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峰跟關旭從車廂中走出,便看到蠻牛正站在前方。
蠻牛人如其名,長得很壯,三十多歲,長滿了鬍渣,衣服下,好像包裹着的,全是肌肉疙瘩一樣。
林曉峰說:“借過。”
蠻牛冷眼道:“老大說了,只要你們敢跑出來,我就宰了你們二人。”
說完,他直接撕掉了自己的上衣。
蠻牛的身上竟然畫着詭異的符。
“力大無窮,刀槍不破!”蠻牛沉聲低喝道。
“佛家的金剛咒。”關旭驚歎道:“不對,不是正統金剛咒,而是被改化成了邪術。”
蠻牛渾身肌肉都鼓起了幾分。
他臉上充滿了自信,拿出了一柄匕,朝着自己胸口便紮了下去。
鐺的一聲,匕就跟刺在了鋼板上一樣,直接被撞斷。
而蠻牛的身上,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你倆一起上,還是怎麼樣?”蠻牛放聲大笑起來。
他本身並不算是如何聰明,其他邪術學起來,太過複雜。
不過他有一身蠻力,所以專門練了這改良過的金剛咒。
他此時便是真正的刀槍不破,力大無窮。
之前他甚至做過實驗,即便是子彈打在身上,也只是有些微微麻,連自己的皮膚都打不破。
“來吧,讓我一拳又一拳的把你們打成肉泥!”蠻牛臉色猙獰,直接朝二人撲來。
關旭臉上皺起眉毛。
這金剛咒可不好對付,想要解決他,先就得破了他的咒,否則任何道術打在他身上,都沒有什麼作用。
就在關旭還在遲疑,蠻牛信心滿滿時。
林曉峰瞬間拔刀。
噗!
鮮血灑了關旭一臉。
蠻牛不敢相信的看着胸口,這條巨大的傷口,鮮血忍不住的往外流淌。
“怎,怎麼可能。”
林曉峰收回妖刀:“什麼刀槍不破,只是你沒遇到過更鋒利的刀。”
“我……”
蠻牛還想說什麼,忽然,喉嚨涌出血腥的味道,他張開嘴,一大口鮮血吐了出來。
重重的倒在地上,沒有了動靜。
“下次你拔刀時,能不能先提醒我,突然噗的一下,鮮血濺我一臉,要不是我心理素質過硬,估摸着能直接被嚇暈過去。”
關旭拿着手帕,擦乾了臉上的血漬。
“得了,抓妖局的人,能被這種場面就嚇到?”
林曉峰全然不信關旭所說的話。
“趕緊追上去吧。”
兩人說完,往列車前面跑去。
不過他們每路過一個車廂,都要仔細檢查一邊,擔心張麻子他們躲在這些車廂裡。
而此時,列車的駕駛艙中,兩個駕駛員此時已經躺在了血泊之中。
張麻子問道:“什麼時候進大遙山隧道?”
“還有二十分鐘。”瘦狗答道。
張麻子臉上露出笑容:“恩,趕緊佈置好,只要一進大遙山隧道,這輛列車上的人可就活不了咯。”
而另一頭,關旭眉頭死死的皺着。
“怎麼了?”林曉峰和他正往前走。
關旭來到列車邊,看了外面一眼:“馬上就要到大遙山隧道了。”
“大遙山隧道?”
“恩,中國第二長的隧道,足足有14.3公里長,這輛火車想要通過,也得五分鐘。”關旭說。
林曉峰說:“這有什麼影響嗎?”
“隧道之中,陰氣極重,這你也知道。”
林曉峰點頭起來。
很多陰魂厲鬼,平日裡都是躲在隧洞之中。
因爲隧洞在山裡面,陽氣幾乎爲零,陰氣重得嚇人。
“你說,如果在隧洞裡面,這些厲鬼,惡鬼忽然襲擊列車上的人。”關旭猜測般的說。
林曉峰臉色微變。
他們二人就算本領再高強,最多也只能護得下兩節車廂的人。
“這些厲鬼冤魂,不會無緣無故攻擊普通人吧。”林曉峰說:“要不然,這麼多列車從隧洞中通過,恐怕早就出事了。”
關旭搖頭:“這可說不準,你忘記聖教的那兩個人了?”
林曉峰眉頭死死的皺起,心中也是不安。
“我去駕駛艙,讓駕駛員直接先把列車停下,你繼續找着過來。”林曉峰說。
關旭點頭:“小心點。”
林曉峰趕忙跑向列車前方的駕駛艙。
也就過了三四分鐘,林曉峰便跑到駕駛艙的門前。
可他還沒來得及敲門,竟聽到裡面傳來張麻子二人的談話聲。
“只要用這個驚鬼煙放到排風口,讓它灌滿整個列車,隧洞那數之不盡的惡鬼厲鬼,會瘋狂的殺人。”
“這還真是一舉兩得,那個少主總不至於會死在一些厲鬼惡鬼手中吧,這樣以來,何伯的任務,和不許殺他的要求都達成了。”
林曉峰拉開車艙門,看着駕駛艙內的張麻子和瘦狗二人。
“原來是驚魂煙,把驚魂煙交出來。”林曉峰手捏着妖刀說道。
他也看到了躺在地上,已經斷氣的兩個列車駕駛員。
“少主。”張麻子臉上也並不驚訝:“看樣子蠻牛那傢伙倒是沒能攔得住你。”
說着,張麻子拿着一個拳頭大小的玻璃瓶。
這玻璃瓶裡裝着黑漆漆的霧氣。
他拿在排風口:“你要是亂動,我立馬捏碎這個瓶子。”
“排風口傳播的度可不慢,到時候一旦進入隧洞,你想救人,恐怕都救不了。”張麻子戲謔說。
“老大,跟他廢話啥,殺掉他得了。”瘦狗扭了扭脖子:“反正何伯也說了,解決掉他,也不追究我倆的責任。”
“我這輩子殺瞭如此多人,倒還沒殺過如此大身份的人呢。”
瘦狗說着,手裡出現了一柄匕。
林曉峰拿着妖刀:“你倆找死的話,可以動手看看。”
“去死。”瘦狗拿着匕,朝林曉峰的胸口便扎來。
林曉峰一刀砍過。
“啊!”
瘦狗的慘叫聲響起,他拿匕的手,竟然被直接削飛了出去,重重的落在地上。
“疼,疼。”
瘦狗滿頭大喊的捂着手臂,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張麻子拿着玻璃球的想要用力捏碎。
但林曉峰的刀已經到了。
對張麻子,林曉峰絲毫沒有手下留情。
一刀劃過,他的頭顱飛出,鮮紅的血液灑了一地。
捂着手臂慘叫的瘦狗見此,臉色被嚇得更加蒼白,他和張麻子都沒料到,這個如此年輕的少主,竟然會有這份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