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樂對症下藥,臨別前教小流氓見了自己師傅誇他帥,這招百試不爽。
“爺爺……爺爺……帥……帥……好帥……”
“嗯???真的嗎?嘿嘿……我說嘛,這孩子還是有眼光的。嗯,不錯不錯,總算碰個明白人了,我花膀子這輩子願意跟明白人處事,走孩子,跟師傅去後山,師傅傳你本門絕學!”一句話,樂的花膀子找不着北了,抱起小流氓直往後山去。
練龜息術可不是一朝一夕的,睡過去少則一個禮拜,更有甚者都能睡一年的!吉新徵一看,自己在這兒等着也不是個事啊?
“哎?老流氓,給你帶來的酒放這兒了啊,知道你稀罕啥玩應,特意給你弄的鹿鞭泡的,孩子交給你了,走了哈!”吉新徵與花膀子告別。
“這……這走了啊?他要死我這兒算誰的呀?哎?你……老薩滿,你還沒說呢,這孩子叫啥名啊?”他抱着小流氓已經走到了山崖,附身看去,花膀子騎馬背,正要往建江谷外走。
“既然你是他的師傅,徒弟的名字還是你起吧,告辭!”吉新徵以便往前走一邊回頭看着他,說實話,別看只相處了一個月,到了分別之時還有點捨不得他,這孩子乖巧的很,人見人愛,真希望他能習得采花門的本領,保全這條小命。
人世間滄海桑田,斗轉星移,一眨眼的功夫,又是五年過去了。小流氓長大了不少,已經是白白淨淨,也沒有以前那麼瘦弱了,他跟馬程峰花不樂他們小時候一樣,都很頑皮,有多動症。白天師傅在紅花觀與王寡婦享受魚水之歡,他漫山遍野的瞎跑,招貓逗狗,儼然已經成了建江谷裡的小魔王。
這天,他沿着小溪畔正在追逐一隻蛤蟆,這蛤蟆挺賊,他已經追了一午了。這幾天王寡婦越來越懶了,也不給師徒二人做點好吃的,小流氓已經快一個月沒吃過葷腥了,這不,看見蛤蟆打算捉住烤了打打牙祭。
“蛤蟆別跑……”嗖地下,看得河邊,一個不足十歲的男孩雙腳踩着水面,追逐着隨眠下的小蛤蟆飛到了河對岸,可那水下的蛤蟆好像早看破了他的把戲,腦袋直接往下一鑽,潛入水底不見了。
“哎……”小流氓蹦到對岸捂着咕嚕嚕亂叫的肚子嘆了口氣。
正在這時,突然見從岸邊茂密的蘆葦蕩裡好像有個什麼東西,蘆葦長的太高了,他還高,他扒開蘆葦,趟着水,一步步靠近,探着腦袋一瞅,竟然是個竹籃子,竹籃子蓋着一塊花布,花布裡一動一動的,看起來好像是個活物。
“喲呵?”他眨巴眨巴大眼睛想了半天也沒敢過去。
清澈的小溪嘩啦啦地流淌着,遊昨天下了場暴雨,水勢越來越大了,過了十分鐘後,大水從遊衝了下來,帶着那小竹籃子往下飄。
小流氓一看情況不妙呀,飛身過去,來了個水漂,嗖嗖嗖幾下踏着水花衝到了小溪間,擡手把竹籃子給提起來了。籃子的觸感有點沉,大概能有個十來斤的分量。
“哇,難道是誰家的狗?豬崽子?”他輕身如燕地落在了岸邊。慢慢伸手打開了善在竹籃子的布。
當那塊布被他揭下來一剎那,他笑了,竹籃子裡可不是什麼能吃的小動物呀!裡邊竟然躺着個孩子,這孩子看起來只有不到一歲大,身穿了個小肚兜。他倒在籃子裡,瞪着一雙清澈的眸子也在看他。他不哭也不鬧,可能是有點餓了,正把自己的小手伸進嘴裡不住地菓着。
小流氓笑吟吟地把他從籃子裡抱了起來,舉到半空朝着他褲襠地下看了眼……
“來,讓我瞧瞧,你是我未來的小師弟呢?還是……還是小師弟呢?”還沒等把這棄嬰抱回去呢,他已經幫師傅拿定了主意要收他爲徒了,可採花大盜只聽說有男人的,女人怎麼做採花大盜啊?所以他才說人家是他小師弟。
小嬰孩很可愛,被他抱起來後咧着小嘴露出笑容,可剛舉過頭頂,一股暖流順着她褲襠地下那道縫兒嘩啦啦地噴了出來,直噴了小流氓一臉。
“哈哈……原來是個小美女!”他摩挲一把臉的尿,抱起棄嬰往回跑。
紅花觀不出所料,依舊傳出此起彼伏的女人"shenyin"。
“師傅,我給你帶回來個女人!哈哈……”他大喊着推開三清殿的門衝了進來。
王寡婦早已習慣這小流氓的莽撞了,坐在花膀子身回頭看了他一眼。
“如風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了?哪有什麼女人?”她一邊說,一邊在花膀子身蠕動着。
“女人?女人在哪呢?”花膀子一聽立刻坐了起來把王寡婦推了下去,色眯眯地直朝門外看。可面前除了如風懷裡抱的嬰孩哪裡還有別人啊。“臭小子,你……你怎麼還偷孩子呀?咱是採花賊,不是幫肉票的鬍子,你別告訴我你要讓爲師幫你養個童養媳吧?”
“師傅,你看她多可憐呀?跟我一樣,都是孤兒,求你收留了她吧。”如風嘟着小嘴扮乖巧,不住地搖晃着他的胳膊。
女人都有母性,王寡婦年輕時剛嫁過門死了丈夫,一輩子也無兒無女的,一看這可愛的女嬰立刻母性大發勸花膀子留下女嬰撫養。
“師傅您看王嬸都同意了,她又不需要你照顧,您收留了她吧。您看,王嬸總有老的一天吧,到時候您硬不起來了,王嬸不要咱們了,觀裡總得有個女人給我們師徒煮飯燒菜吧?”花如風一副嬉皮笑臉地說道。
“臭小子!!!師傅身子骨還硬朗着呢,你說的這叫什麼話?不過……”花膀子穿好衣服,從如風手裡把這棄嬰接了過來。“你看她餓成這樣了怎麼也不哭呀?是不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家人這才忍痛拋棄了她?咱採花一門有禁忌呀,不能沾人命,她要是死在咱這兒我可晚節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