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一臉壞笑的看着我們,那副德行好在說:“沒想到吧,驚爆你們眼珠!”
沈冰和曲陌同時驚道:“是你!”
這小子突然臉一沉:“不是我。”靠,他還給我們玩上了。
我馬上走過去,把他拉到一邊,小聲問他:“你怎麼來的,跟你一起來的那個女人是什麼人?”
這小子頓時就瞪了眼珠:“哪跟哪兒啊,什麼女人?”
我說:“你小聲點,我都知道怎麼回事了,別讓曲陌知道了,否則你小子以後肯定沒機會。”
“老大,你別詐我行不,我對曲陌的心那是天日可見,海枯石爛永不變心……”
我氣的擰他胳膊一下說:“少廢話,你就說你怎麼來的,跟誰來的?”
王子俊嘿嘿一笑,看了看那邊曲陌和沈冰,小聲跟我說:“我是跟沈冰表哥來的,他說在這兒一定能等上你們。”說完這句,他的臉唰地沉了下去:“你也太不夠義氣了,帶你馬子愛去那兒去那兒,幹嗎帶我的心肝來回跑,連個招呼都不跟我打?咋地,你又對曲陌打起主意了?”
我勒個去的,哪跟哪兒啊,這小子就喜歡胡說。不過我感覺特別奇怪,他怎麼會跟張雲峰來呢,張雲峰又怎麼知道我們一定會來這兒?靠,張雲峰不會就是一直暗地跟我較勁的狗雜碎吧?也不像啊,就他那副**身板,酒色給侵蝕的快剩半條命了,哪有氣力跟我鬥?再說他那副德行,也不像個會法術的人。
我問張雲峰呢,王子俊說他中午喝了一瓶白酒,這會兒還睡的跟死豬似的。
這時老黑走過來笑道:“原來你們都認識啊?”
我笑道:“認識,你們這兒的事,還是他們提供的線索。”
老黑哦了一聲,一臉恍然大悟,便不再問什麼了。沈冰和曲陌也走了過來,我把這事一說,兩個人都錯愕的不得了,沈冰推開屋門進去,呵,一股濃重的酒氣從裡面飄出來,差點沒把我們嗆死。
張雲峰躺在一張鋪着破草蓆的石牀上,打着呼嚕睡的正香。我知道這個大舅子酒量不行,還喝一瓶,估計明天早上之前我們是叫不醒了。於是讓沈冰把門關上,跟着老黑去了村東頭。路過這個村子其他房屋時,都是黑漆漆靜悄悄的,總感覺跟小官村有種相同的味道,跟鬼蜮似的。
老黑跟我們解釋,由於村子裡沒有照明物資,糧食也不充裕,一天只吃兩頓飯,早上一頓,下午天黑之前一頓。然後天一黑,大家都上牀休息了。
來到村東頭,老黑推開一間屋門,把我們領進來。靠,簡直臭氣熏天,沈冰和曲陌掉頭逃了出去。我和王子俊都捂着鼻子,看裡面亂七八糟的堆着桌椅板凳,還有幾隻殘破的鍋碗瓢盆。一張土炕上,連個草蓆都沒有,只有一塊破舊的棉絮,看着又髒又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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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黑滿臉不好意思的跟我們說:“這個瘋丫頭自小父母雙亡,腦子有點毛病,自己不肯種田,全靠大家接濟過日子。有時填不飽肚子,就漫山遍野的找吃的去了,有時幾天都不回家。我們這兒實在沒別的屋子可住人了,你們就委屈一晚吧。”
人家這麼熱心,咱又不好打擊人家積極性,我只有強忍着臭氣點頭稱謝。老黑走了之後,我們都走出屋子,坐在山坡上說話。沈冰當頭就問起他和表哥怎麼會來這兒的。
王子俊說我們去西安,他本來不知道,還在家裡刻苦鑽研道術呢。誰知那天上午張雲峰從省城跑過來找上他,說是收到了一隻包裹,打開裡面結果是一個血淋淋的胎兒!包裹裡還留了個紙條,要他阻止習風去西安,如果沒能攔住,就到秦嶺竹蟲谷等着,然後把習風勸回家。否則,他以後就別想過的安寧,就是以後結婚生子,也會跟這個胎兒一樣下場!
他在鎮上沒找到習風,打電話又關機,只有找上王子俊了。我們一出警局就關機了,以防警局再找我們麻煩,可以想象到當時張雲峰打不通電話給急成什麼樣子。
王子俊也不知道我們哪兒去了,跟着他有跑到了縣城,一打聽我們早上還在警局的,後來走了。又找到曲陌家,曲陌父母說女兒一大早說出去玩幾天。張雲峰一想,我們肯定去了西安。他們倆一合計,開車就追。到西安的時候,天還沒黑,直接去了草甸,正好碰上陳明。
我聽到這兒就是一怔,草他二大爺的,陳明昨天咋沒說這事?
他們一見面都想起了彼此,王子俊告訴陳明說要去竹蟲谷等習風,陳明說那個地方倒是有個村子,就是人挺古怪,要是不送點東西的話,都會死在竹林裡的。王子俊和張雲峰就地找了個超市,買了一大堆吃穿用品,又找了一個腳力給揹着,當晚十點多就來到了竹蟲谷。
陳明好像跟族長還挺熟,說他們是好心人,來資助點物品。他們帶了這麼多東西,族長高興的不得了,當即給他們撥了一間屋子住。安頓好他們之後,陳明就出山了。這兩天一直等不到我們,兩個傢伙兒也是百爪撓心,還得想辦法騙族長在這兒逗留,所以張雲峰只有每天大醉,賴在這兒不肯走了。
哦,我說呢,張雲峰怎麼會知道我們會來這兒,居然有心情喝小酒,原來是這麼回事。
沈冰皺着眉頭說:“沒想到我又把表哥牽扯進來了,他也夠倒黴的。”
張雲峰倒黴是一定的,誰讓他是沈冰的表哥?其實我覺得真正的掃把星是沈冰,我沒遇上她的時候,過的也挺好,自從認識她之後,我就沒閒過。不過,都快成我老婆了,咱們是自家人,說這個就見外了。
我心裡嘆了口氣,陳明原來真的是內奸,故意帶錯路。這分明是個精心設計的計劃,在路上幹不掉我們,就到竹蟲谷逼我們乖乖繳械投降。因爲張雲峰和王子俊過來,已經被了他們做了手腳,具體是下毒還是其他的手段,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他們倆肯定是被狗雜碎拿來對付我的一張王牌!
狗雜碎,他媽的夠陰險,並且卑鄙,這是在我之前遇到的所有對手中,是最難對付的一個!
王子俊說完這些後,忽然皺起眉頭裂了下嘴,用手捂住了左肋。
我心頭一動,問他:“那兒不舒服嗎?”
這小子點點頭苦着臉說:“自從進了這個地方,我跟老張都覺得肋骨作痛,裡面好像有個腫瘤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