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在我身後,那無盡的黑暗之中,突然發出了一陣脆響,我猛地回頭,一雙紅‘色’杳然的眼睛正在慢慢地朝着我‘逼’近,有東西在那裡,但是我不知道,那一雙眼睛的來源是人,還是鬼,亦或者是我們白天所遇到的那些殭屍,此時,我的思維完全已經斷片了,拿起祀溪的紅‘色’長劍一下就擋在了我的面前。
“滴答……滴答……滴答……”一陣陣清澈的水滴聲從那一雙眼睛的源頭處傳來,我心中頓時一緊,月光掃‘射’着我旁邊的每一寸空間,直至落到了那個黑影的頭上,一張蒼白無力,嘴邊還耷拉着一絲紅‘色’粘稠液的臉龐頓時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我仔細一看,這不是剛剛的那個司機師傅嗎,難道……難道他是……
我還來不及細想,一雙枯爪猛地就襲到了我的雙肩之上,他的速度太快,以至於我還沒有反應過來,雙肩之上就留下了兩道紅‘色’的血印。
“早知道你有問題,哼,想要用符咒來壓制我的靈覺,你也太天真了吧?”我看了一眼他身上的那一張紅‘色’的符紙,這是我在下車之前貼在它後背上的,這張符紙對於普通人來說不過就是一張廢紙而已,但是對於擁有‘陰’氣的魂魄,可就是毀滅‘性’的的東西。
當然,這張符紙是林大叔託楊颯‘交’給我的,我身上還有三張,我不是傻子,我上車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到這裡也要三個多小時的時間,一個普通開出租車的司機,大晚上的怎麼會敢送我一個人去這麼‘陰’森恐怖的地方,而且還沒有漫天要價,這對於一個正常的出租車司機,根本就無利可圖,而這裡一個人都沒有,所以這一程如果我不出三倍的加錢,他是根本一分錢都賺不到的。
說完那句話之後,我雙手合十,朝着自己的雙手打了一個結印,而後靈覺在我雙手之間綻放,一陣陣幽幽的藍光猛地就出現在了我雙手的手邊外圍。
“嗯……靈覺……我要強大的靈覺,我要變成阿修羅,我……我要你的眼睛……”
我看着他那一張貪婪的臉頰,瞬間眉目一皺,雙手也不知怎麼的,就變成了一把刀刃,就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左手竟然開始無限量的升長,猛地就將它的頭顱一把抓了下來,在這一瞬間,我感覺我全身上下都充滿了力氣,而我那一隻拿着那人頭顱的手掌之上,竟然還若隱若現一道藍‘色’的圖文,對,就只是一道而已,不過看上去非常的清晰,我想這應該是世宗的符文吧。
突然,從我身後發出一陣又一陣的嘶吼之聲,我回頭一看,尼瑪,十幾頭野狼正在對着我怒目相視,他們那一雙雙尖銳的獠牙,就好像是在等待一頓豐富的美食。
沒錯,剛剛的那個人是屍體,是活人,我這樣硬生生的拉下他的頭顱,不免會有血腥味,而那些羣狼最敏感的,也就是血腥的味道,現在的我……根本沒有辦法往前邁動一步。
誰知道在那黑暗的草叢之中,不光只有我們還有這羣狼羣而已,我擡頭一看,三四個身影忽然就從草叢之中竄出,帶頭的是被林大叔砍斷了左手的仇天,還有幾個人我並不認識,但看穿着打扮,應該是世宗的那羣人,不會吧,老子已經跑到這裡來了,居然還不肯放過我?
就在我剛想要集中念力,將那些狼羣用靈覺徹底祛除的時候,我面前四道寒光一閃,那些狼頭瞬間就掉在了地上。
仇天就像是一個鬼魅一般站在距離我不願的三米處,手上還抓着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我見過,就是之前我在森林裡面遇到的段木青,她全身都沾滿了血漬,臉‘色’泛白,手上正在流淌的血液也在頃刻之間流了滿地。
“喲,這就是世宗的兒子?果然俊俏啊,要不是下一任世宗,我可想把他快點兒吃了呢。”說話的是仇天身旁的一個‘女’人,一襲黑‘色’的長髮披地,那一雙舌頭,還在****着自己雙手之上的血漬,看上去非常的血腥而又冷血。
仇天眉目一皺,隨即將手中的段木青扔到了我的面前:“這就是你要找尋的降頭師,T市那麼多的扒皮案就是因她而起,找到了她,你就可以回嘉市了。”
我拿着祀溪的那一柄紅‘色’長劍皺眉,隨即上前一步走到了段木青的面前,擡頭就對着仇天說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你不用相信我們,原本我們也只是奉命將你帶回嘉市的而已,現在對於你來說,只要你不再使用禁術,就是安全的。”這次說話的是那個‘女’人旁邊的一個魁梧高大的男子。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的身高和我差不多,但明顯比我壯很多,他說話的口氣非常的高傲,就好像我在他眼裡,什麼東西都不是一樣。
我思索了一下,隨後蹲下了身子冷漠的問着段木青:“真的是你撕了那幾個人的皮?”
只見她原本沾染了鮮血的眼睛猛地一張,一雙犀利無比的手瞬間就掐準了我的脖頸。
“是啊,是我殺了他們,怎麼樣,原本我打算湊齊四十五張皮囊組合成兩個人的身體,可是現在,他們把樹靈打散了,我只能拉着你來陪葬。”那‘女’人的嘴臉靠我越來越近,那血腥而又貪婪的味道,讓我整個人都接近窒息。
我抓着她的左手,猛地往外面一番,絲毫沒有用任何的靈覺,畢竟再怎麼強悍,也只是一個‘女’人罷了。
“那你爲什麼要救我,祀溪身上的降頭是不是你下的,快說……怎麼才能解開……”我牢牢地抓着段木青的手臂,兇狠的說道。
此時,她卻像是一個瘋子一樣的在這一片樹林之間放聲大笑了起來:“千百年以來,我們T市的平安就只靠着這一顆老槐樹,對,什麼都可以成爲靈體,而我,就是想讓這一棵老槐樹永遠都常伴T市人民左右,有錯嗎,我殺的那些人,不是男盜‘女’娼,就是心懷詭意,有錯嗎?”
我臉‘色’一邊,手中的那一柄長劍刺啦就刺入了這個‘女’人的小‘腿’之間,而後再次怒吼道:“我現在問你,祀溪身上的降頭,到底是不是你下的,給我解‘藥’,快……”
“呵呵呵,哈哈哈,給你解‘藥’,我憑什麼?既然是我下的降頭,就從來沒有解降之說,那個‘女’人,要不是因爲那個‘女’人,我媽也不會就此散靈,這罪魁禍首,就是她,就算殺她一萬字次,我都不解恨。”段木青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隨後放下了祀溪的那一柄長劍直接就‘插’入了這‘女’人旁邊的泥土之中,再將她一把拽到了半空之中:“我來問你,那個被綁在這大槐樹下的‘女’人,是你母親麼?”
段木青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久久不發一語,我冷着一張臉繼續說道:“那些圍着她的人,是降頭師,還是別人?”
“哈哈哈,你說的是那些黑降頭是嗎?對,的確,他們是降頭師,降頭師之中的敗類,爲了所謂的降頭之術,殺了我的母親,將她掛在書上,並且用十字釘將我母親的魂魄牢牢地藏在了老槐樹之上……我母親,就這樣……就這樣活生生的被她們餓死了,我發誓,我發誓永遠都會纏着她們,可是我沒有辦法復活我的母親,我沒有辦法……”那‘女’人貪婪的****着嘴‘脣’上面的血漬,像是非常享受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