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這柱香竟然燃燒了起來。
“難不成他們願意離開了?”林曉峰這樣想到。
可雖然香燃起來了,它們卻遲遲沒有要離開的模樣。
震風道人說:“它們該不會是想要什麼好處才肯離開?”
這句話可謂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對啊!
這些蛇蟲鼠蟻在這裡守瞭如此多天,怎麼可能因爲林曉峰一句話,它們便離開?
肯定想索要一些好處纔對。
並且這個好處還不能太差,否則它們恐怕也不會願意離開。
能有解決的辦法就好。
林曉峰剛舒了口氣,可頓時,又愣住了。
自己哪有什麼好處給它們?
看着林曉峰一臉糾結的神情,後面的胡閱明便開口問:“是不是有些麻煩?”
“不是有些,是很麻煩。”林曉峰說到這,打開皮箱看了起來。
可也沒能找到什麼東西。
最後,林曉峰無奈的說:“各位山仙,我家底子薄,好處恐怕給不了大家,今日我便給大家唸誦一段道經,希望能幫助大家成仙妖。”
一旁的震風道人頓時無語起來,念一段經能有用嗎?
林曉峰卻也不管了,盤腿坐在地上,便開始唸了起來。
好在他小時候背的道經不少,念起來倒也頭頭是道。
讓人意外的情景出現了。
等林曉峰唸完道經後,這些蛇蟲鼠蟻一個個眼神中,竟然感激的看着林曉峰,隨後成羣結隊的離開。
“還真有用?”震風道人驚訝不已:“這羣傢伙還真是夠好收買的。”
林曉峰道:“它們能聽人唸誦經,是極其幸運的事好不好。”
自古以來,無論是佛寺還是道廟周圍,都會有很多動物長期住在附近。
而且有很多寺廟附近周圍的動物成精成妖的故事。
經常聽誦經,對它們修煉成妖是有好處的。
況且,它們在這裡已經耗了好多天,都打不開這幅棺木,恐怕已經生起退意,此時林曉峰又給它們唸經,自然也就離開。
待這些動物離開後,林曉峰才站起來,走到棺木旁。
這幅棺木的表面已經被蛇蟲鼠蟻啃得坑坑窪窪,林曉峰迴頭說:“敲開鎮棺釘,開棺。”
畢竟是大晚上的,還要開棺。
即便裡面躺着的是自己的老爹,胡閱明心中也是有些滲人,他開口問:“這大晚上的,就咋們三人開棺?要不我打電話,叫我們廠裡的人過來幫忙。”
“不用。”
林曉峰擺了擺手:“人多才麻煩,剛纔那些蛇蟲鼠蟻是小事,真正的大頭是你父親屍體之中的這股怨氣。”
“這股怨氣不散,即便再安葬,也會繼續被蛇蟲鼠蟻騷擾。”
開棺這種事,胡閱明自然是不敢幹的。
林曉峰和震風道人,廢了好大的勁,才拔出這些鎮棺釘,等推開棺材蓋,裡面便涌出一股黑色怨氣。
林曉峰拉着震風急忙後退幾步。
這些黑色怨氣漂浮在棺木之上,久久不散。
“怎麼了?”
胡閱明看不到那些怨氣,急忙問。
林曉峰從皮箱中拿出一瓶牛眼淚遞過去:“抹在眼皮上,你就知道了。”
胡閱明接過牛眼淚,抹到眼皮上,而震風道人心中原本也有些疑惑呢,不過卻沒有表現出來,故作鎮定。
他也抹上了牛眼淚。
胡閱明抹上牛眼淚一看,心中頓時有些沒底:“這,這些都是怨氣嗎?”
“恩,必須得想辦法平息它們的憤怒才行。”林曉峰說。
胡閱明問:“你再念一遍經行嗎?”
林曉峰無語起來:“胡老闆,這些怨氣和那些蛇蟲鼠蟻可不同,不是念幾段經便能解決。”
林曉峰說:“跪下,求他們放過你和你父親。”
胡閱明畢竟做了這麼多年生意,倒也明白事情的輕重緩急,他毫不猶豫的便跪下。
林曉峰說:“磕頭,認錯。”
胡閱明對着這股怨氣磕頭起來:“各位,對不起,對不起……”
很快,棺材上的黑色怨氣變成了一個兔子的模樣。
這隻兔子臉色兇狠,開口說:“你和你父親,殘殺我們的時候,可知道我們的感受?一句對不起,就想抵消罪過?沒門。”
很快,怨氣又變成一隻狐狸:“我父親,哥哥,全家人都被你們給殺死,你知道全家人死在自己眼前的感覺?你可知道被活活剝皮而死的痛苦?”
說完,這隻狐狸憤怒的朝着胡閱明就撲了過來。
胡閱明被嚇得屁滾尿流的想往後面跑,可卻被林曉峰一把抓住。
林曉峰眼神凌厲的說:“認錯就得有認錯的態度!做錯了事,得認!給我跪下!”
胡閱明被林曉峰死死的抓住,他沒想到林曉峰爲何會有這麼大的力氣,心中也是暗暗叫苦,心想,這傢伙究竟是幫自己還是幫這羣死掉的動物啊?
林曉峰心中也有些生氣。
既然做錯了事,認錯就得有認錯的態度。
可這傢伙嘴裡說着自己錯了,實際上,卻一點悔過的意思都沒有。
這怎麼能不讓林曉峰惱怒?
胡閱明是當這些化身成怨氣的動物都是傻子嗎?
胡閱明被死死的按在地上跪着,這股怨氣撞進了他的身體之中,林曉峰也並不阻止。
一旁的震風道人皺眉說:“曉峰,這樣做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他當然不是關心胡閱明的生死,而是擔心胡閱明被這股怨氣搞死了,自己的錢找誰拿去啊?
林曉峰說:“放心,我有分寸的。”
胡閱明被這股怨氣撞進身體後,頓時,自己變成了一隻狐狸,雖然,他看到一個屠戶般的人,生生的把他從籠子中抓出,接着,把他的皮慢慢的剝了下來。
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傳遍全身。
被活生生剝皮的感覺,他真真切切感覺到了。
“啊!”
胡閱明大聲的慘叫起來。
這股怨氣便離開他的身體。
而他也從這個幻覺中醒了過來。
胡閱明喘着粗氣,渾身顫抖,看着這股怨氣,眼神中,終於有了悔意。
“我,我真不知道會有這麼痛苦,對,對不起,我以前,真,真的錯了。”
胡閱明使勁的朝着這股怨氣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