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們認我做了老大,我也很高興。請幾個傢伙吃了頓好的(也就是多燒點香油元寶蠟燭)幾個傢伙倒也開心。
我們正自慶祝着,伶俐鬼也回來了。幾個小鬼把事情和伶俐鬼一說,伶俐鬼二話沒有,對着我施了一個禮,叫了一聲“老大”。
接着說道:“那個徐婷婷,從火葬場出來,就回家了。回到家裡,把窗簾拉上,就睡覺了。一直睡了一整天,起來之後,不吃不喝,就坐在牀邊發呆。直到昨天晚上,她接了一個電話。好像是公安局打過來的。她就出了門,出門之前她拿一個紙鶴,放到了窗外,那隻紙鶴就飛走了。她到了公安局,裡面很忙,她一直坐在一邊,傻呆呆的。一直到今天。看樣子要明天早上才下班。我就先回來。”
我皺了皺眉頭,看來我猜得不錯。徐婷婷絕對是有問題的,不然那紙鶴不會自己飛走。那一定是他們的聯絡方式。他們是用紙鶴通信的。在況九天給我的小冊子裡,也有這樣的通訊方式。這是一種道術。至於徐婷婷爲什麼會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想來也是被人控制的。局裡給打電話,一定是去抓雁北飛徒弟他們的。看來徐婷婷在出門的時候,就發出了這個消息。所以師爺提前下手,殺掉了那幾個人。看來徐婷婷的問題一定要解決了,搞不好,連我都會暴露的。我這纔得到師爺的一點信任。不能前功盡棄。
看着我在想事情,五個小鬼也不說話。在一邊看着我。知道我回過神來。看了看伶俐鬼說道:“你還是回去,繼續看着徐婷婷,有什麼異動馬上告訴我。”伶俐鬼點了點頭:“是,老大!”一晃不見了蹤影。
精細鬼說道:“老大,那我們做些什麼?”我笑了笑:“你們倒是熱情高漲啊!不過暫時沒有什麼事情。我現在要研究這個罐子。”
精細鬼說道:“這罐子沒什麼啊,不就是從那個察猜的房間裡面拿出來的嗎?有什麼?”
“這就是問題。”我點了一支菸,說道:“我就是想知道里面是什麼,外面的這個布條很明顯是道符咒。如果我打開了這道符咒,我不到會出現什麼事情。所以我有點發愁。”
狡黠鬼笑了笑:“你想知道這個罐子裡面有什麼東西這個很容易。”說着瞪着兩隻小眼睛向罐子裡面看了看,只見他的兩隻小眼睛放出點點黃光。
我正詫異着,狡黠鬼說道:“裡面是黑色的粘糊糊的東西,應該是那些蟲卵。他們都在黑色的液體裡面。”
我一愣:“你可以看得到?”精細鬼說道:“那當然了,小黃這傢伙有透視眼,不過厚度不能太厚,像這樣的罐子是沒有問題的。”
我點了點頭:“原來裡面是蟲卵。不過那些蟲卵恐怕一見到空氣,就會生長,變成蟲子,。不然不會封在這裡面。”
精細鬼說道:“那麼蓋在上面的蓋子除了那道符咒之外,一定還有別的東西,所不定那種東西,就可以解降。”
我看了看精細鬼:“有點道理,別說,你小子還有點腦瓜。”精細鬼笑了笑:“我們雖然長的小,不過也有千年道行了。沒經歷過,也聽說過。這樣的事情以前很多,我們中國也有很多玩蟲子的,和這些降頭師做的很像,他們也是這樣封住蟲卵的。”
我點了點頭,說道:“我雖然知道里面是什麼,可是我打開了,那些蟲子不就開始生長,我又怎麼制住他們呢?”
精細鬼說道:“你畫的符咒那麼厲害,先用符咒把它們圈起來。然後放火燒,在不就用殺蟲劑就是了。”
我想了想,覺得精細鬼說的有點道理,我在地上畫了一圈符咒,把罐子放到了中間。一下子掀掉了罐子上的蓋子。一手拿着一個殺蟲噴霧劑。對準了罐子的口。
果然,不多時,一條條蟲子從罐子裡面爬出來,而且越來越多。我兩隻噴霧器起開,想那些蟲子噴去。那些蟲子紛紛落下去在地上,痛苦的扭動着身體,扭動了幾下,身體就僵直了。
沒想到這殺蟲劑這麼有效,原本想着困難的事情,竟然就這樣解決了。
終於所有的蟲子都爬了出來,僵直在了地上。我又拿出打火機,點了着了地上的蟲子,火苗一下竄了起來。伴隨着一陣陣的焦糊味。地上的那些蟲子都變成了黑炭。直到所有的蟲子都燒光了。我才站起身,把地上的狼藉收拾了一下。
我拿過那個蓋子,自己的看了看,蓋子上面有紅紅的顏色,那應該是硃砂。還有一股淡淡的怪怪的味道。我就不知道是什麼了。精細鬼靠近抽了抽鼻子,伸了伸舌頭說道:“這味道我太熟悉了,這是童子尿的味道,我們最討厭了。”我點了點頭:“那就好辦了,就是說硃砂,加上童子尿就可以解降了嗎?”
精細鬼又抽了抽鼻子:“搖了搖頭,不對,還有什麼東西。這股味道挺熟的,可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聞到過,我需要想一下。”
我點了點頭:“那你可要快點想一想。”聰明鬼說道:“老大你放心吧,精細鬼的鼻子最厲害了,甚至比狗鼻子還要強上一百倍。不過腦袋差點,聞過的味道老是一時想不起來。他需要慢慢想一想。”
我說道:“好吧,你快點想。”我把蓋子上畫着符咒的布條小心收了起來。也許什麼時候,可以用到。
我打通了荀明的電話:“荀律師,你好。”荀明好像很開心:“你也好啊,盧龍。”
我問道:“聽你的聲音很開心。不知道有什麼喜事?”荀明笑了笑:“那麼明顯嗎?那我應該收斂一點了。小姐的計劃開始運作了,而且很是順利,今天在拍賣會我們又買到了幾件極品。所以我很高興啊。”
我也笑道:“順利就好。我有件事情想問你,不過是件小事情。”荀明說道:“說吧!”我說道:“來我家的那個趙阿姨,已經三天沒有來過了。我想問問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荀明問道:“三天了?這件事我倒是不清楚,我問問,稍後給你電話。”
放下電話,我覺得有點餓了。外面的雨還是沒有停,我也不想走的太遠。對面的小吃部就是個不錯的地方。
我拿了一把雨傘,走出了家門。向馬路對面走去。秋雨夾雜着陣陣的涼風,街道上面也顯得很是冷清,幾乎沒有什麼行人。雖然白天,可是因爲陰天的緣故,對面的小吃部,亮着燈。不過我可以看見,裡面一個人都沒有。
我走進小吃部,在靠着窗的位置坐了下來。要了兩個小菜,然後看着外面的街景。街道被雨淋過,好像洗過了一遍,很是乾淨。突然,一個身影出現在街道上。那個人沒有打傘,就那樣暴露在雨中。身體佝僂着,被雨打溼的衣服隨着風飄動着。他走得很慢,似乎是在悠閒的散步,可是每一步走的都那麼沉重。
我皺了皺眉頭,這個人很奇怪。我一直注視着他,當他走到我家和小吃部中間位置的時候。竟然停住了。被大風掀起的衣服露出了他半個後背,我隱隱約約的看到他的背上有着一個圖案,那是一個鬼頭,一個栩栩如生的鬼頭。
我一驚,“靈魂收購者”!我一下子站了起來。服務員已經端着菜到了我的身邊,我猛地站起來,撞到了服務員。服務員一聲驚叫,把手中的盤子打翻在地。我沒時間道歉。一個箭步衝到了街上。
那人依舊站在那裡沒有動,只是把那個有着鬼頭紋身的後背對着我。我站在他的身後,沉聲叫道:“你是誰?”
那人慢慢地轉過身,一張臉出現在我的面前。那張臉是屬於李祥根的,不過略顯老態。我驚叫道:“老根哥?”李祥根一笑,眼中卻有精光閃過。那眼神絕對不是李祥根的眼神。對,他根本不是李祥根,李祥根恐怕早就被害死了。這不過是李祥根的皮囊,我不能留情。
想到這裡我一揮手“耀尖金筆”已經在我的手中。我對李祥根說道:“我到處找你們,你竟然送上門來。我想我不會讓你走掉的。來吧。”
李祥根並不說話,身形一晃,竟然到了我的面前。我一驚:這麼快。下意識的出手,“耀尖金筆”向他的臉上打去。
李祥根的腦袋一歪,整個頭顱竟然掉了下去。我又是一驚:怎麼和我還沒有打到,他的頭就掉下去了。還沒有回過神,我就覺得胸前狠狠地捱了一拳。身體也隨之向後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那個掉落的頭顱,在地上嘻嘻一笑,向我滾過來,張嘴就向我的大腿咬了過來。
我感到一陣窒息,可是又不敢停留,向後一滾跳了起來。一招“神龍擺尾”向滾過來的頭顱踢去。
那頭顱驟然停止了,又想回滾了過去,從地上彈起來,又落回到李祥根的身體上。依舊發出一陣尖笑。向我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