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叔拉了我一下,而我的雙手還緊緊地握着李悕,無論她如何掙扎,我就是不放手,可能到了最後她也累了,亦或者是她也看穿了鬼婆的真面目,所以也不再掙扎了。
只見周圍一陣又一陣的綠光突兀的朝着那些人羣襲去,我暗道不好,當即和林大叔對視了一眼,隨即將李悕的雙手放開,和林大叔同時站在靈堂的兩側飛快的打着鎮魂結,可沒有辦法,這些幽靈實在是太多了,我的手速也沒有林大叔快,所以那些幽靈見到我施展鎮魂結,一下子竟然密密麻麻的化作了好大一片。
“媽的,來參加個喪禮而已,要不要動用那麼大的手比,老虎不發威,還真當老子是一隻病貓嗎?”
林大叔從腰間拔出一張黃‘色’的靈符,一開始我以爲林大叔拔出來的不過是那些江湖術士用來騙錢的東西而已,因爲對於道士這種職業,我還是不太相信的。
結果幾秒鐘之後,從那一張靈符之上竟然發出了一道藍‘色’的光芒,這一陣光芒漸漸地將靈堂裡面的所有幽靈全部捆成了一團。
“‘陰’陽五雷符,破……”
林大叔將那一張符紙在空中轉了幾圈,也不知哪裡來的火,一下子就點燃了起來,接下來,那一張靈符竟然自己飄到了空中盤旋,而那藍‘色’的光芒也越發強悍的將那些幽靈全部吸入了符咒之內。
“啊……‘陰’陽五雷陣,難道……難道你已經……”那鬼婆的眼睛再次瞪大,看着那些被符咒所吸食的幽靈,用一種十分詫異的神情看着林大叔。
“已經什麼?呵呵,忘了告訴你,我所擁有的靈力,要比你那腦子裡面知道的,還多的很多,我想如果有一天你死了,並且成爲了怨靈,你總有機會看到的。”林大叔微微一笑,左手往上一擡,右手邊快速的做着結印就朝着那些慌‘亂’無措的羣衆們打了過去。
燈又重新的亮了起來,而那些人羣則是一個一個的捂着自己的腦袋,就好像被什麼打過似的。
這場鬧劇就這樣結束了,我讓暗白送李悕回到家中休息,並且囑咐呆在一邊的劉項宇看着他的兩個表哥,而我自己,則是親自將老爺子的棺槨打開檢查了一下,老爺子已經開始漸漸地出現了屍瘢,兩個手的手指之間,夾帶着一絲綠‘色’的液體,這種液體很光滑,也沒有任何的粘稠跡象,隨後我將老爺子的眼皮慢慢地翻開,可當我翻開之後,卻竟然發現老爺子的雙眼之中,竟然並沒有眼珠。
我驚愕的看着眼前老爺子的屍體久久發不出一句話,眼珠子不見了,從外觀上面來看是根本看不出來的,除非這個人睜開眼睛,不……眼珠不見,他根本就沒有可能睜開眼睛的,還記得當初我問劉項宇的時候,他說老爺子走的時候一切正常,但是現在的屍體,卻是真的缺了兩顆眼珠,這讓我十分的詫異。
“怎麼?很驚奇嗎?他的屍體一早就被人動過,老爺子是‘陰’陽眼,他的這一雙眼睛,能夠在鬼市上面賣個好價錢,如果懂行的人過來,他們甚至會將老爺子的‘毛’發全部剃光製成麻繩帶在身上,因爲擁有‘陰’陽眼的人畢竟極其少見,他們身上帶有‘陰’氣,煉製小鬼,甚至‘操’控效果,更是易如反掌,所以你不用驚訝,這種事情在鄉下經常發生,誰都避免不了。”此時,林大叔正拉着那個鬼婆來到了靈堂的內側跟我訕訕說道。
我深吸了一口氣,隨後用溼面巾擦拭了一下老爺子的臉頰,再將棺槨蓋上,這一蓋上,我和老爺子,竟也是天人永隔了。
此時,那個原本就沒有做過反抗的鬼婆突然對着林大叔哀求道:“奪命師,我鬼婆與你並無任何瓜葛,這一次也不過是招搖撞騙的把戲而已,我承認,今天是我老太婆的錯,我向你賠禮道歉,這次,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所以還請你放我一馬。”
鬼婆一看場面不對,當下就想要腳底抹油溜之大吉,可在林大叔的面前,想走哪有那麼容易。
只見林大叔緩緩地放下她的衣領,隨後在棺槨周圍繞了一圈對着那鬼婆笑着說道:“那些人就在外面,他們可跟我不一樣,殺人不過是頭點地的事情,呵呵,其實吧,這一次決定你生命長短的人並不是我,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陰’使,對於生死冊上面沒有名字的活人,我還真拿你沒有什麼別的辦法。”
鬼婆微微一愣,隨即問道:“您所說的他們……是誰……”
林大叔微微一笑,隨即就走到了我的面前背對着我,對着前方說道:“既然來了,何必畏首畏尾,從嘉市一路跟着我們到這裡,難道你們還想一直跟着我們一輩子嗎?”
話音剛落,仇天就帶着一撥人將我們這靈堂的裡裡外外圍的水泄不通,而從那簾子的縫隙之中看去,那無恥鵬和單韡麒竟然已經將外面的羣衆紛紛的遣散,而劉項宇獨自一人則是站在他們面前,看他臉上的表情,像是在和他們爭論着什麼。
仇天見到我之後眼神微微一撇,似乎有些看不起我的意思,而我也沒有在意,畢竟我根本就不是他們世宗的人,再者說,要說打架,在看到他當時在火車站‘門’口和月寂大打出手的場景,我也 真就甘拜下風了,他們每一招,我都沒有見過,而且速度出奇的快,如果按照我的速度的話,恐怕我還沒有動手呢,就輸了。
仇天也沒有多說話,只是‘摸’了‘摸’手腕就來到了林大叔的面前十分大言不慚的說道:“呵呵,奪命師也不過如此,連一個人都不敢殺,不如叫狗命師吧,哈哈哈哈。”
此時,只見林大叔手中的黑劍瞬間就朝着仇天刺了過去,這個速度,我用‘肉’眼看僅僅是一瞬間的事情,而仇天在反應過來之後,左邊的胳膊卻已然被林大叔的黑劍砍斷,地上,靈柩之上,還有四周的白‘色’牆壁之上,都是仇天的手臂噴‘射’出來的血液。
“我沒有什麼討厭的事情,就是煩別人在我面前提狗,多麼可愛的東西,被你們說的如此不堪,這隻胳膊,就當時我替天下所有的狗討回來的吧。”林大叔微微一笑,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張餐巾紙就騰空朝着仇天丟了過去。
我有時候在懷疑,他們這些人的出現會不會都是一場夢,甚至是一個錯覺,活人的身手怎麼會這麼快,臥槽,一個一個,都不好得罪啊。
突然,林大叔的步伐向前邁了半分,他身上那一縷一縷藍‘色’的光芒瞬間膨脹,或許也真是因爲這一縷縷藍‘色’的光芒,我的眼睛又開始刺痛了起來,今天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前面幾次我還是忍着的,但是隻要林大叔一動手,並且從他體內竄出那一陣藍‘色’的光芒,我的眼睛就會隱隱作痛。
剎那之間,靈堂內側鴉雀無聲,當我的眼睛不再疼痛的時候,我睜開了眼睛,眼前的這一幕,竟讓我久久不能平靜,臥槽,這都是林大叔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