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憤怒的看了一眼小黑,左手緊緊握住手裡的鋤頭,我保證,如果他在靠近我,我就要下手了。
對方根本就不在意我手裡的鋤頭,他很有自信,不避不閃,我咬了咬牙,但是我有些忽視自己左手能夠掄起一把鋤頭,這鋤頭很重,我才舉起一般,便自動跌落而下,蒙面男子再次往我抓過來,這一次他的動作比起之前更加的兇狠,五指微微屈起直奔我胸口的祖傳玉佩,我腳步一點,身子往左側移去,躲過這一爪。
他有些詫異,雙手齊至,一道道爪風颳得我臉頰生疼,對方的動作實在是太快,比起學校裡的那些壞孩子更快,我甚至懷疑這個人練過功夫,很不幸,我的腹部被抓住了,對方伸手一抓,軍襖大衣被撕開,裡面的棉絮露了出來,雖然我的衣服穿得很多,但是仍就被他抓傷,我感覺自己的小腹火辣辣的,再看一眼他的手掌,五根黑色的指甲之上隱隱有鮮血滴落而下。
靠!
這是鷹爪功?!太逆天了吧!
如果真被他抓中胸口,我的心臟會不會被他抓出來?他還是人麼?一想到這裡,我全身泛起了一股寒意,渾身都顫抖起來,他已經沒有動手了,那雙漆黑的眼珠之中似乎露出一絲笑意的盯着我。
我沒有理會一個男人的指甲爲什麼會這麼長,因爲我的腦袋有點暈眩,身體不受控制的往下跌倒,全身好像被麻痹似的,根本就無法動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我和堂哥一樣中毒了?但是我並沒有聞道這股異香?
不對,肯定是哪裡有不對勁的地方,是他的手,這段時間,也只有他的手接觸到了我的身體,一個正常的人的手指甲怎麼會是黑色的?更何況他還是一個男的,黑色,那應該就是有毒了,他抓傷了我的小腹,毒素滲入我的身體之中,所以我纔會這樣。
我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了,我想要努力的睜開,因爲我並不想死,爺爺和母親的仇人我都沒有找出,父親更是下落不明,我又怎麼可能死?
我伸出舌頭,狠狠一咬,口腔之中彌散着一股血腥的味道,神智清醒了一分,但是身體卻依然動彈不了,他蹲下來,扯開我的軍襖,正好看到我胸口之上的玉佩,玉佩散發出淡淡的紅光,我眼角的餘光能夠看到。
他伸手一抓,忽然低吼一聲退開,空中彌散一股燒焦的臭味。
不過他很快就撕下自己衣服的一塊,伸手包裹往玉佩抓起,玉佩被他抓到了手裡,他這才小心翼翼地包好,不過剛剛包好,一隻大手悄無聲息地從他身後閃電般探出。
玉佩被奪走了,堂哥已經站在他的背後,狠狠一腳踢在他的後背,蒙面男子滾了幾圈,居然跑了。
喂,才被踢了一腳,你居然跑了,之前的兇狠到哪裡去了?柿子揀軟的捏麼!
堂哥打開包裹,仔細看了一眼玉佩,又掛在我的胸口,接着步伐還有些踉蹌的到了黑胖的旁邊,伸手衝着黑胖的後背一點,黑胖睜開眼睛爬了起來,立刻東張西望的看起來。
“把他帶到房裡來。”
堂哥指了指我的位置,然後衝着黑胖開口了。
黑胖要死要活的撲在我身上,開始失聲痛苦起來:
“鍾元我的好兄弟啊,你怎麼這麼早就離開我,英年早逝啊,我的好兄弟啊……”
“他沒死,你哭靈,再哭,他就真死了。”
堂哥走了過來,擡腿踢了踢黑胖,轉身就往房間去了,黑胖扶起我,見到我眼睛瞪得大大的怒視他,吐了吐舌頭,就像抱他家的小豬仔似的,摟着我往房間走去。
堂哥已經打開燈,燈光很昏暗,只有六十瓦,一百瓦的燈泡對於我家來說,是奢侈。
橘黃的燈光勉強照亮了我的臥室,黑胖把我小心翼翼的放在牀上,然後就待在一旁,等待堂哥的指示,他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堂哥從我身上掃了一眼,就看到我被抓傷的腹部,伸手解開衣服,頓時寒氣侵入,凍得我瑟瑟發抖。
黑胖看了一眼我的腹部,頓時驚叫起來。
我腹部的傷口已經變得漆黑,鮮血流出來的已經是黑紅色,雖然我看不到,但是我聞到了一股腐臭的氣息,也難怪黑胖會一驚一乍。
“能說話麼。”
堂哥湊到我的耳邊,開口問道。
我張了張嘴,嘶啞的聲音從喉嚨發出,但是聲音很沙啞,我自己都聽不懂,更別說他們。
“去弄點糯米和柚子葉過來,還要一盆熱水,趕緊!”
堂哥坐在我身邊,轉過頭看了一眼黑胖。
黑胖看了一眼窗外,咬了咬牙說道:
“那個人會不會還守在外面?”
堂哥搖了搖頭,開口道:
“不會,他中了我一天官賜福腳,現在都不知道躲在哪療傷,絕對不會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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