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起來這件事了,現在蘑菇妖被消滅了。可是鬼頭跑到哪裡去了?難道被那些“白玉螳螂”給吃掉了?
我對智寬說道:“是不是被這些傢伙吃掉了?”智寬沒說話,精細鬼接口說道:“不可能,他們纔不會吃那種東西。我看一定是跑了。”
我嘆了口氣:“到底還是讓他跑了,現在想抓了也抓不到了。就算他站在我們面前。以我們現在的功力也拿他沒辦法啊!”
智寬搖了搖頭:“還抓什麼鬼頭,我們現在趕緊找地方吃飯,休息,練功。晚上再說吧。”我點了點頭。我和智寬一起飛出了院子。兩個人相互攙扶着,向着清水衚衕走去。
繞過了廠區,我們走到了清水衚衕。這時候天已經矇矇亮了。我和智寬足足忙乎了一夜,這時候功力和體力都已經告罄了。腹中也是飢火燃燒。終於看到了衚衕中的一間包子鋪剛剛打開了門。
我和智寬趕緊走了進去。一屁股做到了桌子邊上。老闆是個中年漢子,看見我們笑了笑說道:“好早啊!不過你們要吃包子還要等一會兒。”智寬點了點頭說道:“知道,先給我們盛兩碗粥吧。我們餓壞了。”
老闆笑了笑:“我還要和麪包包子。你們自己盛吧。不用客氣,那邊還有小菜。”智寬不再客氣,盛了兩碗粥。我們大口的吃起來。我們吃了三碗粥的時候,包子也出爐了。
老闆看着我們笑着說道:“看來你們真是餓了,一定是去廠子宿舍那邊賭錢去了吧!”我拿着包子吃了一口,味道很是不錯。聽了老闆的話,我嚥下了包子說道:“怎麼?裡面有人賭錢?”
老闆看了看我們:“你們不知道?呵呵,工廠宿舍裡面有個地下賭場,玩的很大的。還以爲你們玩了一夜呢。那些人玩過了一夜都是到我這裡吃東西的。”
這時候,店中又進來幾個人。一進來就大大咧咧的坐到了裡面,高聲的叫道:“老闆,來幾個包子。來幾碗粥。”接着又大聲的說笑起來。老闆也和他們很熟,對他們說道:“怎麼樣?今天看來是贏了。”一個人大聲的笑道:“是啊,不贏了不少。”
我看了看智寬,智寬根本就沒有看我。而是專注的吃着包子。我一邊吃着東西,一邊聽着那些人說話,那些人說的都是賭錢的事情。突然,一個人說道:“你們知道嗎?今天贏得最多的是誰?”
其他的人都看着,搖着頭。那個人笑了笑說道:“就是那個光着膀子的人啊,他的身上還有個鬼頭紋身。”我聽得一清二楚,心中也是一動。鬼頭竟然在那裡出現了。
其他的人看着那個人問道:“你說的那個人是不是叫段超啊?”那人說道:“好像是吧,倒是不常來,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不過昨晚上他最少贏了兩萬多。”
其中的一個人說道:“不過這傢伙好像有點精神不好。一陣一陣的。”
我猜想真的是段超回來了。看來鬼頭又回到了段超的身上了。
直到他們吃完了早餐,走了出去,智寬還在吃。我看着智寬問道:“你還沒吃飽?”智寬含糊的點了點頭:“差不多了,差不多了。”我說道:“你聽到了嗎?”智寬嘿嘿的笑道:“聽到了,想聽不到也不行了。不過現在去找他也沒有用啊!我們兩個好像兩個空瓶子,找人家也是碎一地,還是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再說吧。”
我想想也是,只好點了地那頭。智寬這才擦了擦嘴巴,說道:“吃飽了,我們走吧!”我起身和智寬走了出去。
外面已經是天光大亮,智寬拍着肚子走在大街上:“吃飽了人也精神多了。我們需要找個地方睡上一覺。”一擡頭,看見前面有個旅店。智寬一指說道:“就是它了。”
我們走進旅店,開了一個房間。智寬一下子躺在了牀上,片刻間已經是鼾聲如雷了。我也想睡上一覺,可是心中很多的羅亂,竟然無法入睡。只好坐在牀上,行功。功力在我的身體中運行了三十六個周天。我感到自己的功力恢復了不少。氣血也順暢的多了。
我下了牀,點了一支菸,坐在了一邊的沙發上。想着之前的事情。那個蘑菇妖很是厲害,若不是“白玉螳螂”我們一定沒命的。可是這是不是和齊中偉不想讓我們來這裡的理由呢?我覺有又好像不是。難道是因爲段超?可是現在五個人命都收走了。鬼頭爲什麼還要留下來?又或是已經逃走了。
我正出神的想着,智寬突然一下子跳了起來,坐到了我身邊,一把搶走了我手裡的煙。我嚇了一跳,大聲罵道:“你詐屍啊!人嚇人嚇死人的。”智寬一邊抽着煙,一邊笑着說道:“我睡覺,你抽菸。這煙好香。”我搖了搖頭:“我知道,你小子一定又要吃東西了?”智寬點了點頭:“抽完這根菸就出去。我要吃點好的。”
智寬拉着我來到了街上,街上人來人往的。智寬拉着我進了一個飯店,點了四菜一湯。大吃起來。我晃了晃腦袋,說道:“只從認識你之後,我的記憶中,怎麼都是你在狼吞虎嚥呢?”
智寬擡起頭,笑了笑:“老生常談,沒意義,快點吃吧。”我搖了搖頭,也跟着吃起來。
吃過了飯。已經是午後了。四月的太陽並不炎熱,還有愜意的涼風。我和智寬走出了飯店,走進了清水衚衕。我問道:“你要去哪裡啊?”
智寬笑道:“恢復得差不多了,先去問問包子鋪老闆那個賭場在哪裡,再去找段超啊!”
我點了點:“也只有這樣了。”我們一起走進了包子鋪。老闆正趴在一張桌子上睡覺呢。智寬走上前,敲了敲桌子。老闆被驚醒了,睡眼朦朧的看着我們。
智寬嘿嘿的笑道“老闆,你好啊!”老闆看了我們一陣,想起來了,對我們說道:“幹什麼呢?還吃包子啊?”智寬笑了笑說道:“不吃了,要吃明天早上再吃。我就是想問問你,哪個賭場在哪裡,晚上我們也想去玩兩把。”
老闆打量了我們一下,笑了笑:“年輕人學學好吧,玩那玩意有什麼意思。”智寬嘿嘿的笑道:“沒辦法,就是好賭啊。老闆,你就告訴我們吧。”
老闆只好把賭場的位置告訴了我們,最後還一再叮囑我們。千萬別和別人說是他告訴我們的。我們笑着答應了。走出了包子鋪,智寬看了看我問道:“你真的恢復了?”我感覺了一下,說道:“差不多吧。就是沒全恢復,也差不多了。”
智寬點了點頭說道“那這樣,我們還會旅店練功,讓小鬼去段超那裡看看怎麼樣?”我點了點頭:“好主意。”
我們回到了旅店當中,我把事情交代給了精細鬼。和智寬練起功過來,調息了一陣子,智寬說道:“我們是不是再弄個鬼頭,一起練練?”我略一躊躇,說道:“行不行啊?你這樣會不會太急進了。”
智寬說道:“富貴險中求,現在這樣啊根本對付不了鬼頭啊!”我看了看智寬:“上次有美君他們在還行,可是現在就我們兩個,恐怕不行吧?”智寬想了想說道:“交代給一個小鬼也就是了,那‘百花丹’你不是帶着呢嗎?”
我點了點頭:“也好,只能兵行險招了。”我叫了一個小鬼。把事情大概交代了一下,我和智寬拿出了一個鬼頭,對坐開始練功。過程竟然無驚無險,練過之後,我和智寬都感到功力充沛,而且還有所提升。
我對智寬說道:“這是怎麼回事?”智寬嘿嘿的笑道:“我看是之前的那一次,已經改變了我們的經脈。昨天我們又幾乎耗光了功力,所以今天練來自然得心應手毫不費力。”
這時候,精細鬼出來了,對我說道:“老大,那個段超不在家,附近都找過了,也沒有,不過奇怪的是,他的家裡面到處都是錢。”
我看了看智寬笑了笑:“這傢伙昨晚上贏得,看來只好晚上去賭場碰碰運氣了。”又對精細鬼說道:“你監視他的家,要是他回來了,告訴我們。”精細鬼點了點頭走了。
智寬看了看我:“時間有的是,那賭場要到晚上纔開。我看我們還是在修煉一下比較好。”我點了點頭,和智寬兩個人又坐在牀上修煉起來。
一直到了傍晚,智寬嘿嘿的笑着,我知道這傢伙又要吃飯去了。我們吃過了晚飯,信步想着廠區的方向走去。因爲賭場就在那邊的一個地下室裡面。
天還沒有黑透,我們已經到了那裡,找了一個避風的地方,我們都在一邊,看着那邊的情況。不多時,有三三兩兩穿着工人服裝的人往裡面走了。
智寬推了推我:“你帶了多少錢?”我想了想說道:“美君給我找的都是九零年發的錢,大概有個五、六萬吧?”
智寬嘿嘿的笑道:“那我們進去豪賭一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