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大孟,又着重強調了一遍。大孟笑了笑:“你怎麼像個阿婆。”我也笑了笑:“沒辦法,看你的樣子好像不重視,所以只能耳提面命了。還有記得幫我照顧美君。”
大孟皺了皺眉頭:“我說了,你的老婆你自己照顧,我又不能替代你。你說兩遍這樣的話,是不是有什麼意思?”我苦笑道:“確實有點意思。以現在的情況來看,我可能隨時都會穿越走的,可是有不知道什麼時候,或者說能不能再回來。也就是說我走的時候,可能來不及告訴你們,所以才囑咐你一下。”
大孟看了看我:“要不要這樣啊,美君會擔心的,你這樣。。。。。。。”我擺了擺手:“別說了,難道我想這樣嗎?這就是宿命。我也沒有辦法,能夠求你這也是我唯一可以想到的辦法了。美君的父親感剛剛去世,我卻不能陪她照顧她,我也很內疚。我們是最好的哥們,我不找你我找誰?”
大孟閉上了嘴巴,看着我,我嘆了口氣,又點了一支菸,深深的吸了一口,把自己埋在了煙霧中。我的心情一下子變得落寞起來。好久大孟才說道:“哎!我也幫不上你別的,不過你放心,我會幫你照顧美君的,而且美君是一個很堅強的人。你放心吧,如果你真的不告而別,我會告訴美君的。”
我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這就對了,好兄弟。走吧,你去忙吧,我也要走了,等我回來了找你喝酒。一定記住,別忘了給婷婷吃藥,關於懷先生,要小心,你可以找南宮曉敏幫忙。”
大孟點了點頭站起了身,不無擔憂的看了我一眼。我故作輕鬆笑了笑:“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什麼事的,只是怕你們突然之間找不到我,着急而已,這可絕對不是遺言。”
大孟呸了一口:“童言無忌,小狗放屁。你別亂說。我們是好兄弟,我還沒有和你在一起呆夠呢。你一定要。。。。。。”我也站了起來,拉住了大孟的手:“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大孟重重的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雖然沒有回頭,可是我看到大孟用衣袖狠狠的擦了一下眼睛。和聳動的魁梧的背影,我的心中也是一暖。
大孟走了,屋子裡面只剩下我一個人。我突然感到一陣孤獨,我不知道爲什麼在大孟的面前說這些話,可是這些話是我心裡面的話,也許那是我的直覺,讓我說出這樣的話,。難道這一去真的是千難萬險?
我默默的嘆了口氣,又點了一支菸。說實話,我並不懼怕危險。我只是更牽掛那些值得我牽掛的那些人,這時候,我更加羨慕智寬。羨慕他是一個孑然一身的人,不用牽掛誰,不用惦記誰。
可是我沒有後悔,美君帶給我的美妙感覺實在是我這一生中最幸福的感受。也許有了這樣的牽掛,讓我做的更好。
我熄滅了手中的煙,站了起來,決然的走出了別墅,上了自己的車,向家的方向開去。
快要到家的時候,突然覺得有點餓了,剛纔和美君在一起沒有吃多少,會兒又有點餓了。
我把車停到了一家粵式晚茶的邊上,進了茶樓。一直上到了二樓,在窗邊的一個角落裡坐了下來,要了幾籠點心,要了碗粥。吃了起來。
我剛吃了幾口,就看到在距離我不遠的地方的一個桌子上面高高的摞起兩摞小籠屜,足有二十幾個。連要東西的人的樣子都被擋住了。我搖了搖頭,心中暗道:這位仁兄的胃口還真不錯,大晚上的竟然可以吃這麼多。
我正想着,那個被籠屜擋住的人叫道:“服務員,再給我拿兩籠叉燒包。”還吃,這傢伙難道是餓死鬼託生的。突然,我覺得那個聲音很是熟悉,我繞過去一看,那個人竟然真的是智寬。智寬此時也正擡頭看着我。我們一起叫道:“怎麼是你?”
我們走到了一起,我搖着頭說道:“智寬大師,你要不要這樣啊。這麼晚了吃宵夜也吃這麼多?”智寬嘴巴里面塞着食物,含糊不清的說道:“我中午、晚上都沒吃飯,當然要多吃點了。”
我看了看智寬:“什麼?你中午晚上都沒吃飯?你小子可是一頓都不能少的。竟然兩頓沒吃,你到底幹什麼去了?”
智寬嚥下了口中的食物,說道:“我當然有正經事情去做了,不然怎麼會忙到連飯都沒吃呢?”我說道:“我就是知道你有事情要做,所以才問你怎麼幹什麼去了。”
這時候智寬嚥下了最後一個叉燒包,拍了拍肚子,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大口才說道:“我呢,一出去,就給可兒打了個電話。沒想到可兒一直在等我的電話。我就去找她了,我們一起去公園玩了。”
我看着智寬:“這也是好事,那也不至於不吃飯啊。你正應該請可兒妹妹吃飯纔對啊。”
智寬說道:“本來是挺好的,可是我發現有人跟着我們。我沒有驚動可兒,把她送回家了。我自己在城裡轉了一圈,然後到了城邊上,我要抓那個人。”
我追問道:“你抓住了嗎?”智寬搖了搖頭:“人我是沒抓住,不過我知道那人是誰?”我問道:“到底是誰?”智寬皺了皺眉頭:“是貓妖。”
我一愣:“貓妖,不是被我們打跑了嗎?怎麼又會跟着你呢?”智寬說道:“不是我們打跑的那個貓妖,而是另一個。”“另一個?”我奇怪地問道:“他爲什麼跟着你?”
智寬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這隻貓妖比上回的那隻厲害很多。所以我抓不到他。不過我就一直追了下去。”
我點了點頭:“所以你就混的現在都沒吃東西?”智寬點了點頭。我苦笑一聲:“說這半天只有這點事情,最後弄得沒吃飯,你也沒什麼收穫。”
智寬卻搖了搖頭:“我還沒說完呢,誰說沒有收穫呢。最後我還是追到了那隻貓妖。”我一愣:“你收了他?”智寬搖了搖頭:“收什麼收,不是說了。他的功力要比那隻高很多,我收不了他。”
我有點不明白:“你說話能不能一次說完,閃閃爍爍的,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智寬笑了笑說道:“我問他爲什麼跟着我。她說她沒有惡意,她不過是想提醒我們。”我接口說道:“提醒我們什麼?”
智寬說道:“他說我們得到金箭的事情,鬼王已經知道了。鬼王大怒,要對我我們。他知道陰界的那些傢伙對付不了我們。就約請了妖物來對付我們。”
我抓了抓頭:“不是吧,除了陰界,我們還要對付妖界。那我們豈不是沒有時間休息了。可是那貓妖爲什麼要提醒我們呢?”
智寬看了看我:“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看她的樣子倒是很認真,不像在說假話,而且好像也沒有這個必要。我就回來了,就在這裡碰到你了。”
我很是奇怪,我實在想不出貓妖爲什麼要提醒我們。我絞盡腦汁的想了很久,突然想起了經常到我院子裡面的那隻黑貓。
我對智寬說道:“我想起來,以前經常有一隻黑貓到我的院子裡來,而且經常頓在外面的窗臺上看着我。你說會不會是他?”
智寬搖了搖頭:“我怎麼知道,如果真的是她,那可就有意思了,難道她愛上你了。那可是人妖的不倫之戀了。”
我等了智寬一眼說道:“別胡說八道。誰戀了。不過你覺得她說的是真的嗎?”
智寬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很有這個可能,我們小心一點就是了。你想想,現在陰界大亂,他那些‘地獄幽冥’雖然很厲害,可是不能橫行陽界,來了也是白白的餵給‘捕頭’當點心。就算髮出什麼‘陰界追殺令’也沒有什麼效果,他去找那些妖人也是很有可能的。”
我問道:“他的那麼多的鬼頭,隨便找幾個來對付我們不就好了嘛?爲什麼要找妖界的妖呢?”智寬笑了笑:“我想是因爲我們找到了那些東西,尤其是金箭,所以鬼王也有點忌憚了。”
我點了點頭:“也有道理,你好像抓過妖,他們是不是很難對付?”智寬笑了笑:“你不是也抓過嗎?這些妖最精通的就是‘圓光幻術’只要你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保持靈臺的空明,他們就沒什麼可怕的。到最後還不是近身相搏。對了,你早上研究‘金剛降魔杵’研究出什麼來了?”
我點了點:“我是研究了一陣,可是研究不明白。我對着‘金剛降魔杵’發功,卻只是看到了一些高大的神像。並沒有別的。我想我一個人根本做不到,恐怕需要你一起。”
智寬一副早就知道的樣子,笑着說道:“說着,‘金剛降魔杵’是鑰匙,不過你不是拿鑰匙的人,而我是。想進到金箭當中,需要我來打開門,不過我也知道,開了門之後,就靠你自己了。”
我詫異的看着智寬:“你又知道?你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