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子點頭,不屑的看了林曉峰一眼:“那眼淚好說,你的眼淚恐怕就能行,不過麒麟血可不是那麼好弄的。”
林曉峰沉默了片刻,扭頭看向一旁的司空一塵:“司空大哥,這黑暗深淵中,有麒麟嗎?”
司空一塵搖頭:“從未聽說過。”
聽到這,林曉峰眉毛皺了起來。
逍遙子淡淡的說道:“我來這黑暗深淵也有極長的一段時間,也一直在尋找麒麟,不過,黑暗深淵裡,卻沒有。”
“你和抓妖局關係不是不錯麼,抓妖局那邊說不定會有麒麟的消息。”
林曉峰雙眼一亮,沒錯。
黑暗深淵之中,雖然消息封閉,但陽間地大物博,抓妖局的消息又多。
“看樣子,得回陽間才行。”林曉峰點頭起來。
追風卻突然問道:“可是,該怎麼回去?”
林曉峰的目光看向旺財。
雖然旺財之前有些喜歡吹牛,但按照它對黑暗深淵的瞭解,顯然以前它就是黑暗深淵之中的人。
它從黑暗深淵中去往陽間,肯定有什麼辦法。
旺財察覺到了林曉峰的目光,搖頭起來:“你可別看我,我的方法你們用不了。”
“至於其他到陽間的方法,我可不知道。”
聽到這,林曉峰的雙眼之中,流露出了失望之色,心中微微嘆了口氣。
不過隨後,林曉峰看向了逍遙子:“你肯定有辦法回陽間吧?”
逍遙子在那裡問:“你怎麼知道?”
林曉峰說道:“你帶着小誅來這黑暗深淵,我現在不想問你來這裡做什麼,不過,你既然來了,肯定就有回去的方法。”
逍遙子呵呵說道:“在江南城南邊的死亡之森,有一個樹洞,那裡就是回到陽間的通道。”
“告訴我地址。”林曉峰看着逍遙子說道。
逍遙子沉吟了片刻,說:“這倒是沒問題,不過,你難不成想要將小誅和這個冰晶一起帶走?”
林曉峰點頭:“當然!”
“死亡之森是黑暗深淵中,危險程度僅次於黑暗之海的地方。”司空一塵突然開口說道:“以你的身手,進入其中自然沒有問題,但如果還帶着如此巨大的冰晶,極其困難。”
事實上,司空一塵知道有另外一個人類爲主導的世界後,也不是沒有想過將江南城的這些人類帶到陽間去。
只不過進入陽間的入口卻在死亡之森,如果帶着這些人類過去。
他可保護不下來,恐怕到時候,這十萬人,最後也就能活下幾百人。
林曉峰看了一眼身旁的追風,黃寅,還有旺財。
旺財說道:“咱們回陽間,拿到麒麟血,然後再來黑暗深淵便是。”
林曉峰吐了口氣:“也只能如此了。”
接着,林曉峰看向司空一塵:“司空大哥,希望我離去的這段日子,還請你照看好小誅。”
司空一塵的臉上,自然是露出了一絲不捨。
主要是這一次好不容易來了這麼幾個高手,沒想到這麼快就要離開。
不過司空一塵心裡也明白,這幾個高手,都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們是遲早會離開的。
追風也看向了一旁的賤生:“賤生,江南城之中很安全,你就留在這裡吧。”
賤生一聽,有些着急的搖頭起來:“師父,我和你們一起走!”
追風忍不住拍了他的腦門一下:“你這小子,這裡安全得很,剛纔聽他們說,那死亡之森可不是什麼好地方,指不定有多少危險呢。”
賤生說:“賤生自從出生後,除了爹孃,就師父對我最好,教我本事,照顧我,就算有再多危險,我也願意跟隨在師父身邊。”
司空一塵說:“休息一夜吧,明日我讓逍遙子繪畫好那個樹洞的地圖,然後再給你們準備快馬。”
“恩。”
林曉峰點頭起來。
決定下來後,司空一塵讓護衛帶着林曉峰等人去客房休息。
整個江南城的事情可極多。
司空一塵也不可能一直陪着他們幾人。
林曉峰他們去客房的路上,逍遙子就這樣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也不願意跟他們多說幾句。
逍遙子性格怪異,林曉峰也懶得跟他多說什麼。
城主府的客房,都是一個大院子裡,這個大院子裡面有八個房間。
林曉峰來到項誅的冰晶所在的房間之中,另外幾人,都先回各自的屋中休息。
畢竟一路上舟車勞頓。
陽間坐轎車,時間稍久都還會腰痠背痛呢,更何況這馬車了。
此時,這塊冰晶放在牀上,林曉峰坐在了椅子上。
看着冰晶中的項誅。
“也不知道你能不能聽到我的話。”林曉峰吐了口氣,給自己倒了杯茶:“明天我就得離開黑暗深淵,我肯定會找到麒麟血,讓你醒過來的。”
林曉峰一個人自言自語說了很多。
他也不管項誅能不能聽到。
林曉峰將這五年的話,一口氣說了出來。
突然,門口傳來敲門聲,林曉峰迴過頭,看了過去:“請進。”
黃寅推開門,她站在門口:“林少主,我沒有打擾你吧。”
“客氣什麼,進來坐。”林曉峰臉上露出笑容,指着對面的椅子。
黃寅點了點頭,坐下後,看了一眼牀上的項誅:“我真羨慕她。”
林曉峰自然明白黃寅所指的什麼,不過卻轉開說:“小誅現在和植物人一樣,有什麼好羨慕的。”
黃寅搖頭:“你明白我的意思。”
林曉峰聽到這,卻也不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等項誅醒了,我還能跟在你身邊嗎?”黃寅忽然問道。
這個問題,其實一直讓黃寅很擔心。
黃寅明白林曉峰的心不在自己這邊,只是對於她而言,只要是跟在林曉峰身邊,也就心滿意足了。
畢竟能夠和林曉峰聊天,說話,談天,是讓她感覺很幸福的事情。
只不過若是項誅醒來,自己恐怕,就必須得離開了。
任何女人,恐怕都不會容忍自己喜歡的人身邊,跟着一個自己的情敵。
林曉峰也不知道該如何答話,只能是尷尬的笑了一下:“想這麼多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