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了一根金條說道:“我現在沒有零錢,只有這個。能不能等到明天,我換了錢再給你。”那人一見到我手中的金條,兩眼眯成了一道縫,笑着說道:“好的,好的,不急,不急。要是明天您不願意動的話,我可以幫您換了。”
我點了點頭:“那帶我們去房間吧。”那人笑了笑說道:“我是這裡的掌櫃的,我姓張,有什麼事情你們儘管說話。不用客氣。”
智寬問道:“掌櫃的,現在什麼時辰?”掌櫃的笑了笑說道:“現在是出更時分。到了二更,我們的點也要關門了。”
初更時分,是什麼時候,我一時間也弄不清楚。師爺笑了笑說道:“初更就是晚上七點到九點左右的樣子,應該和我們那邊的時候差不多。”
我點了點頭,張掌櫃的回頭奇怪地看了我們一眼。我們對着掌櫃的,尷尬的笑了笑。
房間到了,我和智寬一間房,師爺自己一間房。房間還不錯,還有點燈,這讓我們驚喜,對於我們來說,這房間也算是古色古香。屋子裡面瀰漫着一股檀香的味道,看來是特意薰過的。
師爺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來到我們的房間。我們坐在房間中間的一張八仙桌邊上,大眼瞪小眼的相互看着。
終於師爺,清了清嗓子,說道:“我這次跟着你們來,確實有點唐突。不過我的出發點只是想看看你們的寶貝。雖然我不缺錢,但是我對於寶貝根本無法抗拒。所以,只從我真切的感受到你們有寶貝的時候,我的心中很是煎熬,所以就去你家想看看那些寶貝。”
我和智寬對視了一眼,我的心中暗道:這傢伙說得好,我看八層是來偷寶貝的。雖然沒和智寬交流不過我看出來智寬的想法和我一樣。師爺也看出來我們沒有相信,不在意的笑了笑,說道:“所謂既來之,則安之。我既然跟着你們來了。大家也只能接受這個現實。而且也許我可以幫上你們的忙。”
這個不用師爺說,我們也接受了。這也沒有辦法,可是至於要不要他幫助我們,這件事情我一時間還想不明白。不過現在師爺等着我再說這次來的原因。我不管怎麼樣也要給他個說法。我說道:“其實我們過來只是爲了私仇,之前您也知道。我家經常有鬼怪搗亂,這回就是要究其根源,把事情一次過解決了。”
師爺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我還想請問一下,不知道二位的寶貝是從那裡得到呢?”
智寬看了看我,我知道不能說實話實話,可是假話要想讓師爺相信,也不容易。我眉頭一皺,說道:“其實這個說來,也有些年頭了。我之前得到了一個叫做蘇青的人的日記。”
師爺的眼睛一亮:“蘇青?是不是那個南派高手。外號‘愣頭青’的人?”雖然我不知道蘇青的外號是不是“愣頭青”不過猜想我和師爺說的一定是同一個人。我點了點頭說道:“應該是吧,他還有個幫手,叫做大頭。”
智寬在一邊聽着,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微微的笑了笑。看來他也對於我的謊話也感到滿意,雖然我不是什麼撒謊的高手,但是我知道最讓人難以識別的假話就是真假相摻,所以我只好利用蘇青的日記了。
師爺點了點頭:“不錯,這個蘇青在當年很有名氣,盜挖了好幾個古墓,倒出了很多的好東西,他有自己一套很獨特的手法。只是多年前突然失蹤了。對了那個‘大頭’確實是他的幫手,他們兩個從不離開。”
我看着師爺,燈光下師爺的辨清可以看得一清二楚,臉上微微泛着紅光,可能是興奮勁還沒有過吧。但是顯然他和蘇青和“大頭”並沒有關係,也就是說它並不知道這兩個人爲什麼會在“金箭浮屠”當中,就更不可能是指使他們去的人了。
我說道:“沒想到師爺竟然知道這兩個人。”師爺笑了笑:“蘇青真的很有名氣,知道他並不稀奇。不管怎麼樣我是這個行裡面的。當年這件事情在行裡面也算是很震動。大家都知道這個蘇青是個大幹家。都猜想他一定找到了一個大寶藏,很有可能已經隱藏起來。至於他們去了哪裡就誰也不知道到了。那麼你們在那裡得到那本筆記呢?”
我說道:“其實我早就得到這本筆記了。不過我並不認識蘇青這個人,也沒聽說過,因爲我對於南派的土夫子並不熟悉。只是在收了幾個‘倒鬥’的東西,中間帶着的。至於那本筆記是怎麼到他們手裡的,我就不知道了。”
師爺眉頭微鎖,想了想說道:“這種事情會有很多的可能性,可是那個本子上到底寫了什麼呢?”我說道:“蘇青是個非常細緻的人,那個本子應該是個行動日記。上面寫得很清楚,時間地點做法。和整個計劃。”
師爺點了點頭:“嗯,這很符合蘇青的性格。不過你爲什麼現在纔過去呢?”我說道:“我根本就沒那這件事情當做一回事。因爲蘇青說那個墓葬就像一個塔,稱之爲‘塔形葬’可是我覺得這個很滑稽,自古以來哪有這樣的墓葬呢,一定是個無稽之談。”
師爺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以我知我學,確實沒有什麼‘塔形葬’因爲塔本身就是墓葬的一種。又何必把塔,埋到地裡面。不過蘇青是這方面的高手,尤其是勘察地面下面的情況。更是高手中的高手。我想他不會錯的那麼離譜,難道真的有這樣的墓葬?”
我點了點頭:“對,我是一直不相信的。直到我真的進到了裡面,我才相信。那確實是一座塔一樣的地方,而且是頭朝下插進地下面的。那些寶貝就是在那座‘塔形葬’,最下面一層找到的。”
師爺問道:“是個什麼樣的寶貝,我可以看看嘛?”我只好把金箭拿出來,放到了桌子上。師爺拿起了金箭,上上下下的看了很久,才放下了金箭。說道:“這個東西不簡單,應該是一件法器。不是誰拿到都可以用的,看來老天爺要你得到這件寶貝,是有道理的。”說着,把金箭還給了我。
我收起了金箭,說道:“今天晚了,我們都休息吧。要做的事情,我明天會去做的。”
師爺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兩位晚安。有事情我們明天再說。”
說着師爺轉身走了,到了隔壁的房間。我看了看智寬,用天眼通說道:“你怎麼看?這個師爺是故意追來的,還是真的像他說的無意間跟進來的?”
智寬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這個傢伙城府極深,根本無法看出來他的想法。不過我感覺再說到蘇青的時候,他是真的不知道。至少在這一點上他沒有撒謊。”
我也同意智寬的說法,我看了看“捕頭”,把“捕頭”拉到了身邊,在他的耳邊低聲說道:“你呀,要小心。不要輕易露出你的真面目,知道嗎?”
“捕頭”哼了一聲,走開了。趴到了我的牀邊上,打了哈氣。閉上了眼睛。
我搖了搖頭,上了牀,智寬也爬到了另外一張牀上,閉上了燈。
智寬用佛眼對我說道:“你的謊話也很有水平。”我哼了一聲:“不然怎麼辦?這傢伙不好騙的,多虧了找到蘇青的東西,不然真不知道怎麼過關。而且這樣也可以反過來測試他一下,看看他是不是知道這件事,因爲之前我一直懷疑是師爺他們派他們過來的。現在看來師爺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而且剛纔他拿着金箭的表情也很平靜。好像並沒有什麼感覺。”
智寬嘆了口氣:“本來挺高興的,被這傢伙弄得很是不開心。不管怎麼樣也要小心提防他,畢竟他不是什麼好人。”
我說道:“是啊!睡覺吧。不知道明天會怎麼樣呢?休息好纔會有精神。”智寬嘿嘿的笑了笑:“有點餓了。嘿嘿,只可惜這裡沒有夜宵吃。”
一聲雞叫把我驚醒,我和智寬一起坐了起來。不知道爲什麼昨天晚上我們都睡得很沉。智寬看着我笑了笑:“都忘了,現在是民國時期,有雞叫的,嚇了我一跳。我看了看手錶,時間是五點一刻左右。”我說道:“昨天師爺說這裡的時間和我們的時間差不多,那麼說現在只有五點多鐘。我看我們還可以再睡一會兒。”
智寬坐在牀邊說道:“不是吧,你那麼懶,我覺得我們應該趁着現在出去吃個早餐,瞭解一下情況。對不對!”
我苦笑着搖了搖頭:“你才懶,我現在是不敢出去,這個時間那些成衣鋪還沒有開門,我們這樣出去,還會被人家圍觀的。等一等吧,成衣鋪開門了,我們買幾身衣服再說吧。”
智寬想了想,又躺回到了牀上,說道:“也對,繼續睡覺吧!”
這時候,敲來了敲門聲。我和智寬對視了一眼,跳下了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