汪汪汪!
那聲狗吠之後,我感覺頭痛,立馬捂住了腦袋。
接着,再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周圍的環境,全變了。
剛纔我還準備走向那個斜躺在沙發上的發浪尤物呢,結果現在一看,發現我竟然坐在陽臺的窗口上,身後,馮春生拉住了我。
“我這是怎麼了?”我揉了揉頭,趕忙從窗臺上走了下來。
馮春生一巴掌拍在我的後腦勺上,說你剛纔中了什麼邪瘋,從沙發上爬起來,然後緩緩的往陽臺上面走,最後,竟然還打算從陽臺上跳下去。
要不是馮春生拉着我,我現在沒準已經摔下去了。
“我剛纔,剛纔被一個女人給了。”我對馮春生說。
馮春生頓時眯着眼睛,問我:你確定是女的你?
“對!”我說。
原來,剛纔我一個人在家,柳青花不見了、馮春生不見了,房間裡多出了一個黑色皮衣女人的事,全部都是幻覺,或者說是夢境。
“喵!”
我又聽到了一聲貓叫。
馮春生對我說:這個院子裡,詭異的還不光是死人樹和那羣女鬼。
“還有什麼?”我問馮春生。
馮春生指着外面院牆上的一隻貓說道:你看看那個。
我探出了頭,先望了一眼樓下,這樓有三米多高,我如果無意識的掉下去,後果肯定不堪設想。
我收回了後怕的情緒,繼續望着馮春生讓我瞧的院牆上的貓咪。
我一看,發現那貓咪不對勁……它的腦袋,的確是一個貓腦袋,可是身子,更像是一隻猴子。
那貓咪前腿比後退長很多,渾身都是厚厚的銀色背毛,屁股上,還長着一根頎長有力的尾巴。
我被這貓咪的外形,嚇了好大一跳,我問馮春生:春哥——這特麼是什麼玩意兒?
春哥想了想,說:這玩意兒應該叫“貓魅”,也叫“貓鬼”,是貓的鬼魂。
馮春生說“貓鬼”天生喜歡害人,尤其喜歡捉弄人,它們最愛使用美色計。
它們見到了女人,就會幻化成男人,見到了男人,就幻化成女人。
“它剛纔要弄你呢,如果不是我拉住你,你得死在這邊。”馮春生說:爲了救你,老子還模仿了幾聲狗叫。
貓怕了狗。
馮春生模仿狗叫,能夠把“貓鬼”給嚇走。
我們兩人盯着那貓鬼,那貓鬼直接跳下了牆,在那顆死人樹的邊上,來回小跑了一圈後,突然一頭扎進了那樹根下面,再也不見。
貓鬼消失在死人樹的樹根下了。
馮春生盯着我說:這死人樹,不是一般的兇,柳青花還能活到現在,真是造化啊。
我說:也不一定是造化,不是有峰哥的鬼魂保護着柳青花嗎?
“唉!”
馮春生立馬說道:說得對……這家民宅,住了三戶人,第一戶是柳青花,他有鬼魂看着。
第二戶經常出差,回來的次數比較少,也無所謂了。
第三戶人家,就是和魏小語玩的那個宅男……他到底是靠着什麼,活下來,不被這死人樹、女鬼和貓鬼給弄死的呢?
這裡面,似乎有什麼隱秘啊。
“明天一早,咱們就去找魏小語和那個男的問問清楚。”我說。
馮春生點了點頭。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發現死人樹——動了。
“唉!唉!春哥,你瞧瞧,那死人樹,動了。”我小聲的對馮春生說道。
是嗎?
馮春生看了死人樹一眼,這時候,死人樹的一條頎長的枝條,突然像是一根人手一樣,直接伸到了一家的窗戶裡面。
沒過多大一會兒,我瞧見,那死人樹的枝椏,從那窗戶裡面,纏出了一個女人。
一個只穿着一條睡衣的女人。
那女人還是個孕婦,肚子鼓鼓攘攘的。
“哎喲!那死人樹要害人了。”我的拳頭,攥得緊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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