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瀲灩姐,你還是這麼的可愛,不過怎麼我哥不同你一起來?你一個人他難道放心嗎?”南離饒有興趣的看着瀲灩,在她那張妖嬈絕美的臉上掃了一眼就看向了他身邊的人,不是南幽,南幽去了哪裡?
瀲灩一撇嘴,“你哥不在,你也不用試探了。”頓了頓又說,“這些天來消失的遊魂都在你這裡吧?我猜猜,是在下面的人蛹裡?爲了這棵死亡之樹結花?”
蔣雖然剛纔已經猜到了這種可能性,但心裡其實只是懷疑,並沒敢真的確定,畢竟死亡之花生出那就意味着地府要大亂,且絕對沒有上次那麼僥倖讓瀲灩壓制,因爲她根本壓制不了。
“呵呵,看來你已經猜到我要幹什麼了,那麼不若讓那些人留下如何?”南離說着,瀲灩已經感覺到他的氣息在逐漸靠近,她的心中一緊,但面上依舊雲淡風輕的說,“那可不行,總歸你要找的是我,又不是他們,何必一直讓這些人在此耽擱。”
這次不僅蔣愣住了,連南離都愣了好長一段時間,確實他是想引瀲灩來,畢竟陰司守護的血比那些修道之人的靈血能更加好更加快的催動死亡之花生出,可這個想法也只是剛纔看到她後纔有的想法,瀲灩怎麼會知道?
“別驚訝,從你並沒有真心實意阻止我送那些人出去時,我就知道你是這個想法。”瀲灩說的很輕鬆,似乎是想讓已經有些擔憂的蔣放鬆下來,可惜她說完以後,蔣不僅沒有放鬆,反而更加擔憂的看着瀲灩,那緊繃的手臂,讓瀲灩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似是安慰,瀲灩的手輕輕的拍了拍蔣的手臂,然後才又說道,“不過可惜,我不能遂了你的願,畢竟你哥這麼拼死的護着我,我總不能一點也不愛惜自己吧。”說着嘴角微微的翹起,似乎她根本不擔心南離會真的對她怎麼樣。
有些事她不說不代表她不知道,南幽爲了她當初可是捨棄了半身鱗甲,那麼執着的希望她活着,那她又怎麼能辜負他?所以,無論她的境況多危險,她都要好好活着,爲了南幽好好的活下去。
南離不可置否的聳聳肩,他哥對瀲灩什麼樣確切來說他比瀲灩還清楚,但現在的他可不是個能爲了哥哥妥協的人了。“那就沒辦法好好說下去了,原本我還想給你點自由,讓你自己下去,而不是強迫你下去呢。”
瀲灩不用看就知道南離現在的臉上一定是無奈的表情,南幽的弟弟她那時接觸的不多,但卻知道他是個活潑的性子,待人也很輕鬆溫和,可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讓南幽變的冰冷,讓南離變的詭詐?
瀲灩的沉默讓南離微微笑了起來,看瀲灩的眼神如同看着砧板上的魚肉。正在他要上前時,一直不說話的蔣開口了,“慢着。”聽到他的聲音,詫異的不止是南離還有瀲灩。
但蔣不管兩人的反應,慢條斯理的繼續說到,“死亡之花,機緣之下才會開出,且花開之時陰司氣息隨之動盪,萬千鬼魅爲之瘋狂。”看着兩人都已經看向自己且眼神專注後,蔣才緩了口氣。
稍微整理了思緒蔣接着往下說,可他剛準備開口,瀲灩卻緊緊的握了他的手臂,她知道蔣要說什麼,南離不知道死亡之花的具體情況,但蔣和她都清楚的很,只是她不能讓蔣爲了她說出這些話。
蔣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並不爲所動,反而拍了拍瀲灩的手讓她不用擔心。瀲灩的眼中紅色的光斑流動,她怎麼能不擔心,原本南離的目標是她,蔣只是被牽連而已。
“你只知道死亡之花用靈血或者是陰司守護的墨龍之血可以催生,但你忽略了一點,死亡之花是我陰司地府的東西,我比你更清楚什麼東西纔是它最好的養料。”蔣說着看向南離,這一片漆黑的皇陵地底,絲毫不影響他的視線。
南離的神色變了又變,最後恢復成了之前漫不經心的戲謔模樣,“哦,那你倒是說說,什麼東西纔是它最好的養料?”他的大拇指和中指相互輕輕的摩挲着,臉上一副我洗耳恭聽的神情。
蔣舒了舒眉目說,“你有沒有聽說過閻王令?”他這是明知故問,但南離卻很配合的點了點頭,蔣又說,“那你有沒有聽說閻王精血和閻王令的關係?”這次南離卻皺眉搖了搖頭,這之間的關係,他還真不知道。
“閻王精血乃是比墨龍之血更加適合死亡之花的東西,但這些都只能讓死亡之花盡快生出,但若是加上閻王令,那便是可以讓死亡之花瞬間開放的。”蔣的話讓南離的臉上戲謔之色盡數褪去。
他似乎有些驚訝,畢竟這些他確實是不知道的,而那人也並沒有告訴他這些。“你此話可當真?”南離目光凌厲的看着蔣,若他說的不是真話,那他絕對有辦法讓他付出代價。
昔日他還對閻君有三分畏懼,可那也只是昔日,如今的他別說是一個沒了閻王令的閻君,即便是十大閻君出現一半,他也有絕對的把握順利脫身。
“自然,死亡之花是要靠血氣裡的靈氣和死亡之氣催生,那些修道的只有靈氣,瀲灩的血裡死亡之氣有,但靈氣卻不足,唯有我的血加上閻王令可以最好的融合這兩樣東西。”蔣說完好整以暇的看着南離變化不定的眼眸。
他敢肯定南離最後會相信,雖然他不一定知道閻王血和閻王令的關係,但相信以他的聰明,必定也猜得到他這時候說出來這個秘密的原因,那也肯定明白他這個時候不會說謊。
“我相信你說的,不過我要知道原因。”果然如蔣預料的一樣,南離最後選擇了相信,但卻似乎很感興趣閻王血和閻王令之間的關係。
“可以,我可以告訴你,但你要保證,死亡之花開出之時,瀲灩必須安全離開。”蔣也不墨跡,直接了當的說了自己的要求,那表情就好像篤定這件事一定會成功一般。