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雯雯接過小曼的手帕,一邊擦臉一邊嫌棄地看着花不樂。
“那……那賺錢多不容易呀!咱不得省着點花呀?”
“哎?我的錢!是我的錢好嗎?”雷雯雯氣的使勁兒踹了一腳那臺破車,一個小姑娘能有多大的勁兒啊,可這一腳下去,直接把右側輪胎都給踹飛出去一個,您說這車到底是有多破吧。
“你家老流氓不是說你需要龜眠數日才能痊癒嗎?怎麼才幾天就放出來了?”小飯館裡,那咻問他。
花不樂說,這龜眠內功十分神奇,自己只在瀑布後的山洞裡睡了一個禮拜,後來是被體內那股渾厚的熱量頂的受不住才醒來的。花膀子說他只是肺部受了傷,一個禮拜都算多的,如果把龜眠神功練到第九成沉睡三日足以。
“我靠……那麼神奇?這麼說以後我們隨便揍你了?就算打死了,給你扔進墳窟窿裡讓你睡一覺就又活了?”那咻拍了拍他的胸脯,好像的確比以前結實了不少。
“哎?你倆過來?”花不樂神秘兮兮把他倆叫道一邊小聲說:“我跟你們講,我沉睡了這一個禮拜,還在這內功中悟出了一門新技能,怎麼樣?你倆要學不?”
“要不要那麼厲害呀?還有意外收穫?有多厲害?說出來聽聽。”
“這還用問嘛?”花不樂回頭不懷好意地看了看自己的小美人,然後指了指褲襠裡的玩應:“老牛b了!一宿十次,第二天起來腰不酸腿不疼。怎麼樣?學不學?”
那咻與馬程峰對視了一眼,二人好像同時遲疑了片刻,之後腦袋如同小雞啄米般不住地點頭。
“嗯!嗯!嗯!”
“給哥們換臺好車,人靠衣服馬靠岸,哥們爲你們做了這麼多,還要把師門神功傳給你們,你們是不是也得付出點什麼呀?”
“靠!滾!有多遠滾多遠!”
“哎?別介,價錢好商量嘛,那咻?程峰?那啥……在熱河給我置辦套房產行不行?再不濟……給哥們換身新行頭吧?哎?別走,真的不能再便宜了!”
那咻與馬程峰迴頭異口同聲罵道:“賤人!滾!”
小酒館裡再度傳出小火們的歡聲笑語。正所謂是“物以類聚,人以羣分”。他們這個小羣體裡,每個人都扮演着獨立的角色,缺一不可。花不樂以前一直自己孤身一人浪跡江湖,就算再瀟灑,卻也是孤寂的,如今總算找到了合羣的小夥伴,哪怕他倆有時候愛欺負他下,但他依舊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
相比之下,數月前就曾融入這個大家庭的吉普賽姑娘可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
其實現如今,卡修拉距離他們也不算遠。她正在穿越這了無生氣的黃土高原,她走走停停,時而坐在蒼涼的高徒坡上望着山坡下湍流的黃河水發呆。心中想的,全都是數月前的那段日子。可再也回不去了,她爲了自由,出賣了真心相待的朋友!是時候該回去了,她要踏上歸鄉之途,那條無數年前,吉普賽人曾走過的,漫長的古絲綢之路。
二戰時,德國人除了屠殺猶太人外,也把吉普賽人列入了黑名單。至今,倖存下來的吉普賽人已經少之又少了。
最大的一個吉普賽人部落在漠北,好像還有幾十人在荒蕪的大漠中過着與世隔絕的日子。卡修拉就是從這裡來的,但時隔變遷,也不知自己的族人現在是否還在那裡。
這裡先埋下個伏筆。我想這個孤獨的吉普賽姑娘與小夥伴們的緣分還未盡,終有一日他們還會重逢!然後一笑泯恩仇!
咱們再把鏡頭調轉回來。
小酒館裡,花不樂說師傅這次派他來相助大家帶來了一個很有價值的線索。
花膀子說,如果朱家老宅還在的話,那麼就算藏寶室裡的寶物全都沒了,那密室也不會輕易被人發現,密室很隱秘,常人根本發現不了。朱財主很可能把那魔鬼的眼睛藏在裡邊沒動過,他幾十年前離開朱家村的時候,帶走了那把鑰匙。
“喏?看,怎麼樣,哥們是不是給你們送了份大禮?剛纔買新車的事再重新商量下?”
馬程峰看了看那咻,他們可是去過朱家村數次了,這個鬼地方藏着太多不爲人知的秘密,去過一次,沒人再想回到地獄。
程峰說:“好啊,等咱下次再去時候,我和那咻給你把風,你進去把那眼睛給我們順出來,新車的事也不是不能商量,是不是那兄?”
“對對對,怎麼也得給我兄弟配臺夏利開是不是?要不然也不配他的身份呀?”
“一言爲定!請好吧!”花不樂一口答應了下來,估計如果他知道那古村中藏着上千具吃人不吐骨頭的大糉子,打死他也不敢進去。
第二天太陽剛出來,衆人早早地就去小旅店裡把憨娃接了回來。這孩子沒見過啥市面,瞪着倆大眼珠子直勾勾看着花不樂這張小白臉。
“咦……這是男娃嘞?真水靈?比我們村裡三姑他閨女還俊嘞!”
“哎哎哎?咋說話呢?真是個土包子,沒見過大帥哥呀?這就包養的好懂不懂?像你呀?二十歲就滿臉褶子!哼!懶得搭理你!”花不樂昂着頭不屑道。話又說回來,在那年代,還沒有娘炮和小白臉一說,要不然,這些稱號準保也都是他的。
衆人僱了個馬車,再度踏上了熟悉的黃土小道,一路無語,等把憨娃送回小村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村裡的人都看傻眼了,就好像他們都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一樣。在這些村民眼中,那朱家村恐怕比地獄還要可怕,活人去了絕無生還的機會。唯獨憨娃娘和爹,欣喜若狂,抱着兒子大哭起來。然後給馬程峰他們跪下,連連磕頭,磕的腦袋都流血了。
他們不但把憨娃帶回來了,還治好了憨娃的瘋病。
“了不得呀,娃子們,你們真是福將啊!竟然能從朱家村回來?說說,你們都看到了什麼?”其他村民都跟躲瘟神似的不願挨邊,唯獨老書記湊上來直獻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