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四喜笑着說道:“呵呵……死人的東西陰氣重,活人佩戴對身體有影像,如果用這陰陽乾坤袋裝就可以化解它的陰氣,成爲陽品。”
臨走前,馬程峰問他,那我什麼時候再去找你,怎麼找你?佟四喜說你不必來找我,只要你那邊得手,或者我這邊有了消息,自會有人去接你。“記住,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可與董家爲敵呀!你我始終都爲盜門後裔。”
辭別佟四喜後,馬程峰迴去的路上看着手裡的陰陽乾坤袋越想越不對勁兒了。
“他好像沒你說的那麼惡毒,你看,還把這麼個寶貝無償借給你用了,要知道,錦鱗蚺可是寶物呀!那玩應是百年難遇的,一條磁錦鱗蚺現在都能賣十來萬呢,你看,這麼大的皮口袋,估計這條錦鱗蚺最起碼得是百年的了吧?寶貝!寶貝呀!”那咻一路上一直對這條皮口袋感興趣。
“哼哼……那兄呀,你雖比我早入江湖,可這心智還是沒有成熟,你想的太簡單了,他不管怎麼幫我,最終的目的都是利用咱們。你難道沒聽出來嗎?他連羋裡大祭司的面具都不想放過,也要據爲己有!他早有準備,連陰陽乾坤袋都給我準備好了。哎喲喲……咱們這次看來是被逼無奈,晚節不保咯,這還是要歸功於你的女神所賜。”馬程峰橫了一眼白素。
白素仰着頭,也不解釋,反正身邊的那咻不管她做錯什麼都不會怪罪於她。
回到市裡,已經是晚上10點多鐘了,白素問,咱們現在是不是去學校裡偷那面具。
“去也是我去,跟你無關,你倆找個地兒快活去吧,等我回來。”馬程峰披上避塵衣,拎着陰陽乾坤袋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咻,爲什麼好像程峰永遠對我都有成見呢?是我哪裡讓他誤會了嗎?”白素裝作一臉的楚楚可憐,與那咻十指緊扣輕聲問道。
那咻的小心肝撲通撲通直跳,甚至都沒聽清白素說什麼,答道:“你甭搭理他,程峰這人脾氣怪,不過人不壞,放心吧。”
“人家其實也想看看那張面具,可他都不帶我去,嫌我礙手礙腳。”白素嘟着嘴,乍一看,跟那些有公主病的女生沒什麼兩樣,誰也想象不到,這麼一張漂亮嫵媚的小臉蛋下,卻藏着一顆蛇蠍心腸。
“好好好,等他得手回來,我幫你借來玩玩嘛,要是他不借,看我不削他丫的。”
“嘿嘿……天底下就你對我最好了。”白素踮起腳尖,對着他的小臉蛋就種了顆小草莓,那咻立刻鼻孔噴血,差點沒昏過去。
千里一夜行,避塵衣,七星刃,有這三樣法寶,天底下就沒有“陰陽鬼盜”馬程峰偷不到的東西。
因爲昨夜教研室大樓失竊,所以今天晚上,整座小灰樓前後的路燈,樓裡的白熾燈全被點亮了,好幾十號保安,分作四族,樓裡樓外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巡邏着。按說這裡是學校又不是銀行和珠寶店,犯得上這麼大陣勢嗎?話是如此說,但別忘了,這裡是考古系的的教研室,裡邊存放着不少國寶級的古董明器,丟一件都受不了。
“那邊,別漏了,再去看看,今晚咱們最後一宿,明兒警方就把教授的那些古董要送到展館裡去了,咱也就解脫了,都把眼睛擦亮了,別再讓小偷混進來!”保安科長親自帶着十來號同時巡邏。
在這十幾個保安從教學樓門口走過去不舊,門口一棵樹上,一個黑影從天而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嗖地下衝進了小灰樓裡。小灰樓裡邊也有一個保安在收發室裡呢,那人只見一道黑風從面前颳了過去,還沒等看清怎麼回事,黑風就在收發室門前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他揉了揉眼睛,再一看,樓裡邊安靜的悄聲無息,也許是自己困了,出現幻覺了吧?
那東西應該還在莫那婁教授的教研室裡存放着吧。楚天月這丫頭心眼可不少,現在回想起來,楚天月不讓他看櫃子裡的人皮面具,恐怕也是怕他把那國寶佔爲己有。這才編了那個故事,再加上那黑衣小賊口口聲聲喊自己見鬼了,馬程峰竟然信以爲真。現在再看,真是懊悔不已。
現在是特殊時期,警方和學校方面都十分重視這座小灰樓的安保工作,每一層都有保安和警衛不停地巡視着。馬程峰仗着有避塵衣,和腳底下的輕功,躲過重重阻礙,很快就潛伏進了三樓的天台上。
教研室的門又被鎖上了,他雖說是個飛賊,可撬鎖卻不在他職業範疇之內,飛賊只偷外財。藏在屋裡邊的東西一般不碰,那種性質就不同了,入室盜竊和入室搶劫一樣,有很大機率被人堵在屋裡,行事難免遇到風險,一旦被堵到屋裡那顆就得殺人滅口了,所以從本質上來說,入室盜竊的跟鬍子是一樣的性質。
天台上附身可以看到莫那婁教授的教研室窗戶,窗戶雖然上鎖了,可對馬程峰而言,那只是七星刃刀下的“豆腐塊”。
他腰間繫上繩子,然後倒掛着身子懸空下去,直接用七星刃把玻璃窗劃開了個缺口,側身就鑽了進去。屋裡黑洞洞的,並沒有開燈,他駐足窗口,先是仔細聽聽門口的動靜,確定門口的保安走遠後,這才朝着那個卷櫃走去。
可他剛往前邁了一步,突然就聽黑暗的角落裡一個幽幽的聲音道:“你來了?”聽對方的口氣好像早就知道他要來偷獸皮面具,等候多時了。
突然冒出來個人,這可把馬程峰嚇的不輕,一聽角落裡有動靜,他下意識用避塵衣裹住身子嗖地下一步蹦開,躲在了一樽泥俑身後,避塵衣頓時把他與那泥俑混成一體,估計就算對方走到泥俑面前都難以分辨真僞。
這深更半夜的,會是誰呢?今夜來偷那獸皮面具只有白素知道,可白素應該跟那咻在一起呀?難道中間出了什麼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