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把大孟送回了局裡,又回到了我的偵探社。南宮慧看着我們回來了,問道:“怎麼樣?”
我搖了搖頭:“沒怎麼樣,更加複雜了。”說着走了進去。
“捕頭”正趴在窗口有太陽的地方,曬着太陽,看見我們回來了,搖了搖尾巴,算是打過招呼。
第五美君拍了拍我:“你去休息一會兒,睡一覺。晚餐我和南宮弄就行了。”
我點了點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躺在了牀上。牀上還留着美君那幽幽的體香,讓我感到一陣的溫馨,就在這溫馨的感覺中,我又睡着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朦朧中我聽到了門鈴聲。我睜開眼睛,卻沒有下牀。只聽見大孟的說話聲:“盧龍這小子呢?”
第五美君小聲地說道:“在休息,昨晚上沒怎麼睡。”
大孟的聲音一點都沒有降低:“哼,這小子就會享清福,自己睡覺,讓你們忙活。我去把他叫起來。”
第五美君說道:“你不用叫了。我估計你這嗓門他也該醒了。”
大孟嘿嘿的笑着。我跳下了牀,搖晃了一下身體,各方面都很舒服,看來已經徹底的擺脫屍毒的影響了。
我走出房間,對大孟說道:“就你大嗓門,怕別人不知道你來了。是不是?”
大孟笑了笑,跟着我進了辦公室。抓起我放在大班臺的煙,點了一支,說道:“大象判了,在外面的時候,又犯點事,這次都審出來了。由於是累犯,判了三年。”
我點了點頭,說道:“可是他知道自己的危險嗎?”
大孟點了點頭:“我私下和他說了,不過他說他不在乎。我也沒與辦法,只能由他去了。”
我嘆了口氣:“確實沒有辦法,如果鬼王真的想要他的命,恐怕你們也攔不住。”
大孟氣哼哼的說道:“有時候真想直接面對這個什麼鬼王。你一槍,我一槍的了結了。這樣子沒頭沒尾的,實在是鬧心。”
我笑了笑:“你這樣也沒有用。總之壞人的事情交給你,別的事情交給我。他們也沒有你想得那麼強大。至少不是想殺誰就殺誰,不然我也不會活到現在了。不過我可要叮囑你,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要答應任何人的家換條件。”
大孟不理解的看着我:“你在說什麼?”
我說道:“這東西一時間也很難說清楚。總之有人要挾你,不管用什麼要挾你,要你答應交換,都不可以同意。你記住了就行了。”
大孟看着我,突然說道:“怪不得你小子回來之後,就有點魂不守舍的,原來你做的那些事情有可能連累到我們啊!”
大孟不是個很聰明的人,他可以這樣一下子猜出來,全是因爲這些年對我的瞭解。
我的心中很是感激他,有這樣一個瞭解自己的朋友。我的異樣,恐怕他一眼就看出來了。只是等待着我說,而沒有點破。他知道我就是這樣一個人,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不想說的時候,打死也不會說。
大孟看着我,繼續說道:“不過我覺得你的擔心是多餘的。就算是他們找上我們。至少我和第五美君有保護自己的能力。而且你不是也說了嗎?他們沒有我們想的那麼強大,也不是想殺誰就殺誰的。哥們有正氣罩頂。不會有事的。更何況,就算你不連累我,我也會追查這件事情,到時候還不是一樣。你小子想多了,也太拿自己當回事了。我們的起伏,生死,不取決於你啊!你放手做你想做的事情吧,我們不用你擔心。”
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大孟的話竟然和況九天的話有異曲同工之妙。我知道大孟更多的是,讓我放輕鬆。
我感激的看了一眼大孟,大孟也看了我一眼。說道:“你看看,你這是什麼眼神,難道還要掉兩個金豆子不成。”說着摟着我的肩膀:“兩兄弟嗎?有今生沒來世,想那麼多沒有用,你去做你認爲對的事情。我們都會配合你。你放心吧。”
這時候門開了,南宮慧和第五美君走了進來,一起叫道:“吃飯了!”正好大孟摟着我。四個人都愣住了。南宮慧指着我們兩個:“你們,你們在玩什麼?”
大孟嘿嘿的笑道:“這小子要哭,我給他擦眼淚。”
我一瞪眼睛:“你胡說什麼呢。還不是你和我套磁。走開。”
我們兩個推推搡搡的走出了辦公室,只留下南宮慧和第五美君愣在那裡。
外面這一大桌子的菜,比我回來那天的菜還多,還好。我和大孟迫不及待,伏案大吃起來,一邊吃,一邊讚歎着。讚歎着南宮慧的手藝好。
南宮慧笑了笑:“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手藝,又好幾個菜都是美君做的。”
我看了看第五美君,美君笑而不語。我的心中也是一陣甜蜜。
大孟放下筷子,端起了酒杯。說道:“來,一起喝一個。”
我們轟然幹掉了杯中的酒。放下杯子,我突然感覺有什麼在拉我的褲腿。我低頭看了看,是“捕頭”這個傢伙。
我低頭問道:“怎麼了?沒有吃的?”再看看,“捕頭”的身邊有個大饅頭。
我說道:“有吃的啊,你看我們的菜好,也想來點。不過況師傅說了你不吃葷的。”
“捕頭”發出小狗一樣的叫聲,看着我的酒瓶子。第五美君在一邊說道:“怕是這‘捕頭’也想喝點吧?”
大孟哈哈大笑:“對,大凡這兇猛之人,都好這杯中之物,看來美君說的沒錯。一定是想喝點。”
南宮慧看了看我,我點了點頭,對“捕頭”說道:“你喝是喝,都喝多了也行,馬上睡覺就行。不睡覺也行,不過千萬不許叫。知道嗎?”
“捕頭”點了點頭。這時候南宮慧拿來一個大碗,給捕頭也到了一碗酒。“捕頭”捲起舌頭,一下子吸了進去。也算是一飲而盡。
大孟大叫痛快:“有認識一個好哥們,比盧龍這小子強多了,這樣喝酒才叫痛快。”
有喝了一陣,我拿出了李祥根送給我的戒指,遞給大孟:“哥們,幫我查查這家銀號。那‘陰陽村’裡面的陰金,都是在這個‘玉恆銀樓’打製的。我想找到這家問一問。”
大孟眯着眼睛看了看,說道:“這個簡單,還是交給美君吧,這樣的事情一般都是她調查。”
美君接過戒指說道:“直接給我不就行,非要轉交啊?”
大孟笑着說:“這小子不是怕你誤會嗎?萬一一下子答應了,大家豈不都是措手不及。”
大家都哈哈大笑。第五美君狠狠地瞪了大孟一眼,也憋不住笑了起來。
笑過之後,大孟說道:“你說的‘陰陽村’距離我們這裡那麼遠,爲什麼好像和我們這裡很有聯繫似得,很多事情都有着因果的關係,好像民國的匪首陳天明那一夥這人,就來自那邊。孫希明又去了那裡耍雜技。南宮慧當年也是在那裡丟失的,還有‘陰陽村’的人救了她。你看看,這裡面前是千絲萬縷的聯繫啊,這些都是偶然嗎?”
我剛要說話,學着我的口氣,第五美君搶着說道:“沒有什麼偶然,所有的偶然其實都是必然。”
這確實是我想說話,也是我經常說的話。現在第五美君學起來分外的俏皮,可愛。
我颳了第五美君的鼻子一下:“學我說話,不過就是這話。沒想到大孟哥哥宏觀分析能力見長啊,這樣的事情也想到了。我也想到了,不過我想了好久,終於。。。。。。”
三個人的眼睛都緊緊的盯着我,生怕漏掉些什麼。我看了看三個人,繼續說道:“終於我還是什麼都沒發現。”
三個一起藐視了我一下。大孟說道:“嗯,暫時確實看不出什麼,不過我覺得總會有什麼聯繫的。”
我喝了一口酒,突然腦中閃出一個問題,我問道:“哎!大孟你說那個衚衕,原來叫甜水衚衕,現在叫清水衚衕。爲什麼呢?”
這個問題似乎有些離題,對於南宮慧來說,她是個外地人,並不知道這個情況。而對於第五美君來說,這個問題好像也有點難了。而我和大孟,在去公安局的檔案館查資料之前,還不知道那裡是甜水衚衕。
大孟也喝了口酒,又給“捕頭”倒了一碗。才說道:“爲什麼這麼問?不過我想這個東西只要找到檔案館,查查地方誌應該就會知道。”
我點了點頭,說道:“其實這是我突然想到的,也許只有這樣纔會有聯繫。”
第五美君睜大了眼睛:“你是說水?水系?”
我點了點頭:“也許這是最有可能的。”
第五美君想了想,點了點頭:“真的,真的很有可能。這樣你都能想到,我真是太崇拜你了。來我給你倒一杯。”
我自然有點飄飄然,大孟卻叫道:“不許搞個人崇拜,這事需要好好查查。不過你小子的腦袋是和別人的有點不一樣,怎麼會一下子就想到了水的問題呢?”
我也不知道因該怎麼回答,只能笑着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