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峰進入學校後,不少路過的老師,都主動過來打招呼。
即便過去這麼多年了,他們對林曉峰的印象依然很深刻。
畢竟當初林曉峰在體育學院的風頭,這麼多年了,也沒有再出另外一個如林曉峰這樣的學生。
林曉峰跟這些老師隨便調侃着,看着熟悉的操場。
當初的邪老師,每天清晨,就是站在那個路燈下等待着自己來跟隨他練拳。
不管走到什麼地方,一眼看過去,總是滿滿的回憶。
……
成都市的一座居民區小樓。
劉滄被四個人圍在客廳的角落。
這四個人凶神惡煞,****着上身,身上還有不少紋身。
這些傢伙正在對劉滄拳腳相加。
劉滄沒敢還手。
“戴老大,錢我明天,明天一定給你們。”劉滄虛弱的說道。
劉滄滿臉的鬍鬚,不再是當年那個帥哥,反而飽含滄桑。
戴明抽着煙,抓着劉滄的頭髮,惡狠狠的說道:“劉滄,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這德行,你借了我們二十萬,兩年了,算算利息,得給我們一百三十萬。”
劉滄聽到這,捏緊拳頭,沒有說話。
“嘿,怎麼還想和我們較勁?”戴明說道:“別忘記,你老婆在什麼地方上班,你兒子在哪裡上學,我可是清清楚楚,這樣,今天晚上,天黑之前,我看不到錢,把你老婆兒子賣了,也能擋個利息,對吧?”
“戴老大,錢我一定給你們,你不要對我老婆和孩子下手。”
劉滄死死的抓住戴明的腳說道。
戴明猛的一腳踢在劉滄的臉上。
劉滄牙齒都被踢掉一顆。
“什麼東西,還有一下午讓你籌錢,就這樣定了,我們走。”
說完,戴明帶着三個手下轉身走出了這間屋子。
等這四人離開,臥室纔打開。
朱小柔抱着一個四五歲的孩子走了出來。
朱小柔臉上,滿是眼淚。
“老公,你沒事吧。”
劉滄看着朱小柔哭的樣子,咬緊牙齒說:“放心,我就是和他們拼命,也絕對不可能讓你跟孩子受一點委屈。”
“恩。”
朱小柔哭着點頭起來。
朱小柔說道:“老公,要不咱們逃吧,別在這待下去了。”
劉滄一聽,深吸了一口氣,點頭起來。
……
當天下午三點鐘。
林曉峰這才從體育學院走了出來。
他還專門給劉滄和徐向陽倆人打了電話。
結果這倆人的手機都關機,也不知道是不是換了號碼。
總之自己聯繫不上這倆傢伙了。
他又打車來到了風水玄學館。
他有這裡的鑰匙。
打開門,林曉峰走了進去。
風水玄學館裡面亂糟糟的,還有打鬥的痕跡。
顯然,當初張慶新是派人在這裡抓走的震風。
看着裡面熟悉的場景,林曉峰心中忍不住嘆了口氣。
“以前的老朋友也聯繫不上了。”
林曉峰在風水玄學館中隨便逛了兩圈,便從屋中走了出來。
然後下了樓。
他剛來到大廈樓下,就看到兩個人抱着孩子,神色慌張的在對面的街道上跑呢,身上還帶着大包小包。
劉滄。
林曉峰臉上露出喜色。
雖然很多年了,劉滄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比起當年,滄桑多了。
但林曉峰依然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老劉!”林曉峰大聲的喊道。
劉滄聽到有人叫他,反而是拉着一旁的朱小柔跑得更快了。
林曉峰頓時有些奇怪,想要立馬衝過去,結果路上的兩邊的車子,讓他沒能第一時間跑過去。
不過他很快就看到,有四個人,正跟在劉滄的身後,追了過去。
劉滄顯然也發現了自己被人跟着。
拉着朱小柔就準備往人多的地方走。
戴明帶着三個人卻圍了上來。
“劉滄。”戴明嘴裡叼着根菸,看着身上大包小包的劉滄:“走吧,和我們走一趟。”
劉滄捏緊拳頭,剛要揮拳,卻被戴明一腳踹翻。
“給他們拖到巷子裡面。”
戴明揮了揮手。
隨後,他的三個手下,將朱小柔,劉滄和劉滄的兒子拖了進去。
路上的人看到了,卻急忙躲得遠遠的,生怕被牽連到了。
很快,劉滄,朱小柔跟他們的兒子被帶到了一個陰暗的巷子裡。
劉滄傷得很重,之前便被暴揍了一頓。
戴明手中拿着一把刀,蹲在劉滄的旁邊說道:“你這傢伙不仗義啊,我可是足足給了你一下午的時間籌錢,結果你竟然想跑。”
劉滄捏緊拳頭說:“戴老大,那可是一百多萬,一下午的時間,你這是要我的命啊。”
“現在人體器官不是挺值錢麼,去賣倆器官不就湊齊了?”戴明冷笑着說:“現在你卻是讓我很爲難啊,你說,你好好籌錢多好,最起碼態度擺在這裡。”
“大不了籌不到錢,我把你老婆孩子賣了,也能擋一部分,結果你卻是想跑。”
戴明的雙眼露出狠色:“你知不知道,想跑的人,下場會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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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滄哀求的看着戴明:“戴老大,你就算要了我性命也沒事,求你放過我老婆和孩子,求求你了。”
戴明一口唾沫吐在了劉滄的臉上:“你當我開的是慈善機構呢?當初借高利貸的時候,怎麼沒這樣的骨氣。”
“我。”劉滄咬緊牙齒:“戴老大,這樣,你把我器官拿去賣了吧,肯定能夠抵債的。”
“誰讓我好心呢。”戴明聳了聳肩:“你的器官算個一百萬吧,你老婆孩子,加起來賣三十萬,剛好一百三十萬。”
劉滄一聽,雙眼頓時紅了,嘶吼道:“戴明,你這王八蛋,我和你拼了!”
說完,就要撲上去。
戴明一腳將他踢翻:“你拿什麼和我拼,給我把他手筋腳筋挑了,免得再亂蹦躂。”
說完,他將匕首遞向一旁的手下。
這個手下接過匕首,看着躺在地上的劉滄,怪笑了起來:“哥們,可不是我們不仗義,行有行規啊。”
說完,就準備動手,將劉滄的手腳筋給挑了。
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的身後伸出一隻手,死死的抓住了他的手臂:“欠你們一些錢,也沒必要做這麼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