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陽子莫隨展昭去了松花府衙門。
展昭去的第一件事,就是讓衙役去查耳環的主人。第二件事纔是問起盜墓案的始終。
這起盜墓案是從五月開始的,到現在七月,兩月多,已有四起。或者說,加上陽子莫說的那一處,就是五起。一般來說,盜墓人都是盜的是貴人富人的墳墓,可這一次,似乎不分貴賤,只是年輕女子……被盜墓的女子死因各異,所以無法查出這裡的共通點,展昭也翻閱了一些以前盜墓的案子,皆沒有連盜屍體的盜墓者……看來,這回的案子要比以前棘手一些。
命衙役查出松江府內三個月內死去的女子,收集起來。既然從已犯的案子找線索需要很長時間,不妨先把那些還未盜的墳墓保護起來。
交代完畢,展昭便和陽子莫去了幾起盜墓案的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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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墳地。
“展大哥!”還是遠遠的,丁月華便看見了正面走來的展昭。她今日穿着的淺青色裙襬,更加的清雅。看他身邊的陽子莫看自己,她又加道:“陽姑娘。”
“我還以爲自個兒是透明的呢。”陽子莫撇撇嘴說道。
丁月華啞然,說實話,剛纔她真沒有看見陽子莫……雖說她穿着鮮豔的紅衣,可她的眼裡卻只有展昭淺藍的身影。
展昭朝丁月華點點頭,看見丁兆蘭、丁兆蕙、韓彰還有白玉堂都在,他便走過去詢問線索。
留在原地的陽子莫和丁月華有些沉默,然後還是陽子莫開口:“丁小姐昨日可睡的安好?”
丁月華一驚,卻是笑道:“月華一夜無夢,睡的很好。”
陽子莫點點頭:“也是,月華姑娘如此美麗,鬼也不捨得叨擾你。”
丁月華被陽子莫的話逗笑了。“陽姑娘,其實月華並不是不信有鬼,只是沒有見過自是不願多想。”
“那丁小姐想不想見?”陽子莫神秘地笑笑。
丁月華嘴角的笑有些僵,卻還是硬撐着:“月華還是不用見了。若是見了會怕,還不如不見。”
丁月華倒是誠實,陽子莫笑了,看了看那邊的動靜,說道:“我們過去吧。”
“誒?”剛過去,陽子莫便發出了驚奇的聲音。
“怎麼呢?”展昭關切地問。
白玉堂翻了翻白眼:“陽子莫你大驚小怪些什麼?”
“這裡的土……”陽子莫欲言又止。
韓彰聽着卻是眼睛一亮,問道:“土如何?”雖說沒有見過,但是剛剛聽五弟這麼叫,便知道這是鼎鼎大名的鬼媒陽子莫了。
陽子莫看了一眼韓彰,說道:“這和平常的屍土有些不同,似乎是撒了什麼藥粉。”
“你又是如何看出?”韓彰問她。
“昨個兒剛挖了墳的。”
白玉堂有些吃驚,昨天他還笑陽子莫挖墳去了來着,沒想到她還真的去了。
“昨天的墳是露天的,沒有棺材,只純埋。沒有挖洞,不過我覺得應該是同一個人所爲。”陽子莫分析道。
“哦?還有一起?”丁兆蘭問道。
陽子莫點點頭:“在官道上。”
“不如我們去看看那個現場吧。”韓彰提議道,語氣裡躍躍欲試。
“也好,到時候你們查案,我喝茶就好。”陽子莫淡淡說道。
展昭笑了笑,對衆人說道:“那就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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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白玉堂,你怎麼不去湊熱鬧了?”看着白玉堂在自己身邊陪着喝茶,又望了望遠處的衆人,陽子莫漫不經心地說道。
白玉堂懶懶說道:“有我二哥在,我只要坐着就好。”
陽子莫白了他一眼:“果然是豬。”
似乎被說多了,白玉堂並沒有生氣,只是問:“陽子莫,你怎麼對着我幹,是不是就是因爲我搶了你一次冰糖葫蘆?”其實他很早就想問了,從看到她的真實面目開始,然後急着來這裡,急着找她。
陽子莫笑道:“我是那種瑕疵必報的人,可以是十倍的報。”
她的笑讓白玉堂有些愣神,然後又問:“有什麼方法可以了了的?”
陽子莫奇怪地看他。這可不像他白玉堂的風格。
白玉堂被看得有些澀然,然後說:“比如像展昭一樣送你糖人什麼的?”
陽子莫眼睛一亮:“白玉堂,你覺得我是不是經常埋汰展昭?”
白玉堂點點頭,不過對方要比他好。
然後陽子莫笑了。“你以後也可以送我那些好東西,只不過沒有的時候,我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難道要讓糖人或者是冰糖葫蘆永遠地把你的嘴巴堵住?白玉堂忍不住在心裡這麼想。
還想問什麼,眼光瞟見遠處跑來一個衙役,在展昭衆人面前說了什麼,然後所有的人臉色都變了。
陽子莫看了這個場景,不鹹不淡地說:“你猜他說了什麼?”
白玉堂眉頭微皺,心裡早已想到了答案。
“第六起盜墓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