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看你這張鐵雞還真是鐵齒銅牙!看來你是要站在馬程峰這邊了?註定要與我爲敵?”無雙不願就此離去,那小匣子對他來說太重要了。無雙也有一本書,但那本書可不是他姥爺留給他的,而是太姥爺吳功耀所著的《千機詭盜》,千機詭盜中蘊含的信息量很大。不但包羅萬象,更是記載了許多奇聞異談,其中就包括了對仙姑廟以及興安嶺地縫子的描寫。相信那本書中,對那黃仙姑留下的寶匣的描寫會更完整,要不然,無雙也不會因爲此事與馬程峰撕破臉皮大動干戈了。
《千機詭盜》這本書特別有意思。吳功耀走前留下這本秘籍,並囑咐,自己親兒子一輩子不許看半眼,此物是留給下一代少魁主的。並逼迫兒子和媳婦兒立下重誓,有違此誓天打雷劈!所以,董三立一輩子都沒敢看裡邊的內容。
其實從小到大,董三立很少教外孫子本領,而且無雙不像馬程峰那麼天賦異稟,太子爺嘛,多金貴呀?哪能願意整天練功?可以說,他只是有事沒事翻看《千機詭盜》中的秘籍,就已經得了現在這一身駭然的本領,若是他加以時間,其成就與本領必然超越馬程峰不知多少倍了。
手下羣盜可是都聽說過張鐵雞的本事,別看他不是吳功耀的弟子,但是人家得了莫小柒的一世真傳,就算是幾十年前董三立也不敢對張鐵雞吆三喝四。趕緊就紛紛上前勸阻少主子。
“少魁爺,你言重了,不管鐵雞,還是程峰,都是盜門手下,都是您的奴僕!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您好,請少魁爺三思!”張鐵雞不願跟這紈絝子弟再多費脣舌。
他也是神機妙算之人,這位少主子生來五行與自己相生相剋,註定了倆人不會有什麼共識。不等他再說什麼,帶着馬程峰等人就往山下走了。
“你!!!!”無雙想追,被手下人拽住了。有張鐵雞幫着,馬程峰手裡還有陰陽玄道的七彩拂塵在,還需要什麼?誰也不敢違抗師尊的命令呀!他也只能望塵莫及。
張鐵雞把衆人帶到了他家,問,你們可想好了?確實要開?
“必須得打開,玄道說過,此中之物興許可以對付那邪惡的黃仙姑。”
“好吧,把它交給我,你們在此稍後!”張鐵雞接過那神秘的小匣子,轉身鑽進了一個黑漆漆的小屋中。
屋裡連一絲光亮都沒有,在他開門之際,馬程峰歪着腦袋偷瞧,卻也沒見屋裡邊有什麼開鎖的器械,屋裡邊只有一個了,老式的實木櫃子,還有一個香案,香案上邊供的是哪路神仙也不知道,因爲神龕被一塊紅布蒙上了。
“別看!”他爺爺把他拽了回來。“既然我已經把你送到奢嶺了,我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想來你有七彩拂塵,又有張鐵雞,就不需要我保護了。小子,剩下的事……你自己心裡可要有譜啊!!!!你……你明白嗎?”馬老二大手搭在孫子肩膀上輕輕用力掐了下,其中意味尋常人自然不得而知。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真囉嗦。趕緊回去伺候你的主子去吧!”馬程峰扒開他的手道。
馬老二轉身鑽進了車裡,臨走時,突然要下車窗囑咐他說:“如果馬老歪回來,切記!必殺之!”
“啊?殺他?他不是你的手下嗎?不是你最信任的好兄弟嗎?殺他做什麼?”馬程峰追上去問。
馬老二一腳油門已經踩上了,只甩下一句“這都是爲你好!記住了吧!”
馬程峰和常小曼在張鐵雞家的小院裡來回踱步,都在等着屋裡的好消息。可黑漆漆的小屋裡,不但一直都沒有亮光,而且連動靜也沒有。一直以來馬程峰以爲,開鎖的老鎖匠,幹活的時候肯定是叮叮噹噹用他手中各式的小器械不停地敲擊才能打開鎖頭,可怎麼這張鐵雞開鎖的手藝不跟別人一樣呢?
難不成,徒手就能打開?陰陽玄道說過,這小匣子看似簡單,但其中卻蘊含着六丁六甲的奧妙,別說尋常的鎖匠了,它是刀槍不入水火不融,可他張鐵雞一點動靜沒有,怎麼開鎖?
“他進去多久了?”馬程峰問。
常小曼也一直在盯着表看呢,已經是凌晨四點多了,眼看着東方山崗子後邊已經開始微微泛光了。
“他已經進去四個多鐘頭了。”小曼答道。
“他搞什麼名堂?這是……是不是睡着了?”馬程峰着急了,走上前去就要推門。
“哎?這樣不好,這些老前輩的手藝都是些江湖禁術,可不喜歡被人撞破,既然連陰陽玄道都說他可開鎖,那他一定有自己的法子,咱們一宿都等了,也不差這點時間,再等等吧!”常小曼拽住了他說道。
二人坐在門口的大磨盤上,嘴裡邊哈赤連天,困的上下眼皮都直打架。
又過了會兒,屯子裡邊的大公雞開始一聲接一聲的打鳴了,雞鳴一浪高過一浪,隨着雄雞報曉,一輪紅日冉冉從東方升起。勤勞的農民相互爲伴,扛着鋤頭朝着苞米地裡走去。
“前輩?前輩?您好歹給句話呀?這……這可都一宿了呀?”馬程峰喊道。
可裡邊依舊沒有動靜,馬程峰把耳朵貼在門板上仔細聽,那小黑屋裡,甚至連張鐵雞喘氣的動靜都沒有半點。
他暗道一聲不好,該不會這麼巧吧?這老頭雖然精神,可好歹也是六七十歲的高齡了,難不成,偏偏趕在這節骨眼上油盡燈枯,死了?他死了不要緊,這寶貝匣子世上可再沒人能打開了。
“前輩?前輩?”馬程峰使勁兒砸了幾下門,一碰木門,裡邊並沒有上鎖,吱呀一聲開了。
屋裡邊黑的伸手不見五指,他隱約嗅到空氣中有一股好似硫磺的氣味,不過又不敢確定,因爲那氣味比硫磺要淡許多,也就是馬程峰吧,他五感異常敏銳,換旁人根本聞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