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的這通向兩個方向的路,我才真正地醒悟。
這難道是九叔刻意爲之的嗎?
陳友諒母親的墓葬乃是鯉魚躍龍門,正好是九道溝渠,進入之前的九條暗道正好是暗中所指。要知道十八路的諸侯都有天子的威儀,任何人都有可能在那個諸侯爭霸的年代成爲當代的帝王,這十八天路也正是暗中所指的帝王之相。
這次怎麼辦,我根本解不開十八天路。
“咱們走哪一條路?”包天奎問道。
雖然我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樣的地方,但是我清楚,這十八天路就像是一個九連環,環環相扣,一着不慎,滿盤皆輸。我就知道九叔不會輕而易舉的讓我走這麼遠。
“走哪一條都走一樣。”
我看見包天奎那疑惑的眼神,接着道:“這是十八天路。”
這時包天奎的身子一抖。
“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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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暗中的十八天路,九路先進,十八路再現,現在我們就在這十八天路之間。”
“你有辦法?”
我搖頭。
“向前走吧,或許還能碰見其他的人。”
踏步向前,沒有了剛纔的食人蛛,但是想到剛纔包天奎救我的樣子,我第一對他有了一點的好感。
“謝謝你救了我。”
“小事。”
“你是不是早就發現了。”
“是。但是必須要前行,所以就沒有告訴你。”
這句話讓我對包天奎的那一點點好感頓消,感情這是往我像火坑裡面推,要知道他們有功夫,我可是什麼也不會。
但是走在這深邃的暗道之中,我沒有自保的能力。
走着走着,我感覺這裡面出現了聲音。
雖然在寧靜的黑暗之下我,我並不擔心,但是突然之間出現了聲音,這還是讓我心情不由得一緊。
會不會是食人蛛再次出現?
但是仔細一聽,根本就不是剛纔的聲響,這是狼嚎聲。
在黑暗的暗道中,九叔到底給下地的人安排了什麼,蜘蛛,狼。難道這是地下的森林嗎。
包天奎顯然也不清楚這是什麼,因爲對於在地下長期生活的動物,我們就是送上門的食物,更何況是在這墓中,要知道在墓中的東西都可主人生前爲了保護自己而設下的。
我看到他拔出了刀,做了一個防禦的姿勢。
而我聽見那嗷嗷的狼嚎聲,手電想着周圍的牆壁照去,這一照不要緊,就見那偷着深綠色目光的眼睛,就是一堆狼眼正在緊緊的望着你。
“跑。”
我大喊一聲,叫上包天奎使勁的飛奔。
跑出一段距離後,我卻沒有看見後面有狼羣追來,只是後面的狼嚎聲更加的悽慘。
包天奎見狀,也十分迷惑,拿着手電一照,後面依舊是無數的狼眼。
這不像是活物。
難道是爲了嚇人,可是要知道想要下地弄東西的人,根本就不會被這樣的東西嚇到而退後。
但是誰也不能無緣無故的安排這樣無聊的東西,更何況是在十八天路之內。
當我們仔細聽着聲音的時候,我們才發現了這聲音的不對勁。
如果是真正地狼嚎聲,聲音會被拉的很長,但是我們聽到的聲音確實一聲長嘯一般,聲音中透露着無限的淒涼。
我好想在哪聽到過這樣的聲音,可是在這樣的環境之下,我卻想不起來。
“有煙嗎?”
包天奎遞給我一根菸,因爲我想借煙來鎮靜一下我的大腦。
在哪裡聽過呢?我努力的想。
當一陣聲音再次傳入的時候,我的腦袋猛的一驚。
“媽的,包天奎,趕緊去救人。”
我大跑起來,在跑的時候包天奎問我怎麼回事,我生氣不接下氣的告訴了他。
這不是狼嚎的聲音,雖然有些機關會藉助風聲來產生一些動物的聲音,但是這裡卻完全不同。這裡的暗道內雖然有風,但是絕對不會產生這樣大的共鳴,剛纔的聲音是通過旁邊的暗道傳遞過來的。
這也不是普通的牆,這是狼嚎牆!
我總覺得我在哪裡聽見過這樣的聲音,那是十年前,就是在做這樣一個實驗,我很好奇,就問九叔在幹什麼,九叔神秘的告訴我自看,我看到九叔在地上搭建了兩條暗道,讓我在其中一邊。我當時好奇,以爲九叔在嚇我,所以我撞着膽子,但是當聽到九叔的一聲大喊時,我幾乎傻了,我從來沒有聽過九叔那麼絕望的喊聲,我立馬跑出來看九叔,九叔只是笑着說,是不是很奇怪。
而今在現在的地下暗道中,我終於知道這東西,或許我們這邊到目前爲止還沒有什麼聲音,但是旁邊傳來的聲音足以說明旁邊的人出現危險。而且對於狼嚎牆來說,越是出於絕望中的人們發出的聲音,透過這堵牆,產生的悽慘生就更加滲人。
這樣的機關對付小毛賊小菜一碟,而對付經驗豐富的盜墓者,也會讓他們傷痕累累。
古代的墓之所以存在中國大地數萬年以上,原因之一就在於你一眼根本就不能看出他的門路。
而且此時我也猜到那透着綠光的眼睛根本就不是眼睛,那是用血染成的一種天然的螢石,我在心中默唸,鬼三娘千萬不要出事。
可是我們這麼漫無目的的跑,根本就沒有找到其中的路口,而且聲音也越來越小。
就這樣我們在這個暗道之內不知道跑了多長時間,到最後沒有了狼嚎聲,只剩下我們兩個的喘氣聲。
“算了,即使你去了,人或許也已經不再了。”
這可能是事實,雖然我不知道在狼嚎牆的對面到底有什麼機關,但是凶多吉少。
“你瞭解十八天路嗎?”
“我只瞭解一點。”
“這陣真的無懈可擊嗎?”
“你爲什麼這麼說。”
“我的祖上說,這是天書中的陣,現在看來這是兩個陣組在了一起,更是難上加難。”
“沒有破解不了的陣。”
話雖如此,可是眼前我們連自己在哪裡都不知道。
在這黑暗之下,我們兩個對面而坐,燈光也漸漸的微弱。
“包天奎,你們爲什麼想要知道里面的東西。”
“我只是執行任務。”
“可是有時候不值得。”
“沒有值得不值得的。”
“你爲什麼選擇跟我走一條路,而且還不要隨從。”
“有些事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我可不可以跟你打聽一個人?”
“不可以。”
“爲什麼?”
“我不瞭解你,但是家族人說,跟你說的太多,我就越危險。”
這根本就不是談話,就好像在爲一場戰爭醞釀氣氛。
“但是我只能告訴你,大奶奶叫他回去之後,就沒看見他走出了門。”
這句話是好是壞,包天現在怎麼樣。
包天奎將燈光微弱的手電照向暗道。
“我們有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