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我倒是不擔心自己,我更擔心智寬。我已經轉成了內息,可以不用呼吸。不過智寬恐怕憋不了那麼長的時間。我用“天眼通”叫智寬:“智寬你怎麼樣?”智寬說道:“不行啊,這東西纏的好緊。我掙脫不開。你怎麼樣?”
我說道:“我的‘耀尖金筆’插到他身上了,可是不知道爲什麼被卡住了,拿不出來。”智寬說道:“快點想辦法吧,我憋不了多長時間的。”我也知道,抓着“耀尖金筆”的手用力的往後拉。可是“耀尖金筆”還是拔不出來。我一咬牙,在水中翻了個個,一腳踏在“耀尖金筆”插着的地方。兩手用力的往外拔。
我這一用力,一下子拔了出來,帶出了一股奇醜的黑水。我差點吐出來。強忍着又拿着“耀尖金筆”狠狠地向下面插去。
這下一又如中敗革,直插到了手,整個“耀尖金筆”幾乎都插了進去。我感到纏着我身上的好像頭髮一樣的東西抖了一下,變得鬆了。我趕緊一竄了出來,一蹬地面,站了起來。我跳了一邊,一手拉着智寬,一手拉着“捕頭”用了一拉,把他們兩個都拉出了水面。只聽到他們兩個大聲地喘氣聲。
智寬只喘了兩口。就一揮手中的禪杖,向水中打去。“捕頭”也大嘴一張,向還纏着他的那黑色的好像頭髮一樣的東西咬去。這兩個傢伙,一鬆開,就開始進攻。我也高高的跳起,向水中看去。那張大臉已經浮到了水面上被智寬的禪杖砸中,卻只是在水中起浮幾下,毫無損傷。我很是納悶,那大臉到底是什麼。
我落回到了水中,想上去幫忙。卻感到水中一陣劇烈的波動。我拾起了智寬的手電,向四周照了一下,只見四周不知道什麼時候,佈滿了那種大臉。好像有很多人在水中向我們圍觀。我一見,大聲地叫道:“智寬!不可戀戰,快跑。”
智寬撤回禪杖,對着水中一伸手,口中大叫:“獅子印!”一陣狂風向水中噴去。轟的一聲巨響,在水中炸開了花。不少的大臉被打的飛出了水面,飛上了半空。智寬會動禪杖,向空中的那些大臉打去。只聽得噗噗只聲不斷,都是智寬禪杖打在那些大臉的悶響。
那些大臉被智寬打中,竟然包在了智寬的禪杖上。瞬間智寬的禪杖就變成了一個大球,上面全是五官。智寬掄動禪杖,想把上面的那些大臉甩掉,可是那些大臉牢牢的粘在上面,根本甩不脫。而且那好像頭髮一樣的東西是連在臉上面的,這回無數的頭髮,把智寬的禪杖死死纏住,智寬更加動不了了。
我知道,那禪杖是智寬的修行,就是智寬的命,他死也不會鬆手的。我趕緊跑過去,伸手向智寬的禪杖上面抓去,想把上面的大臉撕掉。可是不知道那些大臉是什麼做的,死死地粘在上面。我一用力,不僅沒撕下來,一張大臉突然張開了大嘴,向我的手咬來。
我一縮手躲開了大嘴。另一隻手上的“耀尖金筆”狠狠的抽在了那張大臉上。還是那個樣子,好像抽在了一團弄溼了的手紙上。可是這回那張大臉竟然睜開了眼睛,惡狠狠的看着我。他一睜開眼睛,所有的大臉都睜開了眼睛,在手電的照射下,那些大眼睛都反射着光芒,看我心頭髮麻。
智寬死死地抓着禪杖,口中咒罵着:“混蛋,竟然搶我的禪杖。我跟你們拼了。”再看看“捕頭”那邊,“捕頭”在那些頭髮一樣的東西四處的狂咬着,可是那些東西紛紛亂亂,糾纏不清。“捕頭”弄得滿身都是那些黑絲,就快把自己的纏進去了。
我一見,他們兩個都被纏住了。我不能袖手旁觀。趕緊收了“耀尖金筆”運動功力,一招“燕尾手”向纏住智寬禪杖的那些黑絲剪去。砰地一聲,那些黑絲被我一下子剪斷了。智寬正在較力,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我又腳踏七星,連竄兩步,到了“捕頭”的身邊,在一招“燕尾手”剪斷了纏着“捕頭”的黑絲。“捕頭”晃了晃身體也從黑絲中掙脫出來。我大叫一聲:“快跑,別戀戰了。”
可是這連個傢伙好像瘋了一樣。就是不肯離開。“捕頭”向前一竄,一口咬住了一張大臉,一甩頭,撕掉了一大塊大臉上的肉。兩口就吞了下去。
可是周圍的大臉越來越多,我掏出了符咒,想了想,畫了一張“寒冰符”對他們兩個大叫一聲:“快點,和我一起跳起來。”
這兩個傢伙這個時候,倒是聽話。和我一起跳了起來。我半空中一揚手,把“寒冰符”拋了下去。那“寒冰符”一入水中,水面驟然結起厚厚的冰層。我們落在冰面上。腳下一滑一起摔倒在冰面上。透過那透明的冰面。一張張的大臉被凍在裡面,瞪着大眼睛,也在看着我們。
智寬還是不依不饒,拿着禪杖就要砸開冰面。我一拉智寬,叫道:“快走吧。”智寬被我拉了個趔趄,只好跟着我向着火光的方向跑。我這纔看到智寬的禪杖上面還有大臉。一邊跑,一邊指着禪杖上的大臉。智寬會意,一邊跑,一邊在冰面上磕打着。禪杖上的大臉,竟然傳來了陣陣陰森的笑聲。
“捕頭”撲過去,就是一頓亂啃。把上面的那些大臉都咬了下去。這時候“寒冰符”的效力開始要過去了,腳下的冰面也變得軟了起來。我趕緊催促那兩個傢伙快點跑。終於在我們在冰面化掉之前我們跳到了岸邊。回頭看看,那水面並不寬,可是不知道爲什麼跑了這麼遠。
眼前就是那團火光。平空就那麼一團火。不知道是什麼點燃的。我準備繞開那團火,可是往左走,那團火也往左。往右走,那團火也往右。好像故意的要擋在我們的前面。智寬一揮禪杖向那團火光砸去。那團伙光竟然靈巧的躲開。智寬似乎變得很狂躁,禪杖舞的虎虎生風,向那團火打去。我很是奇怪,智寬平時不是這個樣子的。
我身邊的“捕頭”似乎更加狂躁,也瘋狂的向那團火撲去。我想叫住兩個人,可是那兩傢伙,好像紅了眼睛,一直對着那團火使勁。我怎麼叫也叫不停。我越看兩個傢伙的表現越是奇怪,難道有什麼問題?
我不再叫他們,拿着手電照了照那兩個傢伙,我才發現,那兩個傢伙的嘴巴里面竟然有黑黑的東西,牙齒和舌頭都變成黑色的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那兩個傢伙剛纔喝了那裡面的水?很有可能,我可以不用呼吸,可是他們一定不能忍那麼長時間,那水中有問題。
可是這兩個傢伙異常的狂暴,我也不知道怎麼制止他們。這兩個傢伙如此狂暴,我必須智取。我想了想,也假裝對着那團火使勁,慢慢的靠近智寬。趁着智寬不注意,一個“醍醐灌頂”敲在了智寬的腦袋上。智寬突然受到了重擊,回頭看了我一眼,手中的禪杖一甩,昏倒了。
好在我用的力氣正好,看來智寬只是昏倒了。我把智寬拖到了一邊。“捕頭”根本就沒有注意,要是對着那團火又撲又咬。
我看了看之智寬,智寬的嘴巴里面是黑的,臉是紅的。喘着粗氣。一定有問題,我掰開了智寬的嘴巴,裡面黑黑的東西好像是那水中的泥。我身邊沒有水,只有一個水壺,裡面裝的還是酒,這時候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打開了水壺,就往智寬的嘴巴里面灌。灌了一半,智寬被嗆得劇烈的咳嗽起來,一翻身,哇哇大吐起來。吐出了很多的黑泥,才躺在一邊大口的喘着氣。我趕緊問道:“怎麼樣?你怎麼樣?”
智寬喘勻了才說道:“怎麼回事?我爲什麼暈了,你爲什麼拿酒灌我?”我把事情大致說了一遍。智寬拍了拍腦袋。我問道:“你有什麼感覺?”智寬看了看我說道:“什麼感覺?哎!要是有倆菜就好了。”
我氣的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你趕緊起來,幫幫我。‘捕頭’那傢伙還瘋着呢?”智寬爬了起來:“我們怎麼對付他?”我小聲的說道:“照方抓藥,出其不意。”我們兩個裝成對付那團火。一左一右的把“捕頭”夾在中間。
“捕頭”渾然不覺,依舊對着那團火撲咬。我和智寬相互看了一眼,一起出手,我撲向“捕頭”的頭,智寬撲向了“捕頭”的後腿,合力把“捕頭”抓了起來。“捕頭”劇烈的掙扎,那力氣好大。我咬了咬牙,在“捕頭”的腦袋上敲了一下。可是用力不夠,“捕頭”掙扎的更加厲害了。我咬了咬牙,又在“捕頭”的腦袋上狠狠地敲了一下。“捕頭”纔不再掙扎了。
智寬搖了搖頭:“你看看,非要廢二遍事,使勁敲一下就好了嗎!”
我白了智寬一眼:“別廢話了,趕緊給他灌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