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鬼殺人？你是如何發現戾氣的？”他們訝異。
“是靈靈發現的。”
“靈靈對戾氣的敏感程度比我們的精密儀器還要強嗎？”他們有些難以相信。
“不錯，我也不知道它爲何會有這樣的天性。”我點頭。
“那你爲什麼覺得是有人養鬼殺人？”
“因爲如果是厲鬼主動害人的話，那它應該能被我們感應到，可我們平日裡無法發覺到厲鬼的戾氣，在死人的時候卻又出現短暫的一瞬，這就說明是有人在控制厲鬼殺人，那人應該有什麼方法能夠遮蔽它身上的戾氣。”
“嗯……說的很有道理，或許正是天美集團派來的奸細擁有這樣的邪術。”他們也思慮着道。
“靈靈，你感應到的那股戾氣大體出現在什麼方向？”我又問附在破木牌上的靈靈。
“好像就是上面樓層的最東邊位置。”它回答。
“果然是那處緊挨着太平間廁所的位置……”吳輝聞言後，道。
“那太平間中存放着屍體嗎？裡面有沒有鬼魂存在？”我看向他。
“裡面有一些屍體，都是死在這總部中不敢報警還沒有被家屬領走的那些人的，但是鬼魂我們倒是沒發現，就只有一個看守屍體的老頭在。”
“那我們去看看吧，或許會發現一些線索呢。”
“還是不要了吧，這兩個勢力之間的鬥法跟我們又沒有多大的關係。”孟菲開口。
“可如果我們能把隱在暗處的那個奸細揪出來，難道不能獲得齋琦的一些信任嗎？”我輕笑。
“說的也是，那還是再去看一看吧。”
說着，我們三人朝着上面的樓層走去。
上面是第五層，是儲放各種藥物和醫療器械的倉庫，我前兩天出來散步時也來過這裡，由於除了那個老頭沒有什麼人住在這裡，所以走廊上的燈十分昏黃，還是聲控燈。
說到那個老頭，聽給我看病的大夫說他是一個啞巴，是齋琦夫婦在大街上領來的一個流浪漢，十分邋遢，靠乞討爲生，可膽子卻非常大，每天都居住在那太平間旁的一個倉庫裡，看守物資與屍體。
他吃飯都是在這醫院的食堂裡，每月還能領得一些工資，但由於他的脾氣怪異倔強，並沒有多少人願意跟他接近。
很快，我們便朝着太平間旁的那間廁所走了過去，那裡已經聚集了不少西裝革履的保鏢了，罵罵咧咧地也在尋找着線索。
向樓下看去，能看到有更多的保鏢站立着，他們正在清理着粘在地上的一些粘稠物體，都是從剛纔死掉的那個人身體中散落出的腸子內臟等東西，肚子被拋開了，摔在地上後肯定會使地面上一片“狼藉”。
見到我們的到來，那些保鏢們都很客氣，因爲知道我們是齋琦的救命恩人，所以不會將我們的身份說出去，否則下場會很慘。
“怎麼又死人了？”
我朝着其中的一個保鏢問，但眼睛的餘光卻注意到在廁所門口站着的那個看守老頭，身材瘦小，滿頭白髮，衣着邋遢，臉上爬滿了皺紋。
他現在被兩個健壯的保鏢圍住，正在被詢問着什麼。
我知道，他肯定被認爲是這接連發生的死人事件的最大嫌疑人，如果不是感覺他只是一個弱不禁風的老頭，而剛纔死的是一個身材挺健壯的男醫生，可能早已經被認定爲人就是他殺的了。
我這是第二次見他，依然一下被他吸引了心神，因爲讓我驚訝的是，從他的臉上我看不到命理刻下的痕跡。
師傅曾經說過，大部分人的命理都是刻在手上和臉上的，也有少數人是刻在身體的其他一些部位，比如說手臂上，大腿上，甚至是生理器官上，都有可能。
而我的命理具體刻在什麼位置，連師傅都看不出來，這也一直是我的一塊心病，不知對自己是好還是壞。
所以，對於這怪老頭，我並不奇怪，只是驚訝而已，但也不想着能從他的命理上看出什麼過往的經歷，更不覺得會是他殺的人。
我雖然能算命，可並不是神仙，通過命理我確實能夠看出一個人的很多信息，可那僅僅是一些籠統的信息而已。
有人可能會說，既然你算命算的那麼準，隨便看看一個人的面相不就什麼都能知道了？
那我只能告訴你太天真，任何事情都不是絕對的，人這一生是十分漫長的，各種經歷過往更是多的數都數不清，即使一個人是在一個時間段內發了一會呆，都會被命理在身上刻上痕跡。
於是可以想象，這些命理的痕跡會有多麼繁雜。
若是你想推算一個人的過往經歷，就也十分艱難，道行不夠還可能會迷失在這命理匯成的汪洋大海中，精神失常。
然而，對於一個人來說，最爲重要的事命理刻下的痕跡會越明顯，也越容易推算，比如他的八字、出身、婚配、親人、親人的死因等，這也是爲什麼算命先生算這些東西算的準的原因。
而對於前程氣運，則只有通過命理的大概趨勢來推算了，一般來說都是不準的，我師傅活着時也不敢說能夠準確預測未來將會發生的事。
“是的王軍先生，又死人了，跟上次那個護士的死因一樣，我們懷疑就是那個老頭乾的，因爲事發時只有他一人在這層樓上。”那個保鏢恭敬地回答道。
“嗯，我能不能過去看看那老頭？”我點頭，朝廁所門口看了看。
“王軍先生您還是別去了吧，那個老頭有點危險，他可能是得老年癡呆了，自己殺了人只怕連自己也不知道。”
“也不一定就是他殺的吧，那麼瘦小的一個老頭，怎麼有力氣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對了，你們這裡不是有監控麼？調出來看看不就行了？”
“這五樓的攝像頭全壞掉了。”
“哦，原來是這樣。”我又點了點頭，然後看向身後的這處太平間，故意緊張兮兮地道，“那說不準是鬧鬼了呢？”
“王軍哥，看你說的，這個世上哪裡有鬼啊，怎麼可能會鬧鬼呢？”而這時，身後忽然傳來一道甜美的聲音，是照井美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