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大人，你瞧那不是陽子莫陽姑娘麼？”巡街途中，趙虎指着街道遠處的一黑衣說道。
距離真的有些遠，但是陽子莫身上的黑色特別扎眼。爛漫的春季，大家都穿得花枝招展的，有誰會把自己用黑布圍個只露一雙眼睛？
“展大人，我得去向陽姑娘道聲謝。”趙虎說道：“上次就傻在那兒了，完全忘了禮節！”
看着趙虎欲走，他拉住他，淡淡說道：“一同去吧。”
說實話，展昭對於陽子莫是好奇的，所以忍不住想要靠近她。他不相信鬼神之說，雖然似乎是有那麼一回事。
漸漸走近，只見那黑衣女子正盯着路邊捏糖人的，旁若無物。
“咳咳。”展昭忍不住咳嗽兩聲，試圖引起她的注意。
結果，無效。
這糖人真有那麼大魔力？
趙虎樂了。說到御貓展昭，沒有人不聲聲稱讚的。特別是女子，對於展大人的穿着喜好等等特別上心。這不展大人這麼一咳，衆女子都恨不得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只怕他着涼，而這陽姑娘竟然聽若無聞，直直盯着這糖人！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子！一高興，趙虎向糖人老闆吆喝道：“老闆，這糖人我買了！”
果然這麼一說，陽子莫終於注意到了身邊的兩位。
淡淡晲了他們一眼，正欲轉身就走。只聽得趙虎一句：“陽姑娘，且慢，我這糖人買來送你的！”
陽子莫回身：“當真？”
“我趙虎說話還有假！”趙虎說道：“雖然這謝禮有些寒磣，還是希望陽姑娘不嫌棄啊！”
陽子莫點點頭。“我本不在意那些的。你既然要送，我也不能辜負你的好意。”從老闆手裡拿過糖人，“我收下了。”
“呵呵。”展昭覺得好笑。周圍衆女子的面色又如遇春風……
“笑什麼？”陽子莫不爽了。
“展某失禮了。”展昭向陽子莫溫和地解釋道：“只是沒想到陽姑娘還有這樣的一面。”
陽子莫瞥了展昭一眼，看向一邊：“我只是不想辜負趙虎的一番好意。”
“陽姑娘說的是。”趙虎看着陽子莫朝這邊看來，趕緊迴應道。
展昭摸摸鼻子，抿嘴：“陽姑娘，那……展某想請姑娘一同用餐，不知可否？”
陽子莫看着周圍女子投來嫉妒的目光，不在意地說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姑娘言重了。”展昭毫不在意她的毒語。
身邊的趙虎也覺得該請頓飯，說道：“陽姑娘，就一起吃頓吧。我趙虎也覺得送糖人太小氣了！”
陽子莫擡眼，眼裡滿是懶散：“難道你們不知道我陽子莫是不食人間煙火的麼？”
轉身，離開。
伸手搖了搖手中的糖人。
“謝謝糖人了！”
看着遠去的陽子莫，展昭嘴角的弧度仍是未減半分。身邊的趙虎說道：“我就知道陽姑娘不會答應！”
“嗯。我知道。”展昭應聲。
趙虎看着展昭，對方明顯的好心情，一點都沒有被拒絕後的悻然。“那展大人你還問？”
展昭拍了拍他的肩膀：“繼續巡街吧。”
說完，向前走去。
他的確猜到她會拒絕。卻還是忍不住去問，因爲他想知道把自己的臉蒙的嚴嚴實實的她，要怎麼進食……想想便覺得有趣。
雖不是她說的“非奸即盜”，他也確是“沒安好心”。
*
“有線索了！”王朝興奮地跑進花廳。
花廳內，包大人和公孫先生正在討論案情，一看王朝來得匆忙，忙放下手中事物。
“有何線索？”包大人問道。
王朝趕緊回道：“回包大人，我找到力氣又大又和馬氏認識的人了！”
公孫策笑笑：“果然是好消息。”
包拯也點點頭：“說來聽聽。”
“我在汴梁城內一共找到了六名力大者，後來一一探查底細。發現有一男子是馬氏的表哥，姓秦單名成。而且聽說在馬氏嫁入劉府前，兩人的關係極好。不過在馬氏成親後，來往似乎少了。”
“或許是暗自來往。”公孫策發表意見。
“嗯嗯。”王朝趕緊點頭，繼續：“我還問了馬氏死時他的去蹤，他說是去妓院嫖妓了！我又去了妓院問，老鴇直說的確如此，還找來了姑娘對證，但我看來肯定是串通好了的！”
“雖說秦成的嫌疑重大，但是他卻有案發當時不在場的證據……”包拯沉思：“看來我們得從那妓院着手了。”說完看向公孫策，“公孫先生可有妙計？”
“呃……”公孫策雙眼一眯：“學生只有美男計。”
“噗……”王朝說的太多，本想喝喝茶水解渴，誰知道全被公孫先生的一句話給噴出來了！公孫先生這把年紀了還美男計？嘖嘖……
公孫先生晲了一眼王朝，嘴角不住地抽抽：“美男計，展護衛最爲合適。”
“呃……”包拯不確定的看看公孫策：“展護衛還是不太適合吧……”
王朝也跟着說：“展大人整天就知道維護治安保護大人和先生，哪裡知道什麼嫖妓啊！”
“那孩子挺純真的……”包拯又發表意見。
“咳咳。”公孫策咳了兩聲，眼裡的笑意流出：“學生說的不是讓展護衛去妓院，學生是想說從陽姑娘入手……”
那個？公孫先生你確定？讓展昭去勾引陽子莫？話說你要是看到了剛剛巡街的那一幕還會出此下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