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穆振的情況我們都沒有和他說,等到穆振醒過來的時候木訥的看着我們說:你們兩個人怎麼了,這麼盯着我看幹啥。
我對着穆振說:你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或者哪裡不對。然後穆振大大咧咧的說:沒啥啊,就是肚子餓了,快去給我弄點吃的。
我也喜出望外拍了他腦袋一下就出去買吃的去了。
我走後房間裡穆振的笑容也隨之消失,對着陳海鑫說道:我知道我身體狀況,妖氣如體,可能過不了多久就要成妖了,師兄如果我變成了妖,下手滅了我。
陳海鑫冷着臉對着穆振喊道:成妖又他媽咋了,妖也有妖的生活,何況會不會成妖還是一說,給我振作起來像個樣。
說完整個人扭頭就走,離開了房間穆振先是一愣隨後自嘲的一笑低聲說:對啊,成妖又能如何,我還是我不是麼。
等到我賣完吃的回來的時候,穆振橫躺在牀上翻看着手機,陳海鑫坐在整理着靈符,法器等等。
吃過飯陳海鑫看着我說道:你現在有了靈覺,需要更多的努力,一會等夜色下來,我帶着你去後面公園教你一些保命的招式。以後在這條道上也能夠安全一些。
我點了點頭,確實現在的我實在是太弱小,不僅在未知的圈子裡難以生存,在社會上也是這個道理,要麼有頭腦人脈權利,要麼有能力。
很多人沒有前者的運氣,而後者需要付出比常人辛苦萬倍的努力。
夜色降臨,我們三人相繼走到花園的一個角落中,由於天色很晚已經沒有人在公園裡飄蕩。陳海鑫拿出一個類似於竹簡的東西,打開以後上面就和鬼畫符一樣都是一些我不認識的文字。
陳海鑫對着我說:這是茅山中的基本的入門法術,叫做九宮決。他認真的對我講解着竹簡上的文字和學習方式。這時候卻發生了變故。
穆振始終盯着天上的月亮一言不發,我看到這急忙叫了陳海鑫一聲。
陳海鑫也回頭看過來,看了一眼天上大喊一聲“不好,穆振的體內的妖丹和月華引起了共鳴,這是要化妖”他說完就拿出靈符扔了過去,可靈符在還沒接近的時候就開始自燃化成一堆飛灰。
穆振開始變化瞳孔漸漸透出幽綠的顏色,在漆黑的晚上更加的明顯,他張開嘴發出了一聲野獸一樣的怒吼,兩顆犬齒也開始變長,手指上的指甲也開始變的尖銳。
變化完成之後穆振低着頭,他擡
起頭的瞬間我彷彿看到了一隻野獸,那瞳孔已經徹底化爲幽綠色,陳海鑫也拿出了極離對着穆振衝了過去。
穆振朝天大吼一聲一個跳躍就離開了公園,穆振離開以後陳海鑫失神的說道:完了,已經化作了天命妖星了。不能讓他亂跑一定要找到他。
就在我和陳海鑫不知所措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電話那頭想起了陰陽怪氣的聲音:老陳,天命妖星出世,想必屍魁離甦醒的時間也越來越近了,需不需要我插手幫你一把,哈哈。
陳海鑫黑着臉對着電話那頭說:你他媽的死人妖,別煩我,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解決,等我哪天有空我非弄死你不可。說完就怒氣衝衝的掛了電話,我問了一句:師傅這是誰啊,好想你們的關係不太好。
“是一個人妖,叫羅偉鴻,早年間在洛陽的一處古墓中出來之後,就變的陰陽怪氣而且還喜歡男人,但是這傢伙本事不錯”他陰沉着臉說
眼下首要的是先要找到穆振,他點了一下額頭後就開始集中精神一聲大喊:太清法眼,照我清明。
然後對着我說:跟我來,有妖氣留下的痕跡,我跟隨着他一路向着東南的方向跑去,沒跑多久來到了城區外的一處廢棄的污水處理廠。
鏽跡斑斑的大門上赫然出現了兩個爪印留下的抓痕,以及門口漂浮着的淡淡的妖氣,可以肯定穆振就在裡面,我和陳海鑫兩個人進入了工廠內部,搜索了半天也沒發現穆振,妖氣的痕跡也消失不見。
我急的夠嗆,因爲穆振的情況不容樂觀越拖越危險,現在只能儘快找到他之後想辦法解決他妖化的問題,可現在找不到他,我和陳海鑫都急的想熱鍋上的螞蟻。
終於在一處地下水道的入口發現了絲絲妖氣外冒,黑暗的下水道內,藉助這手機的光源,可以看到不遠處已經徹底妖化的穆振雙手掩面在低聲抽泣。
我和陳海鑫躡步靠近了過去,沒有直接過去去叫他,能夠清楚的聽到他的聲音:該死啊,我爲什麼會變成這副鬼樣子,爲什麼,我是個人,我想要做個人啊,我不想做妖怪。
說着他舉起利爪對準自己的心口就要捅下去,還好是陳海鑫一個疾步衝過去拉住了他。
穆振一愣,幽綠色的眼睛透出了濃烈的悲傷,陳海鑫擡起胳膊“啪”一聲脆響後穆振的臉上多了一個掌印。
陳海鑫憤怒的看着他低吼:忘記我的話了嗎?做妖又能如何,妖也是生靈,控制
好自己依然能夠生存,別擺出一副懦弱無能的樣子,你還保留了人性,雖然成妖,我也依然把你當成是我的師弟,給我振作起來。
穆振跪在了地上低着頭也不說話,片刻後擡起了頭雙眼透露着堅毅對着陳海鑫大喊:我明白了,我會好好修煉,我會努力剋制自己的妖性,我會更好的活下去。他說完,陳海鑫面帶笑容的攙起了他。
“這纔是我師弟,是個爺們”陳海鑫大笑的說着。
我把我的衣服給了穆振讓他蒙着頭,我們連夜趕回了小神堂。
由於折騰了一天我和陳海鑫都已經很疲憊,加上一路奔波回到家之後我和陳海鑫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跑去了陳海鑫的家,陳海鑫也早早就醒了過來,和穆振研究着如何讓穆振變爲人型。
沒辦法了只能求助那個死人妖了,陳海鑫抱怨了一句就拿出手機對着手機通訊錄上的羅偉鴻撥了過去。
那頭傳來了熟悉的陰陽怪氣的聲音:誒喲,這不是陳大師麼,一大早就給我打電話是想念我了麼,不過人家正在敷面膜呢,有什麼事一會說。
陳海鑫扶着額頭對着電話說:你這個傢伙,我找你有正事,來天津一趟,我有事需要你幫忙。
羅偉鴻也變換了語氣正經的說:我現在過去你等我吧,我看看有什麼事是你都無法解決的。
說完就匆匆掛了電話,等待的時間往往是最痛苦的,我每隔一會就看看時間,終於熬到了晚上,臨近12點的時候才聽到了敲門聲,打開門後一個大概30左右的男人站在門口。
黑色的板寸頭,穿着一個皮卡丘的上衣,藍色的沙灘短褲,腳上踩着拖鞋。他一開口我的內心就好像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
他用很嗲的聲音說:請問陳大師在這裡麼,我是他的一個老朋友找他來敘敘舊。
我黑着臉爲他開了門,他進屋看到了陳海鑫過去就是一個熊抱隨後說:誒呀,陳大師可算找到你了,人家都累死了呢。
陳海鑫用嫌棄的眼神看了看後無情推開了他,這時候穆振聞聲從屋內走了出來。羅偉鴻看了看穆振又看了看點頭的陳海鑫,轉變了口氣對着陳海鑫說道:天命妖星?你想我幹什麼。
陳海鑫哈哈一笑說:很簡單我想讓他,變化出人型,我知道這很困難,但是對於你來說我想應該不困難。
羅偉鴻想了一會後卻搖了搖頭說:難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