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沒想到這個傢伙竟然這麼輕。看着那傢伙飄在半空中。我飛撲過去,想抓住他。哪知道我一動身,身體帶的風,竟然把他弄得更遠了,我伸着手,就是抓不到他。
突然,那人在我頭上旋轉起來。那股“龍涎草”和“金盞雲”味道更重了,還帶着陣陣的屍氣。聞得我一陣眩暈。落到地上,一陣踉蹌。
此時的高志也趕了過來。以極快的速度,飛身而起,向還飄在半空中的那個人踢去。那個人一聲嬌笑,高志的飛腳帶起的風送到了更高的地方。高志只能擡頭興嘆。
我感覺自己好了一點,晃了晃腦袋,看着那個人,心中納悶:那些小人不敢進來,難道就是怕這個人?不過這個傢伙顯然不是人,雖然有點神叨叨的,不過好像沒有什麼殺傷力啊!那些小人怕什麼呢?
這時候,那人上面轉了起來,整個大殿中,那種味道更加濃郁了。雖然之前在“陰陽村”我遇到那麼多的乾屍,也問過這股味道。可是不知道爲什麼,都沒有這裡的味道這麼濃郁,濃郁的我感到自己喘氣都非常困難。我感覺那種味道進到我的身體當中,我想吐,卻吐不出來。只是迷迷糊糊的。
我搖晃着,看着高志,模糊中看那高志好像沒什麼事。我叫道:“高志你頂一下,我有點迷糊。我出去出喘口氣。”高志回答的什麼,我也沒有聽清楚。就直接向着大門踉蹌而去。
我迷迷糊糊的走到門邊。用力的推着大殿的門,可是那門竟然好像釘死了一般,任我怎麼推都是一動不動。我咬牙再一用力,只感到兩腿發軟,一下子坐到了地上。我感到眼皮越來越重,兩隻眼睛都睜不開了。我告訴自己不可以睡,不可以睡。可是我的眼睛,我的腦袋,我身體上所有的零件根本就不聽我的,我迷迷糊糊中失去了知覺。
我感到自己回到了家中,美君好像小鳥一樣的跳過來,投機了我的懷抱。我緊緊地抱着美君,突然,美君哭了起來。哭得很傷心。我不管怎麼哄都不能把美君哄好。
我着急了,看着美君:“你怎麼了?美君別哭了,爲爲什麼要哭呢?”美君擡起淚眼,對我說道:“老公,我們的孩子沒了。”
我一驚,看着美君的腹部,那裡本來是微微隆起的。可是現在變得平平的。我一時間也傻了眼:“怎麼?怎麼會這樣?”美君又撲到了我懷中,痛哭起來。
我心如刀割,撫摸着美君的背:“別哭了,這個沒有了,我們再要一個。”美君推開我:“老公,孩子沒有了,我也要走了,從此以後,我們再也見不到了。再見了。”
說着,我看到一個鎖鏈套在了美君的脖子上。一下子把美君拉走了。我伸手想拉住美君,可是太遲了。沒有拉住,我看着美君離我遠去。我想跑過去追她,突然發現自己的下半身空空的,我的兩條腿竟然不翼而飛了。我只能坐在那裡。我揮動着雙手,我要抓住美君,我不能讓美君就這麼離開我。
美君的哭叫聲還在耳邊,我可是我卻無能爲力,我的心如刀割,兒子沒了,老婆也沒了。我還活着幹什麼?我想到了死,可是我發現自己孤零零的坐在一個空曠的地方,四周什麼都沒有,想要死也是難上難,我一心一橫,想到了咬舌自盡的辦法。狠了狠心,一口咬上了自己的舌頭。
這一下,非同小可,疼的我渾身一抖。眼淚流了出來。我一下子醒了過來。原來剛纔是一場夢,異常有點現實偶可怕的夢境,雖然不是真的,可是舌頭上的痛楚是實實在在存在着的,我摸了摸舌頭,上面真的有血滲出來。
我晃了晃腦袋,可是能是因爲咬到舌頭的緣故,腦子清醒的多了。我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處境。這裡的環境竟然和夢中差不多。是一個黑暗又空曠的地方。有一些隱隱的光亮,可以隱約的看見周圍。而周圍空蕩蕩的,更增加了人的孤獨感。
這裡是什麼地方,我想走動一下看看。可是我這才發現,我癱在地上,兩條腿好像不是我的,軟軟的放在了地上。我嚇了一跳,我的腿只能用了?我驚出了一身的冷汗。趕緊運功,好在功力還在。我試着讓功力向下肢運行。可以一到了腰部就好像有一個無法逾越的高山,怎麼也過不去。我一連衝擊了四次,可是每一次都無法過去。只好作罷。
這時候,我發現我的脖子上的鬼頭又亮了起來。我就是一驚,這樣的情況下來了敵人,我豈不是死定了。可是這裡面真的會有鬼頭嗎?那傢伙不是依附在宿主的身上纔可以的嗎?宿主又在哪裡呢?
我警惕的看着四周,可是四周空蕩蕩的,我向一個方向挪動了幾下。又嘗試着站起來,可是依舊沒有成功。我嘆了口,只好繼續在地上攤着。我會想起剛纔的情況,高志去了哪裡呢?
我叫了一聲,除了回聲什麼都沒有。這使我感到有點窩囊,一個像個破塑料袋的傢伙,就把我搞成這個樣子,真是很丟臉。而且其他的人又不知去向,我叫天不應,叫地不靈。拿到說那個像塑料袋一樣的“面首”就是鬼頭的是宿主?那恐怕高志也出了危險了。智寬和師爺那些人又在什麼地方呢?
我正想着,脖子上的鬼頭又亮了起來。而且還帶着一絲絲的熱度。我又警惕的看着四周,還是沒有看到什麼。突然眼前亮起了兩道白光。那是一個什麼東西的眼睛。接着兩道白光的邊上。又出現六道小一點的白光,一邊三道。我一下子想起了我在屏風後面看到的那隻神獸。
真的是他嗎?那傢伙是要做什麼,可是那些光亮亮起來,卻並沒有靠近。我一回頭,我身後是白光組成的好像屏幕一樣的東西。上面竟然有着畫面。我看到的是智寬、荀律師還有劉國輝三個人。他們三個人閉着眼睛躺在那裡。一動不動,似乎是昏倒了。而在他們的身邊有着一個黑色的鐵槽子。下面是發着幽蘭火光的火堆。鐵槽子裡面有液體在翻滾。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而在他們三個人的身邊,堆放着很多的植物,那正是“龍涎草”和“金盞雲”。
我一愣,心中暗道:這是要做什麼?難道是要把三個人變成乾屍。他們究竟在那裡。爲什麼沒有師爺,難道師爺逃走了。師爺又去了哪裡?爲什麼師爺可以逃出去,又或者他們是師爺弄暈的?
難道師爺是受了關鍵第七號的意思,來做什麼的?又或者這傢伙根本就是關鍵第七號。想在這裡收購了我們的靈魂。
我細數了一下,現在應該只剩下三個鬼頭了,除了關鍵第七號,就是第一號和第八號。我脖子上的小鬼頭,不停地發出光亮,顯然這附近是有鬼頭,只是不知道是哪一個。
我正想着,一個聲音響了起來:“你知道他們會變成什麼嗎?”我一愣,不是因爲突然有人說話,也不是因爲他問的問題。而因爲這個人說話的聲音。我可以肯定那個聲音就是師爺的,說話的斷句,聲音的抑揚頓挫都絕對是師爺的。
我大聲地叫道:“你是師爺嗎?你要做什麼,難道你要把他們變成乾屍,不可以,不可以。”
師爺哈哈哈大笑:“別廢話了,簽了這份契約,我就放過他們。來吧!”說着一張白紙落在我的面前。我皺了皺眉頭,心中暗道:怎麼又是這樣?我趕緊繼續的默運功力,可是我還是無法逾越那層阻礙,我這個樣子鬥是鬥不了,跑也跑不成。我一定要想辦法。
我想到了“百花丹”。可惜那“百花丹”根本就不在我的身上。想到了百花丹,我突然想到了脖子上的小鬼頭,既然沒有神丹,我可以增長功力,也許可以衝破身體中的束縛。
想到這裡,我哼了一聲:“師爺啊師爺,我們也算是共過患難的,你爲什麼這樣害我,哼!你休想讓我籤這東西,我籤與不籤我都保不住他們的命,隨你去吧!”
說着我閉上了眼睛,暗自默默地運氣動功力。
師爺的聲音又想起,似乎不甘心,說到:“我勸你趕緊簽了這份契約。這樣你的朋友就不會淪爲活屍,不會受到不可輪迴之苦,你不爲你自己想想,也爲別人想想吧。”
我不爲所動,依舊閉着眼睛。不說話。不過默默地運動功力到脖子上的鬼頭上,偷偷的和鬼頭修煉起來。那是聲音又說了些什麼,可是我已經聽不清楚了,我已經進入到了忘我的狀態,不管他說什麼了,都沒有用,只有我自己能動了纔會有別的辦法。
我感到功力都在上身,開始循環的時候,還好,可是功力越聚越多,上身已經有點承載不聊了,整個身體就好像要爆炸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