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怎麼怪物勁頭怎麼比昨天還足,原來我修復好的風水局,又給破壞了。從便道磚整齊的模樣上看,這是有人故意給破壞的,肯定是在我做完不久,匕首就給拔走了。
誰這麼喪盡天良,故意把邪祟放進來,害死這麼多無辜呢?難道,又是邪惡的術人?因爲從昨天那隻死玩意上來說,由鬼變化爲精怪,說不定是人爲造成的。這跟活養屍以及殭屍畫脣的情形有點共通之處。
我腦子裡忽然靈光一閃,想到了教給槐楊村村長邪術的神秘人,村長說他是北方人。而槐楊村村長的鬼魂,到現在也不知所蹤,沈冰當時愣是沒聽出任何動靜,難不成,他們都在省城,這事與他們有關?
好像聯想太過豐富了,這事與他們之間也沒必要的聯繫,純屬一時臆測。
“你在這兒修復的風水局?”陸飛問我。
我點點頭說:“可是又給人破壞了。”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使壞?”
我盯着坑子說:“應該是。”
“怎麼想個辦法把這人挖出來!”陸飛氣憤的說道。
我心想挖出來是那麼容易的嗎,我們在明他們在暗,現在可能這人就在一邊偷偷看着呢。誒,有了,老子不會來個放線釣魚嗎?聽夏木春說,萬城集團每年要死十一個人才罷休,現在才死了三個,其實準確來說,只有兩個人死的有效,因爲夏木春的魂沒吃掉,她不算數。剩下還有九個名額,那麼接下來邪祟還會光顧這座大廈。
如果繼續修復風水局,那他們肯定會接着破壞掉。嗯,就這麼辦。
我問陸飛帶着刀子一類的鐵器嗎,他說帶着一把指甲刀,靠,你今天來除妖,竟然連把匕首都不帶。指甲刀就指甲刀了,那也有效。我接過他的指甲刀,咬破手指,在上面塗了血,埋進土裡,把便道磚蓋上。
我們回到公司門口,告訴張雲峰,今天白天暫時沒事,可以正常上班,然後坐上老閻的車。由陸飛駕車從西邊路口往北繞了個圈子,兜到東邊街口,遠遠停在報刊亭斜對面,剛好能看到埋指甲刀的位置。
老閻這會兒恢復的差不多了,他跟我們一塊都眼睜睜的盯着那邊。可是從八點一直等到十點,沒見人走近那兒。我不由有點焦急,我還想趕在婚禮之前,去見沈冰一面。心想不行讓他們在這兒盯着,我撒個謊去方便,趁機溜走算了。
正要開口時,只見一個帶着墨鏡的男子從報刊亭買了份報紙後,轉頭一個勁的往亭子後面瞧,模樣鬼祟,很惹人注目。
陸飛興奮的說道:“這是不是小黃花魚啊?”
他剛說完這話,那人離開報刊亭,左右看看四周,又盯着萬城集團的方向看了很久,才走到埋指甲刀的地方,假裝繫鞋帶彎下了腰。我一看這小子真的是黃花魚啊,就看是不是要咬鉤?
他果然咬鉤了,順手扒開那塊便道磚,從裡面摸索了一陣,雖然離的太遠,但也依稀看到他拿出了指甲刀。他迅速的蓋好磚,裝作沒事人一樣的走到街上。
陸飛一下打着車,調轉方向就朝那人開過去。我們剛過路口,就見那人上了一輛出租車,往前疾駛而去了。
“他奶奶的,今天我要是追不上你,我就不姓陸!”陸飛一咬牙,把油門踩到底,車子跟火箭一樣往前衝出去。
我心裡不由嘆口氣,看來今天上午是見不到沈冰了。
有時候事情就是這麼戲劇化,就跟電影裡安排好的橋段那樣巧合。我們一路追下去,那人竟然是到了富春園,下車匆匆進了酒店。靠,你這傢伙太可愛了,知道我在爲啥鬧心啊。這讓老閻和陸飛都感到有點意外,因爲今天富春園整個酒店都被高家給包了,不可能有人來這兒吃飯,既然來這兒,那就是賀喜的親朋好友。
萬城集團鬧邪祟,竟然與高家親友有關,這不得不讓我們想到,會不會是融泰與萬城之間的商業戰,給引發出一場陰謀呢?商場如戰場,有些無良的公司老闆,爲了達到自己的利益目的,會不擇一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把對方往死裡整。讓對方公司鬧個邪祟死幾個人,造成不利發展的負面消息,這很正常的。
想到這點,讓我對高家更加痛恨,你們家爲了整死對手,卻要害死那麼多的無辜生命,這簡直就是畜生啊!
媽的,這倒讓我堅定了搶婚的念頭,不管怎麼樣,我一定阻止他們的婚禮,不能讓高鬆得到沈冰!
“習風,你就不要進去了,我跟小陸進去,你在車上等着吧。”老閻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拍了拍的我手,居然不讓我進酒店。
我看着他說道:“老閻,我必須要進去!”
老閻與我堅定的目光對視片刻後,嘆口氣說:“隨你便吧,不過儘量控制自己,高家的婚禮,不會允許鬧出亂子的。”他說完推開車門下去了。
陸飛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服,下車對老閻嚷道:“不行啊大師,我們穿這樣,酒店肯定不讓進門。”
我們又跑到附近商場,一人買了一件新衣服換上。趕回酒店時,正好趕上婚車來到,那排場真是闊氣。清一色的勞斯萊斯,車隊就像一條長龍般,遠遠看不到盡頭,街道兩邊站滿了圍觀的羣衆,非常熱鬧。新郎和新娘站在敞篷婚車上,舉着鮮花衝大家致意。
沈冰今天穿着婚紗真的很美,像天使一樣,優雅而又高貴。
她看上去很開心,滿臉燦爛的笑意,舉着一大束玫瑰花,整個人都散發出一股濃郁的喜氣!
我的心頓時一沉,難道她是情願嫁給高鬆的嗎?如果不是,這丫頭怎麼會笑得這麼開心?正在心情糟糕透頂之際,新郎新娘下了婚車,婚童在後面擡着婚紗,與新郎挽着手臂,踩着鮮紅的地毯,在衆人擁護下,走進酒店大門。
就在沈冰進門的那一刻,她轉頭往四周看了看,此刻臉上沒有半點高興的神色,好像在找人一樣,隱隱有一絲沒落。可惜,這一刻太短暫了,隨着她進入酒店門口,這種表情也跟着消失不見。
我心想難道她是在找我嗎?這種表情在新娘臉上不論什麼時候都不該出現的,難道,她開心的外表是刻意裝出來的?
我這個人做事喜歡給自己先找理由,自己覺得這個理由很充分,再加上剛纔那個理由,很有必要,把沈冰帶走!
只是高家的婚宴,形同龍潭虎穴,他們家不知派出了多少保鏢,警局也肯定出動了不少警力維護秩序。老子想要大鬧婚宴,有點不太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