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智寬的掩護下一起向一邊的牆面衝去。我不敢再用手擋,而是揮動着“耀尖金筆”把射過來的嬰兒打飛。可是手臂上的傷口鑽心的疼,讓我不敢用力。
好不容易,我們三個衝到了一堵牆的邊上。可是那堵牆上還趴着不少的嬰兒。智寬一揮禪杖,那牆上的嬰兒掃掉。“捕頭”一個餓虎撲食,把剩下的嬰兒咬了下來。我們這才靠上了牆面,不在腹背受敵。
我和智寬大口的喘着,智寬問道:“你怎麼樣了?”我看了看傷口,可是四周太黑我根本看不清楚。只是覺得很痛,伸手摸摸。血也已經乾涸了那傷口,又深又長。
我們靠在牆邊,那些嬰兒也不再飛過來了,都飛回到了牆上。趴在牆上,一雙雙的眼睛,看着我們,哭聲還是此起彼伏,難聽的要命。
他們不再飛過來,我們也樂得喘息一陣。智寬一邊警惕的看着那些嬰兒,一邊從自己已經破爛的襯衣長撕下了幾條布條。手忙腳亂的幫我包紮。我忍着疼,讓智寬包紮完。已經是滿頭冷汗了。
智寬問道:“怎麼樣?”我點了點頭:“還行,還能挺住。這些傢伙很厲害啊!我們怎麼過關呢?”
智寬哼了一聲:“這些傢伙沒理可講,我們我們只能硬衝了。”說着智寬一狠心,把內衣一下子全拉了出來。塞給了我。我一愣:“你這是幹什麼?”
智寬說道:“反正也是破破爛爛的了,沒什麼用了。你拿着,看看畫個什麼符,把這些傢伙弄走。”
我接過智寬的破內衣,一時間倒是想不出用什麼符咒對付這些小東西。只能先收起來。這時候智寬低聲說道:“不對勁,這幫傢伙好像在靠近。”我看了看,那些一眨一眨的眼睛,確實在向我們靠近,那些哭聲也在靠近。
我咬了咬牙,說道:“不管他,我們貼着牆走,一定可以找到那個門,我們出了那道門就沒事了。”
智寬點了點頭,我們一起貼着牆向前移動。那些嬰兒也開始跟着動起來。我們剛走了不到五步,那些嬰兒又衝了過來。都狠狠地向我們撲過來。一陣陣的臭氣隨着惡風想我們撲過來。我單手揮動着“耀尖金筆”智寬結了一個手印,大喝一聲:“寶瓶印!”向前推了出去。
空氣好像點燃的炸藥,砰地一聲巨響。前面的那些嬰兒被智寬的手印震了出去,那些嬰兒向反方向射了出去,有的直接摔倒對面的牆上傳來噗地一聲,好像是爛泥甩在牆上的聲音,雖然我看不到那個樣子,不過可以想象到一定是摔成了肉泥。
而有的嬰兒飛出去,撞到了其他飛過來的嬰兒,半空中就傳來撞擊的聲音接着就是摔到地下的聲音。我知道智寬使用了重手法。看來智寬也動了真怒。
我們一直沿着牆面走,直到走了兩個牆面。我計算了一下,下面一牆面就應該有出去的門。我低聲對一直在結手印的智寬說道:“下一面牆上就應該有門了,堅持住。”
智寬氣喘吁吁的說道:“我一直在結手印,有點消耗過度了。再沒有門,我就不行了。”
“捕頭”也不輕鬆,一直對付着地面上爬過來的嬰兒。雖然“捕頭”大嘴和鐵爪很厲害,咬碎了,搗爛了不少的嬰兒。可是自己也被那些嬰兒咬傷和抓傷了。
我奮力的揮動着“耀尖金筆”抽打在飛過來的嬰兒身上。可以聽到噗噗的聲音,還有不少的汁液濺到我的身上。可是我感到受傷的地方發麻、發木、越來越沉。我猜想那些嬰兒的指甲上可能有毒。
這時候,智寬發出了一聲悶哼。我焦急地問道:“怎麼了?”智寬咬牙切齒的說道:“我也被那些傢伙抓傷了,不過沒什麼事。”
我看不到,可是我知道被那些傢伙抓傷了。不會太輕,一定很深。我說道:“那些嬰兒好像有毒,我的胳膊已經擡不起來了。我們要快點。”
智寬一聽,也不結手印。毫無章法的揮動着禪杖,貼着牆向前面跑去。我趕緊跟上。耳邊聽到智寬叫道:“這裡,就是這裡。這裡應該是門。”說着一會禪杖,狠狠地想那個地方砸去。
可是智寬這一動作,就沒有辦法對付前面彈過來的嬰兒。兩個嬰兒已經趴在他的背上了。黑暗中,我隱約那兩個嬰兒張開了大嘴,向智寬的脖子咬去。我大驚,叫了一聲:“不好。”向智寬衝了過去。
可是我還沒衝到,智寬竟然被彈了出去。好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一下子飛出了我的視線。接着就是一聲悶響。那是智寬撞到牆上的聲音。我看不到智寬,只能大叫:“智寬,智寬,你怎麼樣?”可是沒有一點的聲音。
我跨上了一步,一揮手“耀尖金筆”像剛纔智寬所說的有門的地方打去。我想先打開門,在去救智寬。可是我感到“耀尖金筆”好像被什麼拉住了。我一驚,接着一股更大的力量,把我一拉。我早有準備死死地抓住“耀尖金筆”結果我被那股力量帶的向前一衝,摔倒在地上。
我一撐地面,想站起來。可是地面上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滑滑膩膩的,我的手一滑又摔倒了。同時我又聞到了那股臭臭的味道。我擡起頭,一雙大眼睛正瞪着我,我嚇了一跳。我向後退了一點,看着那雙眼睛。
那雙眼睛比之前看到的那些眼睛要大很多。足有那些眼睛十個大。眼珠有一點圓圓的黑眼球,剩下的都是眼白。眼白中佈滿了血絲,沒有眼瞼。
再看看。那雙大眼珠下面是一張大嘴巴,獠牙露在外面。一張滿是紋理的臉,一臉兇惡的表情。嬰兒的身體,兩隻小手攥着小拳頭。一隻手上還抓着我的“耀尖金筆”的筆尖。可是下半身去好像一個魚尾巴。肚臍上還有一個軟軟的管子。
正是一個沒有發育完整的胎兒的樣子。我立刻意識到,這傢伙就是“魔胎”沒想到這個“魔胎”竟然堵在了門前。
我一翻身,坐到了地上。死命的一拉“耀尖金筆”沒想到那傢伙竟然鬆了手,我一下子向後摔去。其實我早有準備,不然也不會坐在地上拉動我的“耀尖金筆”。
“耀尖金筆”又會回到了我的手上。我一挺身,跳了起來。可是還是覺得腳下滑滑膩膩的,好像隨時都會跌倒的樣子。這時候,身後又傳來風聲。我不回頭也知道,那些嬰兒又飛了過來。我靈機一動,單腿着地,原地轉了起來。
那些嬰兒都和我擦身而過,飛到了那個魔胎的身邊。我也停住了身體對着魔胎。我很擔心智寬,不知道智寬怎麼樣了,可是我要是不打開那扇門,就算是救了智寬一樣不能衝出去,所以我現在要專心的對付這個魔胎。
這時候“捕頭”也不知道從哪裡躥了過來,站在我的身邊。一頭一臉的血,不知道傷的怎麼樣了?
這時候,那個“魔胎”發出張了張嘴吧,發出哭聲。他身邊的那些嬰兒都向他靠近。靠到他的身邊,“魔胎”伸手抓住了一個嬰兒,塞到了他的大嘴裡。大嚼起來。咔嚓,咔嚓的聲音傳到了我的耳朵裡,看着魔胎口中汁液亂飛。我感到一陣的噁心。
“捕頭”一聲低吼,向前衝去。可是剛跑了幾步,腳下一滑。整個身體向前衝去。那“魔胎”一聲獰笑,慢慢地伸出了小手。向衝過去的“捕頭”抓去。
我一見,心中大驚。,趕緊一抖手,“耀尖金筆”向“魔胎”的大眼睛飛去。那“魔胎”一見,另一隻小手想我的“耀尖金筆”抓去。我再一抖手,“耀尖金筆”好像一條靈蛇,改變了方向。一下子纏住了“魔胎”抓向“捕頭”的小手。
我用力的一拉,“魔胎”的小手被我拉開了一點,那隻手沒有抓到“捕頭”。“捕頭”一頭撞在了“魔胎”的大臉上。“魔胎”的臉被撞得變了形。反過來就是一口。向“捕頭”狠狠地咬去。
“捕頭”兩隻前腿一伸,竟然撐住了“魔胎”的大嘴。我一見機會難得,一拉“耀尖金筆”借力向前撲去。
“魔胎”用力的搖着頭,把“捕頭”甩了出去。這時候我也撲到了,“魔胎”張着大嘴等着我送上門。腳下不知道是什麼液體,非常之滑。根本停不住。我再一拉“耀尖金筆”身體又改變了方向。我順勢一低頭,躲開了“魔胎”的大嘴。一伸手,抓住了魔胎肚子上的那根管子。
“魔胎”一聲慘叫。伸出小手,向我抓來。一下子抓到了我的傷口上,把智寬幫我包紮的地方又給抓爛了。我忍着疼,抓着那根管子的手又加了幾層力量。“魔胎”叫的更慘了。我知道那根管子一定是他的要害。自然更是死死地抓着不肯鬆手了。
“捕頭”被甩在地上,轉了一圈,又撲了上來。看着我在抓着那根管子。牙刀飛舞一口咬住了那根管子,猛地一拉,竟然把那根管子咬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