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這鬼王,真的打算來辦我嗎?
這臥室裡面,忽然多了一男一女兩個兇鬼,還真的嚇了我好大一跳。
這男鬼的左手和女鬼的右手腕上,牽着一根紅線,也不知道是什麼關係。
我又吼了一句:你們是誰?
我在利用聲音製造氣勢的時候,我也偷偷的努力,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我的第三眼上。
一旦情況不妙,先把第三眼的金光打出去再說。
就在這時候,忽然,男鬼和女鬼,同時跪在了我的面前。
咦!
這兩個兇東西,玩的是哪一齣啊?
他們忽然給我下跪幹什麼?
只聽那男鬼說道:請陰陽刺青師,爲我們兩人,主持公道。
“你們有什麼公道,讓我來主持?”我有些不解。
女鬼又說:刺青師,您能不能請那馮大先生來說話?
這男鬼女鬼竟然知道我叫於水,是陰陽刺青師,還知道馮春生?
我盯着兩人,說道:你們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們是孔家後人,和那孔多亮,是堂兄妹。”男鬼說道。
又是孔多亮?
我說那我怎麼相信你們。
我怕這男鬼女鬼使詐,把我和馮春生勾引過來,然後一併收拾了。
我得先確定他們的動機。
這男鬼又說:我們知道陰陽刺青師手下,高手衆多,如果怕我們兩個小的使詐,您大可以喊高手來坐鎮。
哎喲。
既然這男鬼說了這話,那我就不怕了,我直接給倉鼠打了一個電話,她是個無常命,這些小鬼,在她面前,無法興風作浪。
然後我纔打了電話給馮春生,讓他也過來一趟,只是我囑咐他千萬不能獨自上樓,要和倉鼠一起上樓。
人找好了,這男鬼和女鬼依然長跪不起。
等了半個多鐘頭,我等到了馮春生和倉鼠。
馮春生一進來就抱怨,說他都快要睡着了,我爲什麼喊他。
我指着屋子裡的男鬼和女鬼,對馮春生說:你自己看!
“這是……哪一齣啊?”馮春生看着下跪的男鬼和女鬼說道。
倉鼠的脾氣有點暴,一看這男鬼女鬼,就開始吼道:哪兒來的小鬼,也來禍害我水老闆?
倉鼠的聲音一出,那男鬼和女鬼渾身打着擺子,聲音已經接近哀求:求高人收了神通,我們兩個小鬼,惶惶度日,魂魄也沒個幾年的活頭了,可受不了您的手段。
“咦。”馮春生指着這男鬼和女鬼跟我說:這兩小鬼,能耐沒什麼能耐,怎麼還敢找上門來了呢?
我說我也不知道。
接着我讓倉鼠放輕鬆,先聽聽這男鬼和女鬼說些什麼。
倉鼠這才坐在了邊上,盯着這兩小鬼。
倉鼠的手段收了,那男鬼和女鬼才敢說正題。
男鬼說道:我叫孔慶喜,這是我雙胞胎的妹妹孔青青。
我讓男鬼繼續說。
男鬼說他和孔青青,都是孔多亮的堂兄妹,他們是被孔多亮給害了的。
“孔多亮害了你們?”馮春生盯着孔慶喜,問:你說是孔多亮害了你們?
“同袍相殘,古往今來,本來就多,但孔多亮的手段,太過於殘忍。”孔慶喜說。
馮春生讓孔慶喜把事情說一說。
我看得出來,馮春生有一些緊張。
他昨天還跟我說呢,說孔多亮雖然這人有些俗,但骨子裡,也是一個不壞的人,心眼不壞。
這轉頭,就有小鬼上門告狀,說孔多亮迫害了他們,這如何不讓馮春生緊張。
他以前的學生,一下子變成了“殺人犯”。
那孔慶喜對馮春生說:馮大先生,要說孔多亮害我們,我得給大家說一說我們宗族的祖墳。
這個我倒是有興趣聽。
那孔家的祖墳,實在太奇怪了,七個碉樓似的大墳墓,如同海水一樣的陰氣,上萬的“孤魂野鬼”,這都是孔家祖墳的怪狀。
孔慶喜先跟我們說起了這祖墳的事。
這不說就算了,一說就了不得。
原來,孔家曾經那七個風水大師的先祖,的確各個都有能耐,這七個人,合力堪輿出了一塊風水寶地,於是在這寶地上,開枝散葉,定居了下來,這塊寶地,就是現在孔家的地方。
這風水先生,最爲後世子孫着想。
他們想着,自己這一生,那可是榮華富貴,備有威名,可後世子孫怎麼活呢?
而且,他們七兄弟,皆成大才,這也耗損了後人的運氣,如果不採取特殊的辦法,孔家鐵定會迅速中落,最後他們辛辛苦苦開枝散葉,也得不到好報。
在這七人,快要油盡燈枯的時候,想到了一個辦法,下了一個“聚陰盆”的墳山風水,七個人的屍體,分別佔了北斗七星的位置,目的,就是鎖住這墳山裡面的陰氣,不讓一點陰氣散去。
陰地養鬼祟,陰地也能保偏財。
這七人下了“聚陰盆”的風水之後,所有進入這墳山的屍體,鬼魂都不能轉生,都得在墳山之上,保佑後世子孫。
不過,這聚陰盆,一次只能保住“一支”的宗族。
這七個兄弟,一共是七支,那怎麼辦?一次只能保一支,怎麼保?
風水輪流轉嘛!七個風水先生的後人,輪流來!等於是老大的後人,這輩子受風水照顧,那老大後人的族長死了之後,風水就得輪到老二後人的頭上去,等老二後人的族長死去,再挪到老三後人的頭上去。
財運風水輪流坐,這樣,孔家人整體還算富裕,但每一輩,七支裡面,都有一支後人,尤其有錢,這是“聚陰盆”帶來的天大財運。
孔多亮的父親,深深的知道這個規律,而這一輩的財運,也本來就在他的身上,他知道,自己死了,他們這一支的財運就得換到其餘六支孔家後人的頭上去,所以他未雨綢繆,把孔多亮送到馮春生那兒去學藝。
他希望孔多亮能掌握一門手藝,等到財運沒了的時候,也能安生立命,帶着一家老小,過上不錯的日子。
不過,孔多亮這個人,心眼歪。
他並不希望自己這一支的財運,挪到其餘六支的頭上去。
更不希望祖墳“聚陰盆”的財運,從自己的頭上飛走——每一支的財運,收益最大的就是族長。
如果財運沒挪走,孔多亮繼承了父親這一支族長的位置,那可是超有錢!
孔多亮心裡也明白,自己就不是吃手藝飯的命,就算勉強在馮春生那兒,學了一些手藝,最多就過個還不錯的日子,離大富大貴遠得很。
他要保住自己的榮華富貴?
怎麼保?
殺人!做局!
他知道,如果財運要更替,需要其餘六支之一的族長,接過上一任族長的“小聚陰盆”——這小聚陰盆是用人的頭骨打造的,放在祖墳山上供養了百年。
只要小聚陰盆不更替,這財運不就保住了麼?
怎麼才能讓父親死去的時候,不交出“小聚陰盆”呢?
這就有點難了,不過,他想到了一個辦法。
他先查了一下族譜,如果“小聚陰盆”要交,按照族裡的傳承規則,是要交到孔慶喜和孔青青兄妹的手上。
所以,他首先要除了孔慶喜和孔青青。
他安排了兩臺大貨車,在孔慶喜和孔青青自駕遊的時候,兩輛大貨車開在了孔慶喜兄妹的前面和後面,然後前面的大貨車減速,後面的大貨車加速。
兩倆大貨車,直接把孔慶喜和孔青青的車給擠成了一個餅。
這兩人,自然沒有活命的可能性,身體都被擠得不成人形。
孔多亮的第一步已經完成,他成功的取走了孔慶喜和孔青青兄妹的命。
要繼承家族“小聚陰盆”的人死掉了,剩下的,就是找一個什麼樣的辦法,不讓父親交出聚陰盆呢?或者在父親還活着的時候,把聚陰盆教到他的手上呢?
孔多亮喪心病狂的又想了一個招,找陰人辦事。
他找了一個陰人,那陰人很有道行。
那孔慶喜和孔青青,不是身體都被碾碎了麼?
孔多亮自告奮勇的跟族裡的人說,說這身體被碾碎了,還是要縫合的……不縫合,那一堆碎肉,怎麼洗身子出殯呢?
他舉薦了自己收買的那個陰人,把兄妹兩人的屍體給縫合了起來。
那陰人,還偷偷在這兩人的屍體裡面,灌入了一縷“陰魂”。
在這兩兄妹頭七要封棺出殯的前一刻,這“陰魂”發生了作用,引動了兩兄妹詐屍。
兩人屍體在棺材裡面坐起了身子,然後“陰魂”開口了,兄妹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我倆本來財運要當頭,卻慘遭橫禍,如今心中記掛小聚陰盆——我們兩人,從小和“多亮”哥哥友誼很深,今日,我們兩人耗盡最後一絲魂魄,詐屍而起,懇請孔家家族,把小聚陰盆,傳給多亮哥哥!
這倆兄妹開口了,再加上孔多亮的父親是族長,這事後來雖然出了一些坎坷,但最後小聚陰盆,還是落在了孔多亮的手上。
倒是可憐了這一對兄妹,兩人成了孤魂野鬼,要去祖墳呢?那祖墳不露陰氣,自然也不能進陰氣,他們要去祖墳告狀,進不去、告不成,最後,兩兄妹化作了孔家祠堂裡面的長明燈的一根燈芯,他們兩個人,化作了燈捻子,糾纏在了一起,就是要親眼看着——那孔多亮多行不義必自斃。
這次,我和馮春生進了那祠堂,那兄妹覺得我和馮春生人好,所以纔出來找我們主持公道!
“孔多亮害我倆性命,耽誤了我們一支宗族的財運,請陰陽刺青師和馮大先生,幫我們主持公道。”孔慶喜和孔青青異口同聲的說道。
我則轉頭看向了馮春生:春哥,這俗話說——教不嚴,師之惰!孔多亮是你的學生,現在他是這麼一個人……你說該咋辦?
ps:補更也到了哈!麼麼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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