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你……是你乾的?小子,你行啊!你的鬼瞳已經可以看清地觀音的動作了?”老瞎子情緒十分激動。
“怎麼了?難道它很快嗎?還好吧,我不覺得,反正一刀就解決了。你最好祈禱多來幾隻,我能給你湊一件毛皮大衣。”馬程峰聳了聳肩毫不在意說道。
以前江湖上甭管是真假,開陰陽眼的不少,大多都成了風水先生或者降妖除魔的**師,可放眼中國五千年曆史,卻沒聽過幾個開鬼瞳的。馬瞎子也只知道鬼瞳的視覺是普通人眼睛的數百倍,而且可以吸收較弱的地魂。至於吸了地魂後會升級成什麼樣他也說不清。
“你的鬼瞳最近是不是又吸了地魂?”
“對啊,前兩天在你們說的那個賈家老宅裡吸了不少。”
“好小子,真有你的!前途無量!”
前邊的暗道越來越窄,再往前走了會兒,這人工修鑿的暗道就算到了盡頭了,暗道延伸至此,前邊連通的是一道天然形成的地脈裂縫。走到狹窄處時馬程峰只能用鋒利的七星刃切開,然後再用鏟子清理出來。
“快點快點,那倆大糉子要追上來了!”馬瞎子催促道。
暗道中屍吼陣陣,一股股惡臭撲鼻而來,兩個大糉子緊追不放,身後黑暗中已經可以看到她們焦黑猙獰的面容。馬程峰隨手撿起碎石就往後砸,可那兩具大糉子無視,捕捉到活人的氣息就拼命地往上撲。
“程峰!程峰!哎呀……救我救我呀!”後邊追來的大糉子還沒搞定,前邊老瞎子已經被三四隻地觀音撲倒在地,把他胸前衣服都撕碎了。
馬程峰衝上去,幾刀宰了地觀音朝追來的大糉子甩了過去,大糉子無腦,聞到血腥味就興奮,抓住地觀音屍體一口就咬了下去,吃的滿嘴是血,連毛都不吐。
趁着這功夫他扶起老瞎子拼命朝前跑,就聽身後傳來了細細碎碎的動靜,馬程峰迴頭一瞅竟也嚇的倒吸一口涼氣,背後暗道中竟然竄出來數十隻黑毛地觀音,那些地觀音張牙舞爪,眼中閃爍着血紅的光芒,同時朝兩具大糉子撲了上去。地觀音的爪牙十分鋒利,撲倒兩具大糉子不停地抓咬,已經可以清楚的看見其中一具大糉子的腿上露出了骨頭。
兩具大糉子還在掙扎想站起來繼續追他,但她們身上全都是地觀音,被小傢伙們啃的不成樣子,不大會兒功夫就只剩下一具骷髏白骨,幾隻地觀音圍着白骨吸食着骨髓,剩下的繼續趴在另一個大糉子身上撕咬着。
馬程峰看的胃裡一陣翻滾,吐了個稀里嘩啦。幸好剛纔沒遇到這麼多隻,這羣小傢伙嗜血成性,就跟白蟻一樣貪婪。
距離出口越來越近了,前邊一股股潮氣撲面而來。洞外傳來了嘩啦啦的水流聲。二人幾步衝過去如獲重生。
“完了完了,老子這身骨頭折騰的稀碎,這得吃多少肉喝多少酒能補回來?幸好出來了,快瞅瞅這是哪?”老瞎子四仰八叉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氣說。這老東西心眼多,馬程峰仔細一瞅,剛纔他被好幾條地觀音一通撕咬,衣服都被咬爛了,可就是不見血,敢"qingren"家貼身還穿了件鎖子甲呢。
“瞎子,你想多了,咱還沒出去呢。”馬程峰洗了把臉無奈地說道。
這是一個天然巖洞,上邊是條地縫子,一股股山泉從地縫子裡流淌而下,山泉陰寒無比,馬程峰摩挲一把臉忍不住地打了個寒顫。
“這裡應該山腹地脈所在,地脈中的地氣就來自於這些陰冷的泉水,你看看上邊洞壁裂痕夠不夠寬,你能不能爬出去?”
地脈上的裂痕很長,但卻不寬,不足三十公分,其中一側被岩石隔開,不在水脈上,剛好與頭頂地面相連通。一束白光順着地縫子滲透而下,估計外邊已經天亮了。
“你當我是飛天貓啊?這麼窄別說人了,就連貓都爬不出去!”
老瞎子把包打開,從裡邊拿出來一根類似小孩們過節時燃放的“竄天猴”一樣的煙花。“點着了放出去。”
“這是啥?竄天猴嗎?”
“哪那麼多廢話,讓你放你就放。”老瞎子渾身無力已然虛脫,多一句話也不願說。
點着引線,瞄準那條地縫子,只聽得嗖地一聲,煙火射了出去,在地面炸響。竟是個求救信號彈。
“原來你早就準備好從金井逃生了,你咋不早告訴我呀?”
“這也是沒有法子的法子,小子你記住了,日後如果再遇到這種情況就可以尋找金井,但可不是每個古墓的金井都是活路,這要靠運氣了。這次咱們運氣好。”
“呵呵……沒想到我馬程峰這輩子還有點高的時候。”
老瞎子說你也不能這麼想,你的鬼瞳吸了地魂,地魂已經開始彌補你的時運了。你現在已經是半個鬼匠了。
馬程峰一臉的無奈,奶奶死前千叮嚀萬囑咐,讓他日後就算再窮也不能當賊。“怎麼?這還有強行讓人當賊的說法嗎?”
“嘿嘿……還是那句話,你小子天生就是一身賊骨!你不做賊天理難容!你以爲你能逃得掉?不是你不想偷就不偷的,就拿這次說吧,我早就對你說過不要摻和進來,可湯疤子不允許呀!拿你朋友做要挾,所以呀,程峰,做不做賊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心!”
好刀用在刀刃上,真要是讓馬程峰畢業後就當個普通工人恐怕就是埋沒人才了,他這一身驚世駭俗的本領若不做賊跟普通人也沒什麼分別。俗話說子承父業,他爺爺號稱鬼手賊王,想來若是馬程峰投身江湖日後必大有作爲。
“不!只此一回下不爲例!我答應過奶奶!”
老瞎子笑道:“那你就等着看吧,我敢跟你打賭,不出一年,你馬程峰必然在江湖上名聲赫赫!你不信?那咱就走着瞧!”
又過了會兒,頭頂地面上來人了,一夥人七手八腳地把這條地縫子又挖開了些,然後順下來一條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