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大哥客氣了。”
林曉峰拱了拱手,對司空一塵說道:“我們二人好歹也是人類,這樣的事情,就算你不提,我們肯定也是要出手幫忙的。”
此時江南城的情況,和其他事情完全不同。
和所謂交情,恩怨,情誼都不相同。
江南城的事,已經牽扯到了種族之爭了。
江南城是黑暗深淵之中,人類僅存的聖地。
若是江南城也被三位霸主給攻陷,那麼整個黑暗深淵之中,人類恐怕就再也沒有出頭之日。
“你們二人一路肯定也頗爲疲憊,先去休息吧,那三位霸主,暫時還沒有要進攻江南城的意思。”司空一塵對二人說道:“先好好休息一番。”
隨後,司空一塵招手,從門外走進來了一個衛兵,隨後,這個衛兵便帶着林曉峰他們二人和旺財,往客房所在的方向走去。
依然還是這個院子之中。
逍遙子此時坐在院子中間的石凳上,拿着一壺酒,自顧自的喝着呢。
聽到院子入口傳來腳步聲,逍遙子這才扭頭看了過來。
見竟然是林曉峰和追風:“回來了?找到麒麟血了?”
“恩。”
林曉峰拿出了那一瓶麒麟血,他目光看向逍遙子:“加上我的眼淚,應該就可以喚醒小誅了吧?”
逍遙子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哪有那麼簡單,普通的眼淚怎麼能行,我說過了,必須得是至情的眼淚,也就是你對她所有的思念,所有的情誼所凝聚的一滴眼淚。”
“有這樣一滴眼淚,加入麒麟血之中,才能將她給甦醒。”
“明白。”林曉峰點頭,然後徑直往項誅所在的屋子中走了進去。
這屋子之中,乾淨整潔。
包裹着項誅的冰晶此時放在這房間的牀上,晶晶的這樣待在那裡。
林曉峰慢慢走了過去,坐在了牀沿邊,看着冰晶中的項誅,林曉峰的心思,也是越發的活躍了起來。
怎麼才能弄出來這麼一滴眼淚呢?
林曉峰不明白。
他看着項誅的面龐,深吸了一口氣,想着項誅跟自己的種種事情。
當初,第一次見面,在學校之中的那天夜裡。
隨後,兩人更是發生了數不清的故事。
爲了項誅,即便是當初如日中天的聖教,林曉峰也不怕得罪。
各種各樣的情緒,全部涌進了林曉峰的腦海之中。
和項誅在一起的各種各樣的事情,都如電影般,一一的在林曉峰的腦海之中出現。
林曉峰伸手,摸了摸這快冰晶:“醒過來吧,小誅,我想你了。”
默默的,林曉峰的眼角,一滴眼淚也滴了下來,林曉峰察覺到了,趕忙用裝着麒麟血的瓶子接着。
“呼!”
林曉峰深吸了一口氣,看着已經融入了眼淚的麒麟血。
隨後,他拿着麒麟血,慢慢的倒在這塊冰晶之上。
很快,這塊冰晶竟然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融化。
“有用!”
林曉峰的臉上露出大喜之色。
此時,門外的逍遙子,追風,還有旺財也一同從外面走了進來。
這些冰晶剛剛解開,項誅的眼皮便輕輕的跳動了一下。
隨後,她緩緩張開眼睛。
“我,我在哪裡,曉峰?我已經死了嗎?這是地府?”項誅有些虛弱的問道。
在她暈迷之前的最後記憶,便是被麻六攻擊,她快堅持不住了,便用了逍遙遊的秘法,將自己封存到了現在。
“你沒死,沒死。”
林曉峰死死的抱住了項誅:“我也沒死。”
項誅還有些懵,沒有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
她扭頭看向了一旁的逍遙子:“師父。”
逍遙子沉着臉並沒有說話。
項誅看着逍遙子,有些心虛的看向林曉峰:“曉峰,你走吧。”
項誅還記得。
當初逍遙子說過,如果她再和林曉峰有什麼關係,就會出手殺了林曉峰。
林曉峰顯然也猜到了項誅的顧慮。
“逍遙子前輩如今可殺不了我。”林曉峰迴頭看了逍遙子一眼,淡淡的說道。
逍遙子眉毛皺了起來,冷哼了一聲,並沒有多說什麼。
項誅也看出林曉峰和逍遙子兩人的關係,有些不和睦。
“曉峰,你也別太怪罪師父了,這些年來,師父也爲我操心不少。”項誅嘆了口氣:“當初他不讓我和你在一起,也是想要讓我靜心修煉逍遙遊。”
“罷了罷了。”逍遙子擺了擺手:“小誅,你的實力,也差不多快要到達出師的地步了,走吧。”
逍遙子有些落寞的轉身走出了這間屋子。
“其實師父這人挺不錯的。”項誅小聲的說道:“就是爲人太過隨性,得罪不少人。”
“管他呢。”林曉峰看着項誅的雙眼:“這一次,沒有人能夠將咱們再分開了。”
“恩。”
項誅此時心裡也是極其驚喜,她哪能想到醒來後,有這樣一件驚喜等着自己。
項誅畢竟在冰晶裡面躺了一年多,身體很虛弱,需要多休息。
林曉峰讓她安生休息後,他便轉身,帶着追風和旺財走出了這間屋子。
“項誅醒來,逍遙子也不再阻攔你們在一起,倒也算是一件大好事。”追風也爲林曉峰感到高興。
林曉峰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天空:“現在高興還太早了,還有個大難題擺在咱們的面前呢。”
江南城之中,雖說一個城市十萬人,聽起來好像並不多。
放到現代,也就是一個稍大的鎮子。
不過江南城卻極大。
畢竟黑暗深淵不像現代那樣可以建造很多高樓大廈。
所以十萬人口,已經是極大的城鎮。
此刻,整個黑暗深淵之中,到處都有人奔波走動。
有的是想要打聽消息,看江南城最後究竟能不能守下來。
又或者很多人想要聯繫到外面的三位霸主,想要當引路黨。
在這些人眼中,司空一塵保護他們三十年的恩情,瞬間破滅。
更多的人是在責怪司空一塵爲何要無故招惹這些是非。
這就是人性啊。
此時,江南城之中的一個茶館中。
一個說書先生模樣的老先生,坐在上面,批判着司空一塵種種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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