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雞呵呵的笑着:“哥們,看你的摸樣一定是搞定了,爽不爽啊?”。
田雞笑得很猥瑣,像想探聽我跟女人來事究竟是什麼樣子,我將他尖尖的頭狠狠地一拍:“爽你妹,這種事你也打聽?”。
田雞趕緊收斂滿臉的壞笑,說:“哥們,你這是過河拆橋。獨樂樂不如衆樂樂,不說算了,了不起啊?”。
我就不清楚了,田雞這小子要說他至今還是處男,打死我也不相信。在警校的時候,他一個人經常泡錄像廳,每晚很晚纔回來不說,還要將看過的劇情在寢室宣揚。說得繪聲繪色的,說外國男人那活兒就是比中國男人的粗,做起事來不是一般的猛。我雖然很少搭話,但每次下身都硬得難受,躲在被窩裡不知道做了多少次的釋放。在警校時不時的釋放,就是給他害的。
田雞很奇怪我沒有開口訓他,將吃完的麪條碗盞往桌子中間一推,說道:“哥們,走,租房子去!”。
我用車載着田雞圍繞着老城區差不多轉了一圈,竟然沒有找到一棟合適的房子。不是價格貴不貴的問題,而是根本就沒人出租。
我泄氣了:“田雞,要不請你老爹去我家老宅看看,我還是回老宅住吧?”。
田雞神情凝重地說:“哥們,我勸你老宅還是不要回去了。你老宅裡的祟物實在是兇險,我老爹也不一定能奈何,我可不想你英年早逝,去新城區找一找吧,碰碰運氣?”。
“你這烏鴉嘴,少幾把瞎說,你看我超級無敵大帥哥沈上玉、沈大公子會是英年早逝的人?”。我點燃一根菸,吸了一口,遞給田雞,同意了他的觀點。
新城區剛開發不久,我和田雞在開發區靠近梅山處終於找到了一座願意出租的房屋。那房屋孤零零的立在梅山腳下,像一座無主的孤墳,牆上寫了一個大大的“拆”字,估計是在城市規劃徵地拆遷的範圍之內,但一時半會還拆不下來。
房東是一位年過八十的老太太,乾癟的嘴脣,滿臉的皺紋,像一具木乃伊。她跟我們說,一個月包水電費用租金伍佰元,房子什麼時候拆就什麼時候終止合同。
我帶着田雞,到屋內看了一會,雖說不是很滿意,但感覺很清靜,一層的平頂屋,廚房、衛生間設備齊全,搬進來就能住。
老太太收過我一個月的租金就走了,臨走的時候,囑咐我好好幫她照看到房屋拆遷的那一天,我趕忙答應下來。
終於不用每天晚上聽縈繞在老宅裡那恐怖的笑聲和歌聲了,我躺在剛鋪好的那張大牀上,心裡踏實下來。
田雞說道:“哥們,喬遷新居,要不要慶賀一下啊?”。
我笑道:“慶賀個屁!兩個大男人慶賀什麼?”。
田雞擠眉弄眼的笑道:“要不你把酒吧裡那個妞叫來?”。
田雞這小子還真的是賊精賊精的,鬼主意就是多。我心中一動,裝作無所謂的樣子,說道:“好吧,我打個電話過去。”。
其實,能不能將秦素兒叫來,我心裡沒底,不過不想在田雞面前示弱。我拿出電話,撥下秦素兒留給我的那個電話號碼。
電話那端居然傳來提示音:“你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空號?我差些就暈倒。這娘們留給我的怎麼是一個空號?她丫的莫非在耍我?
田雞見我一臉的難看,問道:“哥們,怎麼?她不接電話?”。
“我草!她電話關機。”我對田雞撒了一個謊。如果被田雞知道,我不禁沒有搞定那個妞,反而被她耍了,那我沈大公子的臉面往哪裡擱?以後還怎麼在他面前裝逼擺譜?心裡想:“她孃的,竟然敢騙我,今晚在酒吧還要遇到她,一定要將她帶回這租房裡就地正法……”。
想起秦素兒那*的摸樣,我的身體情不自禁的起了反應,怕被田雞看到,我趕緊側了側身子。
田雞呵呵笑道:“哥們,這樣吧,我去街上買點滷菜、花生米之類的回來,你把從深圳帶回來的白蘭地貢獻一瓶出來,我們好好的慶祝一下。”。
田雞這小子雖說有個時候表現很賤,但不可否認,他的確還是鐵哥們,說完之後,屁顛屁顛的頂着烈日上街去了。
田雞走後,我躺在牀上又yy起秦素兒那雙修長的美腿和白皙的胸脯來,手情不自禁的摸向了褲襠,那活兒突突地亂跳,我一邊yy着秦素兒,一邊來了一次徹底的釋放。
我剛完事,田雞就回來了。
田雞看着我憋得通紅的臉,怪笑道:“哥們,做美夢了?”。
我以爲田雞看出了什麼,掩飾着罵道:“你妹的美夢!你有青天白日的做過美夢嗎?”。
田雞嘿嘿一笑:“起來,拿酒出來,我們慶祝!”。
我和田雞兩人將一瓶白蘭地全乾了。那小子酒量不行,喝高了,話都說不清楚了,一直說着糊話:“哥們……哥們,你說……你說我田雞鐵不鐵你啊……”。
酒醉心裡明,看來這小子良心不壞,即使喝醉了也還記得跟我是鐵桿哥們的事情。我不禁對平時在他面前吆五喝六的行爲有些後悔。
將田雞送到“田氏扎紙店”已經是天黑了,他老爹不在,但店裡面開着門。我扶着田雞躺到牀上的時候,他丫的竟然吐了我一身,真的是晦氣!
我忙着回去換衣裳,倒了一杯水放到他的牀頭後,驅車回到了租房。
我急於要去見秦素兒,想問她爲何要耍我,留給我一個打不通的電話號碼?洗過澡後,我在租房裡度日如年,終於等到了晚上九點。
當我出現在樂翻天酒吧時,秦素兒翩若驚鴻般的從角落裡站了起來,媚眼如絲:“玉哥,你來啦?害我等了好久!”。
秦素兒沒有說謊,我看到她面前放着的那杯紅得像血一樣的紅酒差不多已經見了底,看來的確已經等候多時。
佳人出現在眼前,我來時的那點怒意瞬間煙消雲散,趕緊應道:“素兒,對不起,我今天剛租了新房,所以來晚了。”。
“租了新房?”,秦素兒饒有興趣的問道:“你老宅那麼寬、那麼大爲何還要出來租房住?”。
我可不敢把老宅裡鬧鬼的事情告訴她,擔心她害怕,撒了個謊:“素兒,是這樣的,老宅離城太遠,上班不方便,所以我就想到了租房住。”。
秦素兒咯咯的笑了起來:“是嗎?那敢情好。什麼時候帶我去你的租房看看?”。
她丫的,這娘們看來也是忍不住了,居然主動提了出來。我掩飾住心中的得璱,笑道:“要不就今晚?”。
“好,今晚就今晚,誰叫我已經答應做你女朋友了。”。秦素兒在找臺階下,至少我心裡是這麼想的。看來今晚一定有戲,我得好好地表現一下。
想起她留給我的號碼是空號的事情,我心裡還是有些不痛快。問道:“素兒,你昨晚留給我的那個電話號碼怎麼是空號啊?”。
秦素兒一臉的驚異,但瞬間恢復正常,吃吃的笑道:“玉哥,這怎麼可能?要不,你現在打打看?”。
她所說的正是我所想的,我掏出電話,重又撥打她的號碼。奇怪,她的電話居然立刻響了起來,只是鈴聲很恐怖,好像是張國榮演唱的什麼倩女幽魂。
打通了她的電話,證明她沒有耍我,我心中的不快早已經拋到了九霄雲外。關心的問道:“素兒,你怎麼設置一個這樣恐怖的彩鈴,如果三更半夜接到電話,你不害怕?”。
秦素兒不答反問:“玉哥,這有什麼害怕的,我喜歡這個鈴聲。莫非你一個大男人連一個鈴聲也害怕?”。
我的臉紅了,答道:“我是關心你,我當然不會害怕。”。
秦素兒走上前大大方方的拉着我的手,說道:“玉哥,我們走,去你的新房看看?”
看來,她丫的已經等不及了,我的心裡美滋滋的,牽着她的手上了我的車子。
老城區離新城區不是很遠,開車十幾分鍾就能到。想起她昨夜不舒服堅持要回去的情景,害怕今晚又成楊白勞,試探着問道:“素兒,你的身體好了沒有?”。
秦素兒應該是從前視鏡裡看到了我猴急的摸樣,輕聲笑道:“玉哥,我遲早都是你的人。怎麼,昨夜還耿耿於懷啊?”。
這娘們,居然好像能看透我的心事!我臉紅心跳,乾笑一聲,掩飾了過去。
我將車停在了梅山腳下那座孤獨的房屋前。秦素兒下了車,打量了一下我租的房子,笑道:“這裡不錯!”。
新城區剛開發不久,又在梅山腳下,到處黑漆漆的一片,如果不是老城區租不到房子,誰又會來這個鬼打死人的地方租房子?
她居然還說不錯,我只有順着杆兒往上爬:“嗯,不錯,這裡很清靜,我也喜歡!”。
我帶着秦素兒走進租房,正準備打開電燈開關,忽然起了一陣風,黑暗中感覺好像有人在笑,是那種陰測測的笑。
風颳得我後背涼颼颼的,我摸索着打開電燈,回頭去看秦素兒,她披散着的頭髮遮擋着她的臉,看不清楚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