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 嚇死了爺爺

和夏沫聊了一陣子,最後確定夏沫要來葉劍南家裡做客,葉劍南非常的興奮,這也就確定了二人的關係!

葉劍南接完電話,就興沖沖的去告訴父母了,當父母得知葉劍南分數之後,不敢相信,就打電話和班主任確定了一次!

確定結果自然是毋庸置疑了,一家人興奮地在村上放棄了鞭炮,很快,全村人也都知道葉劍南成了狀元郎了!

許是父母心情好了,結果暫時沒打算回到城市去,而且聽葉劍南說過幾天來個同學,就更不會走了!

一家人盼月亮盼星星的,終於盼來了夏沫!

夏沫揹着包裹,葉劍南從車站接到了她,然後一起回了家!

由於村子比較偏僻,所以在回來的路上,二人僱了出租車,也走了一兩個小時呢!

旁晚的時候,葉劍南終於帶着夏沫回到了葉劍南的家裡!

葉劍南母親見到夏沫,她臉上的笑容和花兒一樣美好,父親一直板着的臉,也浮現了一絲難得的笑容!

唯獨葉劍南爺爺放牛去了,現在還沒有回來,葉劍南很渴望讓爺爺把關,看看他的媳婦是多麼的如花似玉,多麼羨煞別人的眼睛!

奶奶一直都在笑着,她焦急的吩咐道:“劍南,咱家裡髒兮兮的,還不快去收拾房間,屋子那麼亂,讓姑娘笑話呢!”

葉劍南見奶奶這是讓我們年輕人單獨多聊聊,葉劍南偷偷地瞥了一眼夏沫,見她臉上浮起一絲紅暈,卻也沒有拒絕的意思。於是葉劍南急忙應諾,歡天喜地的進屋了,夏沫隨後跟進來:“呃……的確亂了點,不過沒關係,我幫你,以後我都幫你收拾房間……”

這話讓葉劍南聽得合不攏嘴巴,人逢喜事精神爽,葉劍南做起家務,也是毫不馬虎!

一會兒收拾完房間,坐在土炕上,看着葉劍南媳婦夏沫,心中那個歡喜不由分說了,葉劍南甚至很想現在就推倒她,將兩人的關係定格在真正的丈夫和媳婦上!

同時,葉劍南也盼望着早點見到爺爺,讓他老人家也幸喜一次!

終於,牛鈴鐺響了,爺爺回來了,葉劍南想了想,一定要給爺爺一個驚喜,於是吩咐夏沫:“媳婦,你先不要出去,葉劍南一會兒叫你的時候,你再出去吧!”

夏沫乖巧的像是一隻小綿羊,一雙大大的眼睛,閃爍着迷人的光彩:“嗯……我聽你的!”

葉劍南出門迎接爺爺去了,爺爺一見到葉劍南,就嘆了一口氣,他老人家沒看到葉劍南帶回家的媳婦,自然是不大高興了,其實,爺爺嘴上不說,心中也在爲葉劍南找媳婦捉急呢。

葉劍南衝過去拉住爺爺粗糙的手,一個勁的往屋裡拉:“爺爺,我讓你看個東西!”

爺爺年近七旬,身子骨差了,手上也沒勁,差點被葉劍南拉倒,但是,他還是跟着來了!

到了屋裡,葉劍南將爺爺推到一把木椅上:“爺爺,你坐好,一會兒葉劍南一定要給你個驚喜!”

爺爺似乎想到了什麼,嘴角浮現了一抹微笑,佈滿皺紋的臉上,開出了一朵蓮花一般的笑容!

葉劍南沒等爺爺說話,就衝進自己的房間,焦急的抓住夏沫的小手就往外跑,很快,葉劍南拉着夏沫來到爺爺的面前:“爺爺,驚喜吧,我媳婦……今天帶回家了……”

爺爺見到葉劍南帶來一個女孩,自然是笑的不亦說乎,只是,當他在看清楚夏沫的時候,他的笑容僵硬在臉上了,他變得極度的恐懼,手指夏沫,全身顫抖的說道:“你……你……你……”

爺爺一連說了三個“你”字,接着雙眼珠子突然蹦起來,眼珠凸起,當場一口氣沒上來,就這樣死過去了!

葉劍南嚇傻了,眼睜睜的看着爺爺從木椅上倒在了地上,葉劍南這才反應過來,爺爺出事了!

葉劍南匆忙跑過去,抱住爺爺,二話不說,就去掐他的人中穴,葉劍南以爲只是昏迷了而已,但是,葉劍南無論怎樣使勁,爺爺依舊沒有出氣,接着,葉劍南又讓爺爺平躺在地上,按住他的胸口一陣擠壓,爺爺出了一口死氣,然後再也不動了!

“爺爺……爺爺你怎麼了?”葉劍南驚恐的搖動着爺爺的軀體,只是,他老人家已經死了!

葉劍南腦海中各種疑問冒出來,從剛纔情況看來,是葉劍南夏沫嚇死了爺爺,但是,葉劍南媳婦爲啥能嚇死爺爺,她又不是鬼,如果說之前爺爺見過她,這也沒道理,爺爺是地地道道的農民,在葉劍南的記憶中他一輩子很少過門,絕沒有理由見過夏沫,那麼,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媳婦嚇死了爺爺?

這個疑問困惑着葉劍南,不知不覺,眼淚溼潤了葉劍南的眼眸,葉劍南的視線變得模糊了:“爺爺……你不要走,爺爺,你起來……啊……”

爺爺的死,對於葉劍南整個家庭來說,是一件極度悲傷地事情,而親眼目睹爺爺死亡的,也就只有葉劍南和夏沫了,但是不知道爲啥,葉劍南卻幫着夏沫隱瞞了爺爺死亡的真相,而對於家人而言,也絕不會想到爺爺的死亡和夏沫有關係!

一家人操辦喪事,葉劍南和夏沫並排跪在地上,從爺爺死亡的那天開始,葉劍南和夏沫兩人一直沒有再說過一句話,不管她心中是怎麼想的,但是,葉劍南不告訴家人事實,並不代表葉劍南不知道事實,所以,這件事葉劍南絕不會就此罷休!

只是,爺爺直到入殮的那天,依舊睜着雙眼,兩隻眼睛外凸,白眼佔的比例很大,看上去非常滲人。葉劍南幫他合閉了不少次,但是,每次合閉了,剛放手,他的眼睛馬上就睜開了,最後也只能讓他睜着眼睛入棺了。按照他們家鄉的民間說法,這是爺爺死不瞑目,當然,除了葉劍南之外,卻沒人相信爺爺會死不瞑目!

三天後,爺爺按照鄉俗下葬了,葉劍南一家人悲痛的回到家裡,至今誰也不相信爺爺已經走了,而且永遠也不會再回來了!

尤其是奶奶,她一言不發,只是端端的坐在牀上,不吃也不喝,更不會理睬他們任何人,急的他們一家人無計可施!

而葉劍南有了女朋友這件喜事,也就沒人在關注了。葉劍南的女朋友夏沫依舊那般乖巧,每天幫家裡做飯,勸說奶奶吃飯,做的比正式結婚的媳婦更加周詳,葉劍南心中藏着事情,一直對她不冷不熱,但她好像也不在乎似的!

這樣一直持續到了頭七,也就是傳說中死人的魂魄會回煞的那天了。回煞之說,在他們這個封閉的村子是非常盛行的一種說法,所謂回煞,就是指人死後第七天,鬼魂會從堂屋東面進來,在家巡視一圈後離開,傳言回煞之日,會聽到沙沙沙的聲音,乃是鬼魂的腳步聲,這時絕不能出聲,不然鬼魂會留在家裡捨不得離開,因此耽擱了投胎之事!

這天,葉劍南奶奶穿了一身大紅衣服,聽母親說,這是奶奶年輕時候結婚當天穿的衣服,但是,她爲何會在爺爺的頭七穿上呢?

葉劍南心中千百個不解,但是,想想也沒什麼,奶奶一定是太過思念爺爺,故而相信迷信的回煞之說,想要讓爺爺回煞的時候多看她一眼!

對於受過高等教育的葉劍南而言,這就是一個扯淡的說法了,世間怎麼會有鬼呢!

但是,爲了守着奶奶,那晚葉劍南依舊選擇了留在奶奶的身邊,夜深了,院子中一陣一陣的風聲,讓院落中的樹枝發出“啪啪啪”的聲音,好像有幾個小孩子在院子中拍手,氣氛越來越是詭異,儘管葉劍南不相信這些東西,卻沒來由的後背發涼。

夜更深了,葉劍南見奶奶依舊端坐着,一言不發,於是靠在奶奶身旁,說道:“婆婆,他們去睡覺吧,不早了!”

奶奶沒有出聲,雙眼死盯着堂屋的東面,好像在等着爺爺回來看她!

葉劍南嘆了一口氣,既然老人家有這個願望,就讓她等等唄,大不了自己陪她一夜就是了,也算是了卻了奶奶的一樁心思。

但是,在葉劍南坐的有些睡意的時候,堂屋東面的屋頂上,真的發出了“沙沙沙”的聲音,葉劍南不知道是葉劍南產生了幻覺,還是有樹葉落在屋頂,讓風吹着在屋頂跑動因而發出了聲音。

然而,一直默不作聲的奶奶,卻突然睜大眼睛,望着門外朗聲說道:“死老頭,你回來了怎麼不來看我,你帶我走吧,這一輩子有你嚷嚷着習慣了,你走了,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葉劍南聽到奶奶的話,心中哇涼哇涼的,依舊在自葉劍南安慰,一定是奶奶誤以爲爺爺回煞了,她也真夠癡情的!

當葉劍南注意到奶奶的眼神的時候,不合適,奶奶望着窗外,嘴角卻帶着甜甜的笑容,她好像看到了爺爺真的回來了!

葉劍南不信,但是,好奇心驅使之下,卻也順着奶奶的視線去看,結果葉劍南正好看到大院中的槐樹下,爺爺穿着老衣走來走去,他每走一步,就會發出“沙沙沙”的腳步聲!

葉劍南難以置信,一定是自己產生了幻覺了,接着葉劍南閉上眼睛,但是,當葉劍南睜開眼睛的時候,院落中連個人影都沒有,然而,身旁的奶奶卻不見了,她好像無聲無息的從房間中消失了一般,徹底的沒有了蹤影!而葉劍南閉眼睜眼不過是一兩秒的時間吧,奶奶的失蹤絕對稱得上人間蒸發了!

葉劍南急忙扇了自己一個耳光,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一定是幻覺,一定是一場夢!

然而,嘴巴上的疼痛告訴葉劍南,這不是夢,奶奶真的不見了!

葉劍南嚇得尖叫起來:“奶奶……奶奶不見了……”

聽到葉劍南的呼喊,父親一邊裝着衣服,第一個衝進屋子,面如灰色,焦急的問道:“怎麼了,你奶奶哪去了?”

接着,全家人全都驚醒了,不一會兒,母親和夏沫也趕到了,奶奶真的消失了,葉劍南不知道該怎麼和他們解釋,只說奶奶不見了!

父母二人在大院中開始尋找,挨個房間的去找了,而屋裡也就只剩下葉劍南和夏沫兩人了,葉劍南突然盯着她,詢問道:“怎麼回事,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也想知道,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夏沫無辜的回道,一句話出口,臉上就滴下了淚花:“我也想破解這個迷局……爺爺的死,真的和我有關係嗎,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葉劍南望着窗外,沉聲道:“如果是你害死的,我會殺了你!”

“如果是我害死的,我就在你面前自盡!”爲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夏沫信誓旦旦的回道。

正在這個時候,門外跑進來一個小夥子,這小夥子名叫二麻子,是葉劍南小時候的玩伴,和葉劍南關係挺好的說,直到葉劍南考上高中,他輟學了,就沒怎麼聯絡了!

他一進門就喊了:“劍南,劍南,在家嗎,我看到你奶奶一個人去了你爺爺的墳頭了,你們快去看看吧?”

葉劍南立馬衝出了屋子,一手抓住二麻子的臂膀詢問道:“怎麼回事,你究竟看到了什麼?”

“你奶奶,一身大紅衣服,我怎麼呼喊她,她都沒理我,像極了電視上的行屍,我一時好奇,就跟着去看了,結果……我看到她進入你家祖墳了!”二麻子答道。

“走,看看去!”父親板着臉,冷哼了一聲,就衝出了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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