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雨撇了這少年一眼,頗有些輕視。
雖然義父此前告訴自己,這個少年是高手中的高手。
可對於司徒雨而言,什麼樣的高手她沒見識過?
這個少年畢竟還是太年輕了一些。
能厲害到哪裡去?
而另一邊,司徒雷和司徒電卻是悄悄帶着各自的三百人下榻到了同一家酒店中。
酒店內部的一間總統套房的客廳中,司徒電翹着二郎腿,嘴裡叼着一根菸:“三哥,不知道你此行,有什麼計劃和打算?”
司徒雷皺眉起來。
此前他先住到了這家酒店,可沒想到的是,自己這四弟卻死皮賴臉的跟了上來,並且帶着他的人一起住在了這裡。
“我有什麼計劃,跟你有啥關係?”司徒雷冷哼說:“老四,我知道你小心思多,可在我這裡可討不到什麼便宜,真把我惹急了,可別怪三哥不顧兄弟情義。”
“三哥,你這就見外了。”司徒電堆笑道:“咱們好歹也是從小長到大,你說現在,大哥被白陽教抓咯,不說他徹底失去成爲繼承人的機會,但最起碼機會已經很渺茫了,對吧?”
司徒雷微微點頭。
司徒風出了這種事,恐怕司徒金真想要把聖金教給司徒風,都要多上幾分顧慮。
司徒電緊接着說:“此時也就二姐,三哥,我們三人,可你說,二姐她一個女流之輩,憑什麼坐上教主的位置?”
“你的意思?”司徒雷皺眉看着他。
司徒電道:“咋倆合作,先想辦法把二姐的機會給弄沒,兩個人爭,總比三個人爭起來舒服些,對吧。”
二分之一的機率就是傻子也知道比三分之一的機會要大。
司徒雷不禁有些動了心,可想着這老四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道:“老四,我們好歹是兄弟姐妹,害二姐的事,我可不會做的。”
這也是先預防着,萬一司徒電這孫子悄悄帶着錄音器呢?
到時候恐怕得被這傢伙坑哭。
司徒電笑容滿面:“三哥你這就多慮了,我當然也不會害二姐,只不過可以中途讓她的任務,出一些意外。”
“只是讓他此行任務失敗,害不到她的性命,對吧?”
司徒雷皺眉:“任務失敗?比如呢?”
司徒電笑了起來:“這也是我跑來和三哥一起住的原因了,一邊是三百人,一邊是六百人。”
“你說白陽教會先啃哪根骨頭呢?這種事,義父到時也總不能怪咱倆住在一起吧?”
……
白陽教總部中,此時已經匯聚了將近兩千人。
當然,這兩千人中,只有七百人是精銳高手,另外一千三百人,實力比起來,要差一個檔次。
白陽教的會議室中。
陳飛,金大川,洪天鎮,覺塵,尹俊鵬都坐在這裡面。
當然,還有身爲白陽教實際掌權者的林曉峰。
林曉峰坐在上方,看着一批批送上來的資料。
“教主,聖金教的三批人的地址你也看了,司徒雨所帶的那一批人,單獨居住,而司徒雷和司徒電,卻是勾搭到了一起。”陳飛說:“我和老洪預定的作戰方案,先吃了司徒雨的這批人。”
覺塵問:“咱們人數此時聚集了兩千人,何不一鼓作氣的滅了他們?”
“不現實的。”陳飛搖頭說:“這兩千人,最起碼得預留一千防守咱們總部,否則咱們把所有人派出去,結果老巢反而讓人家給佔領,那纔是得不償失。”
“一千的人手,得先吃下一批人,我估算了一下,聖金教的那批精銳,比我們白陽教的精銳實力更勝一籌,所以只能靠着人多來打。”
對於這種大規模的戰鬥,林曉峰是能不表意見,就還是不表。
他小規模作戰確實很強,但大規模作戰,講究的就更多了。
他畢竟還剛開始親力親爲的管理一個魔教。
偶爾處理一些白陽教的事物倒是沒問題,可真的要讓他指揮一場魔教戰鬥,卻的確有些強人所難了。
金大川說:“司徒雨的能力卻是不弱。”
“尹俊鵬出手就沒問題了。”林曉峰笑着看向尹俊鵬:“以尹俊鵬的實力,想要打敗司徒雨,完全不是問題。”
屋中的人全部看着尹俊鵬,等待着尹俊鵬的態度。
雖然尹俊鵬同意加入白陽教,可卻不一定會幫忙出手殺人。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尹俊鵬的態度。
過了良久,尹俊鵬才緩緩點頭:“我沒問題。”
林曉峰臉上終於是露出燦爛的笑容。
尹俊鵬能答應下來,纔算是真正的融入了白陽教之中。
“麻煩了。”林曉峰感謝道。
尹俊鵬卻是擺手起來:“不用謝我。”
天色很快便漸漸暗淡。
洪天鎮和尹俊鵬帶着一千人往司徒雨所在的酒店趕去。
林曉峰並沒有跟去。
作爲一個領,是絕不能輕易出手的。
一方面是萬一出了什麼岔子,被人擊殺,整個勢力都會亂套。
而另一方面,一個勢力,難不成什麼事都是老大沖在最前面?
總得培養下面人的實力。
林曉峰給項誅洗了臉,在牀邊給項誅,自言自語的說了很久的話。
直到他回過神,看向牆上的時鐘。
時鐘上的時間,正好是凌晨兩點。
“應該開始了吧。”林曉峰嘀嘀自語般說。
咚咚咚。
門口忽然傳來敲門聲。
覺塵的光頭露了進來,咧嘴笑道:“曉峰,出來喝茶聊聊天嘛。”
“你倒是閒,還不睡?”林曉峰問。
覺塵笑道:“你不也沒睡嗎?”
“哪能輕易睡得着,得等着洪天鎮那邊的結果。”林曉峰走出屋子,把門關上,然後來到客廳坐下。
覺塵笑嘻嘻的坐到對面:“咋了?還擔心他們打不過呢?一千多人打三百人,妥妥的。”
“那可不一定。”林曉峰說:“雖然我不太懂這種大規模戰鬥,但凡事,先憂敗再思勝總是沒錯的。”
覺塵白了他一眼:“你就是太悲觀,等打了勝仗回頭可得請我好好搓一頓。”
林曉峰也不禁笑了起來:“這當然,等贏了,請你吃頓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