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就去市裡看看吧,好好檢查一下。(《奇》biqi.me《文》網)有什麼具體症狀嗎?影不影響生活啊?”瘋子追問。
“這事說也奇怪,最開始的時候也就半夜涼那麼半個小時,後來就是一個小時,涼了一個月越來越嚴重,現在是從傍晚就開始,這不,王大夫給我開的活血藥。正準備回家吃藥呢。行了,不和你們扯了,小影還在家等我呢。”
說完,小光揮揮手就要走,我卻一把攔住了他。
“這樣吧,你把這個回家貼在你家的房子裡面。要貼在正東方向。”
說完,我把事先準備好的鎮宅符遞給了小光。小光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失笑道:“不是吧方賢,你覺得我這血液不暢也和鬼怪有關係?你可別逗了。”
我無奈的撇撇嘴,我也知道可能是我多疑了,因爲真沒聽說過有鬼怪只是讓人手腳發涼的。
“那倒不是,只是這東西鎮宅,就當求個平安就完了。你這喬遷都一個月了,我們什麼都沒準備。”
聽我這麼說,小光這才接過鎮宅符,隨手揣在兜裡了走了。我這才微微放心了些,小光雖然說總是一臉什麼都無所謂的德行,但是既然他收了就肯定會貼在家裡。在之後,我們有好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小光。
我們也就當小光沉浸在同居生活裡不能自拔,誰都沒有太過在意這件事情。而且距離清明也只有一個月不到的時間了,我已經打算着手開始準備了。忽然有一天我上完晚課回寢室的路上,竟然碰到了小光。
而只有半個月的時間,小光整個人都變了一個樣子,面容枯槁,臉色慘白,白的有點不對勁了。小光身上有血,一看就是剛打架回來,我一把拉住他,問他怎回事?都去哪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小光看到我卻一臉的驚喜道:“方賢啊,我這次來就是找你來了”
“找我來了?什麼事啊?還有,你這一身血……怎麼搞的?”我連忙問。
小光說道:“嗨,別提了,來學校找你的路上碰到了幾個大三的,打了一架。”
我心裡就是一涼,看來小光的確遇到麻煩事了。我連忙對曉光說道:“那你跟我說說你這段時間有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事情?”
小光揮揮手道:“別提了,怪事太多了。”
我略微沉思了一下說道:“小光,兄弟我今天沒地方住,牀板塌了還沒換,今晚我想去你那將就一晚上,正好咱倆好長時間沒聊聊了。”
小光也是爽快,一揮手道:“那就走吧,正好有人和我作伴,還有我最近遇到好多奇怪的事情,正愁不知道和誰說。走,去我家。”
我讓小光陪我回學校一趟,我要拿點東西,小光點點頭,一邊走一邊給我講述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心中似乎很是鬱悶,說道:“家裡莫名其妙出了紙灰,方賢,你說這怎麼可能呢?那房子明明就是咱們一起收拾的,累了一下午,收拾的連個紙片都沒有,多幹淨啊?”
“還有,還有這天雖然剛開春,一夜的時間,第二天粥就餿了?你說怪不怪,更怪的是小影竟然好像還有夢遊症。”
我看小光這架勢沒了半夜抱怨不完,就連忙制止了他,對他說道:“你一件一件事情跟我說,先說說紙灰是怎麼回事?”
小光似乎也發現自己說話沒什麼邏輯,這才抱歉的笑笑從頭開始給我解釋。
當初小光和我們一起踢球,有一次踢球踢到一半,忽然接到柳影的電話,柳影聲音明顯是被嚇壞了,小光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連忙趕回家,可是到家就看到柳影縮成一團,小光就趕忙問她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柳穎指了指衣櫃的角落。小光一看,竟然是半片紙灰。
這紙灰來的莫名奇妙,小光把柳影放下,走過去把那紙灰撿起來一看,嚇了一跳。是燒完的一道符,符角上面還有紅色的硃砂筆跡。
小光感覺奇怪,這東西是哪來的?於是開始翻找,過了廚房就是個小陽臺,也沒放什麼東西,搬過去以後舊暖壺和鍋碗瓢盆什麼的,就在舊的鋁壺裡面發現了半壺紙灰。
小光以爲是柳影當初年初一算命以後,心裡不安穩,於是纔會在家燒一些求來的符咒,便對柳影說道:“你燒就在外面燒,怎麼還來家裡燒呢?”
柳影聽了小光的話,臉都白了說:“不是我燒的。”
兩個人都很納悶,不過納悶了一陣子,事情也就過去了。不過小光的手卻是一天比一天涼。以前半個小時,後來一個小時,現在從傍晚就開始涼到早上。
也就是在昨天晚上,發生了一件更爲奇異的事情。
我忙問什麼事,小光想了想才問道:“方賢,你說這世界上真的有鬼?”
我聽了再次心裡咯噔一下,爲什麼我身邊的人都在問我這個問題?我很清楚,因爲他們總能遇到各種奇怪的事情。想到這裡,我又嘆了口氣,七代重咒究竟什麼時候才能真正解除呢?不過南老三給了我希望,我想總有一天可以的。
不過我這次沒有立刻回答小光,而是問他道:“咱們學校這麼邪,你怎麼看這事?”
小光揮揮手,猶豫了一下才說道:“我以前總覺得是以訛傳訛,你知道我從來不信這些東西,求籤也是爲了求個吉利。”
我點點頭:“有的時候,信則有,不信則無。我也沒辦法給你一個答案,有些東西答案就在你自己心裡。何必問別人?”
小光白了我一眼說道:“方賢,你怎麼越來越像個神棍了?”
我苦笑,轉移了話題說道:“繼續說,還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光這才繼續講述起來。原來就在昨天晚上,小光睡不着,感覺手涼,於是就上上網寫論文,找材料。在客廳裡用筆記本,寫着寫着就忘了時間,大概到了十二點四十左右,不到一點的時候,他就聽到臥室裡有聲音,他以爲柳影起夜,也就沒太在乎,客廳裡面沒開燈,只有筆記本電腦的暗淡的光線。
可是回頭一看小光就覺得不太對勁,柳影兩隻眼睛直勾勾的就走出來了,步伐很緩慢,小光當時就琢磨,這今晚是怎麼了?柳影平時也不夢遊了,難道是壓力太大?不過看着看着他就感覺不對勁了。
柳影眼睛是閉着的,貓着腰,更奇異的是柳影居然踮着腳尖走路,那樣子……竟然像是一隻貓。非常怪異。
他叫了一聲:“媳婦兒?”柳影就好像沒聽到一樣,也沒理他。就直直的走到了廚房裡面,緊靠着外面的一個小櫃子,雙層櫃,柳影就彎着腰去掏那個櫃子。當時柳影依舊是彎着腰,踮着腳尖,姿勢怪異,她所有的身體重心都在腳尖上。
按說正常掏櫃子是要蹲下的,所以柳影這種舉止看上去就非常怪異了。很快,她就從裡面掏出了一個黃布小包,小包是黃色緞面的,解開以後放在廚房的料理臺上,打開黃包裡面還有一層紅色緞面的小包,再次解開,裡面放着這一個小小的木匣,兩支毛筆。
我連忙問小光這毛筆和木匣是什麼樣的?小光仔細回憶了一下告訴我說:“這筆桿一根是竹子的,一根是銅的,非常漂亮。竹子那根是白色筆頭,銅的那支筆頭是鮮紅鮮紅的毛,當時覺得奇怪,還注意了一下。”
我讓小光繼續說,他又告訴我說,那木匣子打開以後,裡面放着一個銅質的碗,外面看是銅的,裡面是黑的,不知道常年用來裝什麼的,把紅銅色的碗弄的那麼黑,匣子剛打開,外面吹來一陣風,帶出了一股腐臭的味道。
聞過之後小光感覺後脊樑一股涼風就貼了上來,全身都麻了,他眼看着柳影把碗拿出來,放在臺子上,更詭異的事情就發生了,柳影一捂肚子,吐出一口血來,正好就吐在碗裡,也不知道是什麼道理,說吐就吐出來了。
在碗的旁邊放着個銅杵,柳影依舊保持那古怪的姿勢,像研磨一樣的研那口碗裡的血。小光本想叫柳影,不過他當時全身發麻,用不出一點力氣,再加上他實在是想要看看柳影究竟打算做什麼,於是就沒吭聲。
只見柳影從黃布包裡拿出一沓黃紙,取出來以後又拿起了那根銅筆開始在黃紙上面寫,小光一看就呆住了,她寫的不是別的,正是符。符尾就和那時候在衣櫃角落看到的那半張沒燒完的符尾是一模一樣的。
這樣的符咒一共畫了三張,緊接着柳影再次拿起那根竹子做成的筆,開始用新的黃紙寫名字,手法蒼勁有力,鐵畫銀鉤,一看就不是出自柳影的手,小光和柳影在一起這麼久太瞭解她了,柳影的字是娟秀小字,和她的人一樣,她絕對寫不出這樣的字跡。
當晚一切都非常怪異,那種腐臭的味道一直在屋子裡盤桓着,當時小光嚇得都快要虛脫了,渾身都是汗,只感覺到一股涼氣順着腳底板就竄到了腦門,他甚至想到了自己從來不相信的鬼神之說,難道柳影是被鬼附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