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颯說完這句話之後,就緩步走出了房門,而我則是一直在房間裡面照顧表姐,看着她那昏睡的臉龐,我的心裡只有怒火,打傷她的是誰?那個男人呢,怎麼可以放表姐一個人來這裡。
一肚子的疑惑就像是一團團無盡的怒火在燃燒着我的心門,我恨不得將那個打傷表姐的人拉出來千刀萬剮
。
“咚咚咚……”
“表哥,我有事找你談,你出來一下好不好?”到了早上六點,嫚嫚敲響了我的房門,我看了一眼表姐,隨後轉身輕輕地關上了房門。
“嫚嫚,有什麼事嗎?一定要那麼早來找我?”我站在走廊的中央,對着嫚嫚疑惑的問道。
血瞳還是站在慢慢地身邊,他緩緩地將一個皮包放在了我的手中,隨後冷冷的說道:“這是我在你家後門的草叢裡面找到的,那裡還有一些被碾壓過的痕跡,我還感受到了死氣,還有那個女人身上的氣息,所以我想,昨天晚上這個女人應該就是在那邊受傷的。”
我若有似無的接過了血瞳遞過來的錢包打開一看,裡面還有很多錢,粗略計算的話,應該還有幾千塊錢,而旁邊的夾縫之中我看到了一張照片,當我看到那照片的時候,心中的怒火再次升起,我發誓,這是我這輩子最憤怒的時間段。
“表哥,你先別生氣,說不定其中有什麼誤會呢。”嫚嫚有些擔心的拉着我的手臂輕聲說道。
我眉目一皺,隨即轉身悶哼了一下:“哼,能有什麼誤會,就算不是他打傷我表姐的,那他昨天晚上應該也在,一個男人就這樣拋下自己的女人,你們覺得他還不該死嗎?”
嫚嫚沒有再說話,只是一個勁的拉着我的袖口不讓我離開,我看了一眼血瞳,隨後開口緩緩地說道:“放心吧,在表姐沒有醒過來之前,我不會離開這裡,對了,嫚嫚,你們就這樣離開世宗不要緊麼?要不要先回去?”
嫚嫚任性的搖了搖頭:“我纔不要,好不容易找到了表哥,我要跟表哥在一起。”
我談了一口氣,隨即摸着慢慢地小腦袋笑着說道:“好,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你想來就來,住多久都沒有問題,血瞳,好好照顧嫚嫚,還有,這裡可能有些孤魂野鬼經過,不要太偏激了,知道嗎?”
血瞳謹慎的點了點頭:“它不犯我,我是不會動手的,你先進去吧,一會兒我和三小姐出去買點日常用品。”
“恩,表姐的這個情況恐怕還要在這裡待上一兩個月的時間,不過……我明天可能要離開一下,所以表姐的事兒,就擺脫你和嫚嫚了
。”我笑着說道。
“少主和三小姐的事情就是血瞳的事情,少主,我們出發了。”血瞳說着,就拉着嫚嫚的手向前走去。
明天就是和陳鋒約定的時間了,剛剛我偷閒看了一眼手機,陳鋒給我打了三十多個電話,還有學校裡面的電話也有三個未接來電,我都沒有回給他們,所以這會兒,我抽空給陳鋒回了一個短信,說是明天下午三點半直接就在他們陳氏集團等了,而學校沒事是不會打我電話的,所以我是直接給學校那邊打了一個電話。
其實這個號碼是學校裡面寢室的電話,而且是女生寢室的,以前聶琳也總是用這個電話打來,所以我會那麼記憶深刻。
“喂,是女寢阿姨嗎?恩,半個小時之前是不是有人給我這個手機打過電話?”我小聲的對着話筒說道,雙眼則是一直盯着身旁的表姐,怕吵到她。
可是那宿舍阿姨卻說,在這一個小時裡面,她這邊沒有人用過電話,我想想也是,現在的人幾乎都有手機了,既然知道我的電話號碼,那麼幹什麼不用手機來打給我。
掛了電話之後,陳鋒電話忙不迭的回了過來,具體是說地點改在陳氏集團旁邊的一棟單獨的樓層裡面,並且讓我明天帶上楊颯一起來。
我同意了,畢竟我沒有等到我的二叔,而且以陳鋒的財力物力,我沒有理由不相信,在嘉市,他還找不到一個人口。
第二天一早,表姐還沒有醒來,我卻已經揹着揹包打開了我自己的房門,在走之前,我看了表姐一眼,臉色已經開始漸漸地紅潤了起來,估計是沒有什麼大礙了,不過這一次回嘉市……我不光要去找陳鋒,我還得去找那個害的我表姐變成這樣的男人,所以我的第一站,就是殯儀館……
世界上有很多枷鎖是人類難以掙脫的,親情,友情,愛情,所以說我們這個世紀是一個情感社會,人類是已知動物學之中智商最高的動物,也可以說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王者。
可在這人吃人的社會,誰又能保證第二天死的不是自己呢?
我和楊颯回到殯儀館之後,直接一腳就踹開了員工休息室的大門,現在是十二點三十分,以前我們不管是搬屍工作者,還是入殮師,吃飯如果不在食堂裡面吃的話,那麼多半就是在這裡,可是在這休息室裡面一共有五個殯儀館的員工,卻並沒有一個是那個男人
。
我走在前面,手中拿着剛剛從家中帶過來的一根黑色的甩棍,凶神惡煞的走到了保安小李的面前,嚴肅的問道:“那個每天跟在我表姐屁股後面的男人呢?他現在在哪兒?”
小李見我這副模樣,手上的鋼製飯碗都不小心給嚇的掉在了地上:“沈哥……你……你……你找他有什麼事嗎?”
我眉目一皺,手中的甩棍瞬間就甩到了旁邊的一張木質椅子之上,砰的一聲,那一張椅子瞬間就變成了四分五裂:“我不想說第三次,那個跟在我表姐屁股後面的男人,到底在哪兒。”
“他……他在福壽堂……福壽堂……”小李結結巴巴的往後推着全身顫抖的說道。
此刻的我,已然怒火中燒,而楊颯知道我的脾氣,自然也沒有過來阻攔,只是一直跟在了我的身後,當我來到福壽堂的時候,福壽堂的外圍都是花圈,這靈堂外面的空氣其實說小不算小,放四十個花圈還是可以的,但我粗略的一看,這花圈的數量真的是多的驚人,一圈圍起來至少重疊了四次以上,我眉目一皺,心想這福壽堂裡面躺着的到底是誰。
“你們先回去吧,靈堂上面只需要待上兩三個直系親屬就可以了,還有,回去之後三天不要洗頭和洗澡……”
“呵呵,這個殯儀館什麼時候由你當家做主了?”此時,我手持甩棍緩緩地走到了那個男人的面前,然後玩味的說道。
那個男人看到我的時候很明顯的愣了一下,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直接拉起了他的衣領將他拖到了福壽堂左邊的一個小巷子之中。
“你們幹什麼?信不信我報警了?”我一把將他的身子直接就丟在了地上,他見我並沒有對他做什麼,當即對着我瞪大了雙眼怒吼道。
我微微一笑,輕輕地摸了一下我手中的甩棍對着那個男人說道:“我們幹什麼?昨天晚上你在哪裡?小子,還有膽子來殯儀館上班?你是覺得,這個錢包還在你家嗎?”說着,我就從口袋裡面拿出了那個被血瞳見到的錢包直接就丟在了這個男人的臉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